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霍然抬到床上,拉曼也过来了,带着医生。
拉曼看着余晚的脸色不太好,但是看着霍然的脸色更臭。
医生给霍然上了点滴,才拉开他的衣服。
余晚才看到,他的小腹,纱布已经被滲出了血,掀开纱布,里面缝了一个四指长的伤口。伤口狰狞着,翻着白皮,冒着血。
“蛮少爷,您身体不要了别来折磨我们受罪。枪伤,枪伤,里面肠子都是缝过的,不怕内出血吗?”
“这不是相信你吗?”霍然皱着眉头说着。
医生撒药直往伤口倒,丝毫不顾霍然呲牙咧嘴的。
拉曼在一旁看着,冒出一句:“疼你就长记性了。不是夏项接的快,你就在山里了。”
拉曼的目光瞟过余晚,继续说着:“我知道你心急什么。我说过好好看着的,就好好看着的。你不用急。”
霍然咬着牙露出个笑,看着角落里光着脚,一脸担心的余晚,“我怕她急。而且我也急。”
鸡飞狗跳之后,医生临走前再三嘱咐,不要剧烈运动,这句话他朝着霍然说了三次,才离开。余晚关了门,房间内一下又安静下来。
她看着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霍然。
霍然嘶了一声,余晚才转过身子,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问着:“疼吗?我要把医生叫进来吗?”
霍然摇了摇头,“姐姐脚不凉吗?上来躺着吧。”
“我……”余晚才发现自己没有穿鞋,即使房间里有常温空调,脚也有些发红。
“我有点儿热,上来吧。”霍然说着。
余晚上了床,被霍然揽在怀里。
第二天,余晚从床上起来,就有人敲门,她裹了衣服开了门,就有女佣送了两个红包过来,她说着:“拉曼给的,新年快乐。”
余晚收了红包,是现金……
初一会去上香进庙子。霍然回来了,她又有权利跟着出门了。
拉曼要去灵堂陪霍然的母亲,霍然受伤在家里休息。只留下夏项和余晚,还有其他一群人去,没有一个女人。
余晚的包里揣着现金和那枚拉曼给的蓝宝石戒指,捏的手都痛了。但是她心情是雀跃的。她没想要,真的可以等到机会离开了,也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到了。
天赐良机,一路上她的心都砰砰跳着。
停车,进庙子,烧香,拜佛。初一人很多,庙子里香火鼎盛。
终于……
“夏哥,我可以去厕所吗?”余晚小心试探着。
“啊,这里离停车场有点儿远,忍得住吗?”夏项看着人群皱眉。
“可能有点儿难……”余晚说着。
“行吧,我带你去。顺便我也上一个。”
余晚跟着夏项去了厕所。但是她没进去,她看着夏项进了男厕,马上逆着人群跑出去了,窜去人群里。
她跑起来,狂跑着,飞奔着,她在拐角丢掉了身上的手机。将装着钱和戒指还有身份证的包捏的紧紧的,她的心一直狂跳着。
她,跑,了。跑走了!
第十九章
“这戒指,不太好,最多给你十万。”金店老板眼神上下打量着余晚。心里却雀跃出声,哪里来的冤大头傻姑娘。拿着颗千万级别的宝石,不知道价格。
“可以,可以立马给我吗?”余晚有些紧张,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城市。
金店老板又上下看了一眼她的穿着,都是一身奢侈品牌,怎么了?离家出走了还是什么情况。但是他还是舔了舔嘴唇,不能让肥羊跑了。
“手机扫码?还是?”
“给我一个包,我要现金。”余晚回答着。
老板麻利的准备好,递给她,送她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下次卖宝石,还找我啊!”
余晚提着口袋走出金店的时候,老板正和员工说着,今天遇到了一个傻子。
这边,夏项等了接近二十分钟,余晚还没出来。他马上感觉不好,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并让小弟马上进女厕找人,结果很明了,不在厕所里。还被骂了臭流氓。
夏项一刻不敢耽误,马上让人分头开始找。
等到霍然黑着脸过来和夏项在庙子里碰头的时候。余晚已经握着身份证坐到动车大厅了。
坐到动车上的时候,她还有些没缓过神,她跑了,她真的跑出来了。
呼……
她瘫在座椅上,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和车上的人群,才有一种真实的感觉。
肺部拼命的吸收着空气,她捏着袋子的手终于松了些。整个人的神经放松后。腿和手都感觉到酸痛,在不自觉的颤动着。控制不住,说不出来是紧张的,还是放松的。
等到她缓过来了以后,一个重要的问题,开始困扰着她。她开始思考,去哪里。
车票终点在春城,余晚下了车,在候车厅买了一盒泡面,脑子里继续思考着这个问题。
回江城?还是去别的地方?她在找最优解。
他们和毒品挂钩,哪里是重要毒品贩卖城市,她了解的不多。至少不能东去,或者继续南下。可能更容易被抓住。
她吸着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