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走?我今天是要让他死在这儿的,他荆以行敢对我动手那就必须死,他要是死了其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没有你我的局他怎么会。”
撂下这些话,冯澈示意旁边的人看好宁寒纾,他自己则下楼慢慢朝背对他的荆以行走了过去。
宁寒纾感到不妙,大喊:“荆以行小心!”
几乎是同时的动作,冯澈猛然挥起手中的棍子抡向荆以行的背部,趁空不知道哪个人又接着在他的腹部狠狠击了一下,这两下重击使他重重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借助手中的工具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却只起来了一半,完全起身他几乎难以做到。
长时间的打斗消耗了他不少体力,也受了不少伤,冯澈见状十分愉悦,依靠冯家的势力他对人命根本不在乎,能报复到荆以行更是让他觉得自己了不得。
他半蹲在他面前,“唉呀,原来我们荆总这么能打,坚持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要久,不过……”他接过下手递过来的刀,“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扛得住接下来这一刀。”
荆以行扯出一个笑,“你应该……说……你是不是能扛得住这一刀。”
顷刻间,他直接夺过他手里的刀反制将对方摁在地下,直接将刀放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报复,冯澈的脖子上很快见了血,伤口要比宁寒纾的伤口还要深点。
荆以行也不废话,“让你的人放了她,不然你就得死。”
冯澈经过片刻的慌张后,镇定下来,他抬手止住想要救他的手下,对荆以行道:“你不敢杀我荆以行,如果你想动手那我们就来比谁的刀快。”
话语间宁寒纾已经被人按在了栏杆上,脖子上明晃晃放着一把刀。
他抬头看到这一幕,冯澈接着道:“大不了我跟她都死,我们就来比比,你敢吗荆以行。”
这是一场很明显的豪赌,用宁寒纾的命来赌,这是他此生都不敢启用的赌注。
只要他动手,宁寒纾必死无疑。
冯澈正是抓住了他的弱点,所以才敢这么说,冯澈不见得自己真的敢死,只是他知道荆以行舍弃不了宁寒纾而已。
在这段时间的跟踪里,他就是发现了这一点。
荆以行低头,他手里松懈的刀就说明了一切,基本不用什么回答。
冯澈的人迅速将他拉开直接将他的手绑住,一边一个按着他。
一脸得意的冯澈走到他面前,手里的刀锋利晃眼,宁寒纾心中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她听见冯澈说:“不知道这刀在人的身体里搅动是什么感觉,不如你帮我试试吧。”
说完,他直接将手中的刀捅进荆以行的右腹处,宁寒纾大喊了一声:“荆以行!”
荆以行额头满是冷汗,强力忍着疼痛没出声,抬眸看了一眼上面她,表示自己没事。
转而对冯澈道:“我会……送你去死的,调查我就该知道……你的下场会是什么。”
因为蚀骨的痛,他说话都有些气息不稳。
“我当然知道,但你以为我们冯家是好惹的吗,”他边说边转动手里的刀,“怎么样荆总,向我求饶我就能放了你,低头不难吧。”
利刃在血肉里翻转的痛只会让人想死,冯澈转的很慢,直接将这剔骨之感放大百倍,荆以行已经痛的麻木,大片的红浸染了他的衣服,脸上血色全无。
楼上的宁寒纾哭着看着这一切,她所憎恨的荆以行今天豁着一条命来救她,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事。
第十八章:难易(二)
在场的人都显得很亢奋。
宁寒纾脸上的泪水不自觉滑落。
冯澈还在叫嚣,“怎么样荆以行,求饶,我就放过你。”
荆以行闻言蔑视出声,因为疼痛的缘故他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力道,有些断断续续,“一条狗……也配让……我低头么。”
冯澈手上用力,他痛到连呼吸都有些不稳,身体轻微震颤着。
“好,你真不怕死,那就去死吧。”他抽出变红的利刃想要再次刺过去,枪声此刻响起,在众人震惊的反应中冯澈捂着手臂痛苦倒地。
整个仓库和半露天的顶棚上都被警察包围,刚才的枪声就是从上面发出的,全副武装的警察破门而入,一群人被吓的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挟持宁寒纾的寸头男人直接被观察了半天的武警趁机按到在地。
就在这一瞬间,他们得救了。
人一个个被压走,荆以行第一时间望向二楼的宁寒纾,一个警察正在解她手身上的绳索,她同样也在望着他。
知道她不会有事,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直接倒了下去,粘稠暗红的血液呛到他咳出了更多的血,刚好目睹这一切的楚河几人大声叫喊着他的名字。
慢慢的他什么都不听见,只有刺耳的蜂鸣声。
在完全昏迷之前,他看到她向自己奔跑而来。
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感到开心。
“阿行,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