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要粗些,越祁的风刃甩到上面发“铛——”的一声响,像是碰到钢丝,蛛丝颤了颤,在阳光下折射出一丝金属的光泽。薛炎将火焰压缩成硬币大小的火球,火球中心的温度高达上千度,丢进蜘蛛巢里后轰的一下炸开,银色的蛛丝在炙火的烘烤下有融化的趋势。
几人心中大定,至少这蜘蛛并不难对付。
苏陌白脸色难看,一边控制被蜘蛛女扰乱的精神力,一边不可置信:“你们在干什么,攻击方向完全相反,蜘蛛女没受到任何伤害!”
另外两人脸色大变,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只是用冰棱试探一下的赵司南最先认清局面:“蜘蛛只是打手,有精神力的是腹部的那个女人,陌白——”
“知道!”他需要的就是牵制那个女人,给队友攻击那只蜘蛛的机会。
精神力铺天盖地的释放,苏陌白大脑针扎一般剧痛,他感觉耳膜似乎扑通扑通地鼓动,喉间溢出些血腥气,他眼前似乎出现了重影,但是他清楚的感知到,几个队友的攻击分毫不差的落到了那只蜘蛛身上。
黑色的甲壳裂开了,能明显看见里面血红的蠕动的血肉,女人的精神力毫无攻击性,最强大的无非是制造幻境,从一开始他们进入这只蜘蛛女的狩猎范围,他们就进入了蜘蛛女的精神力编织的幻境。
诱敌深入,而后一步步蚕食。
苏陌白最后意识便是那张女人脸上露出狰狞痛苦的表情,女人和蜘蛛共用一具身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蜘蛛收到的所有攻击全都完整的反馈给她的大脑,她精神力最强的就在于无声无息,一旦意识到她的精神力并且破解她的精神力,她就毫无威胁力。
蜘蛛倒下的那瞬,它下体的卵还在不断的往外挤,似乎整个生命除了生存就只剩下产卵,偏偏数百颗半透明黏膜里的卵都在战斗时被它踩死了,其他一些还在蠕动着有生命迹象的黏膜,密密挨挨地黏在一起,瘆人的很。
赵司南从空间那出汽油,倒在那摊红红白白的卵上,连带着蜘蛛的尸体一起,一把火烧个干净,生怕这些卵产出小蜘蛛成为下一个蜘蛛女。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烧焦的恶臭,几人开车扬长而去以后,大概半小时后,蜘蛛女的尸体还没有烧干净,一辆军卡停在路边。
驾驶舱跳下来一个身材壮硕高大的汉子,他对着那团烧焦的尸体瞅了瞅,右手变出一根钢刀,挑了下埋在下面的前身,看清那张焦黑的人脸后,对军卡里的人回道:“老大,这蜘蛛女已经死了,我们还要不要去向阳村?”
——欸,我就是突然觉得主角团太安逸了,缺少点磨练,结果这波剧情差点把我送走。
写蜘蛛的时候,我特地上网搜了下,看了一堆黑寡妇的交配产卵视频,给我恶心的
昏迷
向阳村——
村口的一栋两层高的小楼里,娇然和苏陌白并排躺在主卧的大床上。
一行人开车风驰电掣的飙到村口,下意识选了村口的这栋小楼,这个村子总共几十户人家,这栋小楼是里面最显眼也最漂亮的一栋,似乎是刚办完喜事儿,透明玻璃上贴满了鲜红的“囍”字,显得十分喜庆热闹。
小楼门户大开,赤铜色的大门上映上了喷射状的干涸血迹,同鲜红的“囍”字形成诡异的反差。
赵司南来不及做任何休整,便立刻投入到了紧急救治当中,主要救治对象,便是双人床上躺着的那两人。
苏陌白状态不算好,他的精神力在之前的战斗中受到了巨大冲击,异能枯竭,精神力溃散,身体被动进入休眠状态。
比他更糟糕的却是一直被保护在包围圈里的娇然,毫发无伤却昏迷不醒,整个人就像一朵逐渐枯萎的花,身上的鲜活生命力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流失,整个人苍白透明得过分,仿佛一碰就会化作飞灰。
就连越祁都说不清娇然到底是在哪一刻身体状况急转而下,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脸颊带着红晕窝在他的怀里,酣睡着。
明明是战后,很累,一般情况下正是小队各自休整的时间,这次大家却难得都呆在一个房间里。
薛炎一反常态的安静,面无表情地清理脖子上被蜘蛛毒液腐蚀的伤口,赵司南凝眉站在窗口离床不远不近的地方,越祁坐在床边,手上握着娇然的手腕,指腹扣紧她的脉搏。
娇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身体各项机能都在下降,呼吸几近于无,手腕的脉搏似有若无,赵司南几次看、见越祁仿佛被惊醒,然后小心翼翼去探娇然的呼吸和心脏。
几人不同程度地都感受到了难熬。以往战后,稍微调整得有些力气,薛炎便故意逗娇然玩儿,支使她为他端茶倒水忙前忙后,还要哄她喊他哥,不带名字那种。
越祁冷眼看着,一边斥娇然傻乎乎什么话都听,一边又去怼薛炎???让他要点脸。苏陌白永远是孤僻安静的,却并不曾游离在外,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