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够了才骑着摩托回家。
到楼下,孟昭却骑在车上不下去,等着后座的谢家麟下去,他忽然道:“看我看我。”
谢家麟一回头,他便学着对方那部电影里的经典场面,摘下头盔单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拨了拨头发。
看出来孟昭在学他,谢家麟先是睁大眼睛,而后笑出来,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捂着胃蹲在地上继续笑。
到家之后,粥已经冷了,楼上又正好在煲鸡汤,香喷喷的味道顺着管道和窗传进屋,两人一商量,索性把粥盛出来放进冰箱留明早吃。
谢家麟开车带他去了做花胶鸡最出名的一家店。
里面人很多。不过这一片是新城区,晚上8点多来吃饭的多是附近写字楼刚下班的白领。
他们看见明星一般不会扑上来打扰,去自助调料区拿蘸料时打个照面,人家只是点点头,笑起来用谢家麟在电影里的角色名字喊他。
这一片是孟昭从未见过、也没打过交道的‘文明社会’。
端着料碟往回走,遇上侍应生给雅间送菜,门没关,他无意间瞥进入一眼,看到了坐主位的廖警官正附耳和人说话。
那人看着有点像许祖辉。
还想再看看,侍应生已经把门关上了。
孟昭又想想,觉着自己肯定看错,许祖辉出门不是只吃日本料理么?
谢家麟见他站着不动,开口问:“阿昭,怎么了?”
他迟钝了一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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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的鸡肉在嘴里嚼两下,停一会儿,再继续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琢磨着在那个包间里的到底是不是廖警官和许祖辉。
直到谢家麟的手指在桌面叩了两下,引得他回神。
“阿昭?”
“我去洗手间。”把筷子拢一起平放在瓷碗上,起身。
一出来就直奔刚才的包间,临近就看见那扇门是开着的。
放慢脚步,又刻意绕到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蘸料区,混进取蘸料的客人堆里,才回过头朝门里瞄了一眼——里头只有侍应生在收桌子,桌中央摆着的那道醉虾看起来一筷子没动,陪衬的干冰还在飘白雾。
自从这天之后,孟昭心里一直惶惶的。
做梦不是梦见谢家麟被推下悬崖,就是被一枪打死。
心突突跳着醒来,才反应过来他梦到的那些死法都在谢家麟的电影里出现过。
做了这样的梦,便半天睡不着。
坐在床上发愣,另一侧的蓝色台灯忽然亮起来。
谢家麟那双本就微微内陷的双眼皮褶皱被困倦压得更深,嘶哑着声音问:“乖仔?”
孟昭仍没从惊悸中缓好,他重新躺下,直接把脑袋枕上谢家麟的枕头,侧过身贴在对方凉柔的丝缎睡衣上拼命地嗅。这男人沐浴露和洗发水是同系列的草木香,身上的被子则是带有烘晒过的羽毛味儿。浸在这种气味里,才慢慢安心下来。
对方的手覆上他的额头,中指和拇指分别贴着他的太阳穴轻轻地压揉:“这几天你总动不动就发呆。”
“没。”孟昭否认。
柔软的蓝光静静亮着。
他睡不着,谢家麟那只手就一直给他揉。
渐渐攒出些睡意,一声急促强硬的电话铃突然震响。
孟昭霎那就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