> 石大人突然站起身来,对卫瞿道:“皇上,臣想辞去盐铁使一职。”
“为何?”
“一是臣已经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二是…臣无用,盐价高涨的事情竟发生在臣眼皮子底下,若不是百姓反映,臣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石大人越说,声音就越发抖。
“此事容后再议。”卫瞿并没有准许石大人辞官。
陆二太爷来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的醉意。
我这二外祖父素爱喝酒,一顿不喝都受不了。
他摇摇晃晃,跟卫瞿行礼:“参见皇上。”话落,还打了一个酒嗝。
卫瞿见他这样,一怒,拍桌子,道:“放肆!”
这一声拍桌,成功将陆二太爷的醉意给吓跑了。
两旁的官员并没有说皇上息怒,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看着跪在堂下的陆太爷。
“陆德峥,你可知罪?”卫瞿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太爷。
陆太爷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陆阳秋,冒着胆子,问道:“皇上,我犯了何罪?”
“与武建串通一气,怂恿马烨坤涨盐价。”
陆太爷听后,看着身边的陆阳秋,道:“你不是说你都处理好了吗?怎么还会牵扯到我身上?”陆阳秋扫了陆太爷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陆太爷的这番话,相当于承认了那些罪名。
卫瞿也没在理他,看着陆阳秋,问他:“陆阳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臣…无话可说。”
他又看向一旁的郭常逊,问:“郭卿,你外甥怂恿盐商涨价,你认为应该处置?”
郭常逊从座位里走出来,对着卫瞿行礼,道:“武建触犯律法,按律当斩。”
“那可是你亲外甥啊。”
“但臣的外甥犯了法,臣不能因为亲情而漠视律法。”郭常逊对于武建的罪行,并没有求情。
他这番话,像是在说给陆阳秋听,也是在说给所有人听。
天子犯法,庶民同罪。
卫瞿谋权篡位,弑杀天子,怎么就没和庶民同罪呢?
还当上了新皇帝。
“好!陆阳秋身为柱国,包庇罪犯,陆德峥与武建串通,怂恿马烨坤私账盐价,马烨坤知法犯法,赵越诬陷礼部尚书。钱民礼,以上罪行,按律法,应怎样处理。”
钱民礼站起来,道:“按照本朝律法,陆阳秋应革职,流放边疆,至于陆德峥,武建,马烨坤三人,应斩首示众,其家属,男充兵,女为奴。而赵越,则应牢狱之灾,永生不得出来。”
“钱卿,朕认为陆阳秋的处置不妥,陆阳秋可是坐了两朝的柱国啊。”
看这幅样子,卫瞿是要让陆阳秋死。
“皇上您想怎么处置?”
卫瞿并没回答,问一旁的关息:“关卿认为该如何处置?”
关息平平淡淡地几句话,就将陆阳秋送上了黄泉。
“陆阳秋是两朝的柱国,却犯下这种糊涂事,应处以死刑。”
第十五章 自尽
卫瞿按照关息所说,先将陆阳秋关入了大牢,待这个年一过,那些人,就被送上断头台。
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所有人都回去了。
枢密使见到洛远珩后,叹气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道:“远珩,回家看看吧,有人想你了。”
洛远珩冲他行礼,道:“多谢枢密使挂心,我爹交代我的事我尚未完成,等那事完成以后,我自会回家。”
枢密使的眼中有些泛光,什么话都未说,就跟着皇帝离开了。
我走到洛远珩身边,望着枢密使远去的身影,问:“你爹让枢密使劝你回家?”
他点点头,道:“我爹自己不敢来见我,只能让枢密使来找我。只可惜,他当初说了,我若不帮你走完你所走的路,我这辈子都不能踏入家门颁布。”
我愣着看他,他爹…是惠帝的旧臣吗?
若是这样,洛远珩从皇宫救出我也就说得过去了。
钱民礼被洗清冤屈后,被卫瞿一道圣旨直接封为了礼部尚书。
日近年关,所有人都开始忙起来了。
只有我自己,还是闲人一个,每日坐在屋内,跟着孟柒学琴棋书画。
女红于我来说,虽说难,但我也学会了一点。起码绣梅花,能绣出个花形了,不再是粉红的一片。
只可惜,跟孟柒想必,我这手艺望尘莫及。
孟柒绣出的绣品,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而我绣出来的,能看的过去。
至于那琴棋书画,我也就会个书画。
腊月二十这天,钱民礼突然来了洛府。
他搓着手,身上也没披件裘衣,一进大厅,就开始吐槽外面的寒天。
“这老天爷可真会玩,它要是下个雪这么冷还能说得过去,连个雪都不下,还这么冷。”
洛远珩招招手,让一旁的侍女上了一杯热茶,递给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