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盛盏清没料到江开要买的是冰淇淋,还是给她买的。
她从冰柜里拿出后又放回,循环多次后,鼓起的腮帮子在听见江开的声音时,倏然瘪了下去。
“想吃什么?”
江开拿着两瓶汽水走过来,盛盏清装模作样地挺直腰背,关上冰柜门,目光有些淡,“随便吧。”
“那就都买一份。”此刻他的声线很细腻,能听出藏在里头的笑意。
盛盏清下意识看向他,稍顿后硬邦邦地回:“也行。”
到家已过十点,盛盏清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江开正站在茶几边,视线牢牢对准她放在沙发上的吉他。
她撕开包装纸,咬了口雪糕,含糊不清地问了句:“会弹吗?”
江开下意识“嗯”了声,语调上扬,倒像是反问:你在说笑吗?
盛盏清挨他坐下,心情颇好地提议道:“你要是想弹,我教你。”
她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江开失神了足足半分钟。
见他点头,盛盏清咬下最后一口雪糕,把棒子遥遥一抛,擦干净手后,半跪在他身后,两手从他颈侧绕过,手心贴住他手背。
“身体坐直,手放在这里。”
她喷出的气息在他耳际萦绕,江开身子一僵,手指无意识地拨了下弦。
嗡的一声,两人同时一顿。
江开蓦地偏过头,猝不及防地撞上她鼻尖,还有她盛着秋水般的眸子,全映在他瞳仁里。
这是他们同居一个多月来,贴得最近的一次。
没有什么比这个画面更能撩拨人心。
盛盏清心砰砰直跳,似乎回到了那个秋日下午,唇齿间也是如出一辙的甜腻。
她不自觉地将舌尖向上一抵,残存在她唇瓣上的所有奶渍被她尽数卷走。
成年人的欲/望来得汹涌,分不清是谁先乱了节奏,只知道落在唇上的吻来得比屋外的月色还要轻柔自然,缱绻的不像话。
江开手掌在她后颈慢慢描摹着,腾出一只手将吉他轻轻放至一边。而后,再无阻碍地掠进她的城池。
身侧昏黄的灯光,将两人同时映进一幅跳跃的油画里。
盛盏清微微眯眼,看他清亮的眼睛,看他挺拔的骨架,看他瓷实匀称的肌肉线条。
看久了,便花了眼,甚至忘了问他今晚的演出如何。
再度醒来时,昨晚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盛盏清揉了揉眼,身侧还是空空如也,整个公寓静得只有她的呼吸。
这是……学她跑路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开狗掉马了吗?
——没有:)
第18章
果然,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她憋着一口气,正准备给苏燃发几条对渣男弟弟的人道主义谴责,没多久便收到后者的消息。
江开:【盏清姐,我这几天有事,不回家了。】
盛盏清撇了撇嘴,冷漠地回了两个字:【随你】。
她放下手机,把被子往脸上一蒙,清浅的薄荷味随即拥住她,与他的气息如出一辙,猛地将她的睡意逼走。
见鬼了。
她暗骂一声,又把脑袋埋回被子。
-
江开每次回老宅,江家都会派司机前来。车在驶入郊区后,傅则林的电话进来。
得知江开在这个节骨眼上回老宅,傅则林不甚赞同。
“你看热搜了吗?网上传乔柏遥也会参加下一届的《原创者》,”他语气有些沉,又带有几分讥诮,“网友也是闲的,在微博上发起投票,赌你和他谁最后会拿冠军,现在他的支持率远胜过你,估计没少买水军。还有,旭东娱乐那边近些年也就这一个艺人能拿出来尬吹,肯定不会放过这波营销机会,你要当心了,拉踩可是他们惯有的做派。”
虽然乔柏遥也是他带过的艺人,但这小子心思太深,他始终对他提不起好感。
纵然他确实有才,纵然他曾经同……清和在一起过。
“冠军,就他?”
江开从胸腔里发出一阵闷笑,“他配吗?”
懒散倦怠的腔调里,含着睥睨一世的冷傲,不带遮掩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司机从后视镜看他一眼,都说这位小少爷在老爷子的一众孙子里,最不起眼。但现在看来,江家人到底是江家人,从小潦倒的生活环境并没有磨灭他骨子里的骄矜,反而孕育了蛰伏他阴暗心底的那头困兽。
江开降下车窗,手肘支在窗檐,掌心虚托住脑袋。
今日晴朗,微凉的秋风拂过他的脸,像极了她昨晚柔软的发和湿濡的吻。
他因听到“乔柏遥”这三个字的烦懑的情绪骤然得到抒解,“如果拿冠军的不是盏清姐,那就只能是我。”
这话要是换别人说,傅则林绝对嗤之以鼻,但这人是知南。
从见到他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