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嘀咕,“曾许竟然和人在天台坐下来聊天。”
“难得神仙下凡,他平常画画很孤僻?”
沉默片刻,晚栀还是忍不住叹笑:“竟然和你聊起虚无主义。”
“虚无主义?”她并不想纠结任何标签和定义,只在意她想知道的,“你觉得呢?”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是人生的意义。”
“这是它宝贵的地方。”柔软的风吹拂而来,远处的云团也逐渐散开。
“你是不知道,他和我们在画室可以不说一个字。”调色都是手势示意。
被表姐轻松的语气感染,薛茹跟着笑起来,在上课时间快到要下去的时候亲昵地拥抱她:“小栀子,晚上睡我家吧,我最近都睡不着。”
晚栀直觉她有心事,但来不及细问:“好啊。”
下午放学后,早早来到画室等她。
不料空无一人,扑了个空。
正准备离开又被人从后推进去,门被反锁,薛茹来不及惊呼就被吻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心落回原处。
牧野两指并在太阳穴一甩:“Surprise!”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找了张没颜料的桌子坐下,两手撑在身后,双腿在空中晃荡。
“这么不禁吓。”拉上窗帘,阴凉的氛围好像回到了暑假没日没夜的时候。
杏眼骨碌转,巡视周围的环境:“又要在这里?”
显而易见,牧野不答,走到前门反锁,“今天你们在天台说什么?”
“随便聊聊。”她和曾许在天台的时候,正好牧野在下面打篮球,他们还挥手大招呼了,果然差生视力佳。
四片唇瓣相贴,湿吻已经非常娴熟:“嗯哼。”
背后的暗扣不知何时早已解开,她凑上去声音清脆地跟他咬耳朵:“吃醋啦?”
“嗯哼。”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低头品尝雪糍上的红梅。
感受到抵在推腿间的灼热,他心思早已不在话题上,她很有自知之明,最后提醒,“走的时候整理好,不然晚栀又要生气。”上次虞晚栀撞见他们,她羞愧不已,躲了一个星期。
“Sorry。”手指在光滑的大腿上弹琴,这个道歉旖旎非常,隐没在百褶裙里然后拉下一串蕾丝,“待会儿我整理。”
安静而热烈地直奔主题,双双完全服从身体本能。
薛茹很快就在各方敏感带的揉捏下软了身子,“最近……我们好像……很少说话。”
“说得挺多啊……”牧野凑到她耳边咬吻,声音沙哑而暧昧,“我上课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叫声。”直入花心,不出所料再次听见悦耳的吟唱。
“啊……这么影响你啊……呵呵。”她回以纯真的哼笑,摇摆腰肢,天真的眼不断漾着涟漪,“那就……不要放过我。”
“如你所愿。”早已熟悉所有快乐的乐章,挥舞指挥棒加快节奏。
“……啊……嗯……”隐忍地咬在他肩膀,牙齿不客气地往里深深扎。
一下连一下,蓄着力,引人绽放。
最后,她又看见了烟花。
火光点亮又熄灭,掌握在一人手里。
黑暗中,突然听见薛茹轻柔的嗓音:“他好像很喜欢你。”
他们正在奚扬家里,因为晚栀的脚被扎伤了,皮开肉绽很严重,全程都是他在照料。
非亲非故,没有半点感情这么脚不落地鞍前马后,她是不相信的,就连她手里的限量版打火机,都只因为晚栀吃饭的时候问了面刻的收藏画,抽烟要用都直给了,自己狼狈地跑去灶台。
“是么。”晚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你呢。”
“我不知道。”
明白过来晚栀想起她母亲了,薛茹心疼地拥抱她,“对不起。”
晚栀闭眼感受她的拥抱,汲取着温暖,“我有你这个小太阳就好啦。”
“如果能够给你带来力量,那可太好了。”薛茹在她肩上蹭了蹭,像只可人的毛绒动物。
“当然,那时候刚回国也是你带我玩。”
“其实是我自己想玩,嘿嘿,妈妈之前不让去的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或者享受睡前的宁静。
完全静下来,薛茹又开始想:那太阳怎么获得能量呢?那她呢?
晚栀想回刚刚的话题,还是摇头:“我应该没有那个能力。”
虽然知道她还在自愈的过程里,可是,“可是ta会很难过。”不知是不是自我代入感太强,薛茹觉得有点失落。
晚栀以为她是有什么心事要和自己说,事实上应该也是如此,要不然也不会没事就找她陪着一起睡,在她家时是这样,连在她受伤时也跑过来,看她是一方面,但她眼里总有很多话等待着诉说。
只是薛茹每次都像被按下的静音键,蜷成一团往她怀里钻,无声地求宽慰。
寻常的一天,平平淡淡的放学路,只是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不知道这也算老天的奖赏。
玄关长身而立少年背脊微弯,薛茹疑惑着问他:“你怎么比我早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