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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薛茹慢吞吞地回教室,她知道自己的拖延症。
晚栀看向她四周:“牧野呢?”
“说是有事。”
“你信?”
“重要嘛。”
同一时间,牧野是真的碰到了点事。
“不就是一条围巾。”他无奈地看着前方的拦路虎。
“第二次。”奚扬站在小道口,低头没看他,微微活动手腕骨,“不要打扰她。”
他长叹一口气:“我说我俩没什么你信不信。”
“你们能有什么。”他轻笑。
“有时候真看你不太爽,要不是看在虞晚栀的面子……”
奚扬意有所指:“管好你自己吧,别玩自焚了。”
“哈哈哈……”他瞬间笑弯了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这不正在说你自己,表面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贪婪,你想要的就会得到吗?”
不出意料被一拳挥落在地,牧野却笑得残酷:“家人、朋友、同学……你永远排在后面。”
“那就把前面的都挪出去。”奚扬语气轻蔑,下手却不轻。
“所以怎么说你贪婪呢,同学朋友都没什么,但是触及她心底的人,动则死。”蛮力也抵不过深藏不露的练家子,牧野索性放弃拳脚功夫,专挑最毒的话反唇相讥。
奚扬沉默了,只听见牧野一直在刺激,而他的拳风越来越利。
“法官大人,很得意吧,以为操纵所有。”
“就算是放淤血,她也不会感激你。”
“相反,你会被甩掉。”
触礁,奚扬戳着他嘴角的伤处:“欺骗小姑娘的懦夫。”
身上疼痛剧烈,心里却异常痛快,“一旦你想得到什么,你就被反向操纵了,最终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虽然你不会放人,但你回美国后也自顾不暇吧。”
发狠的眼神恢复冷静,奚扬想起他校长儿子的身份:“你知道什么。”
“我就胡乱猜猜你就怕了?”牧野勾起嘴角悠闲地观察他的神色,仿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是自己。
奚扬也未置一词地观察他,黑黝黝的眼神让牧野有种错觉,他好像在考虑灭口的可能性。
“放心,现在纸面上不都只是你想让别人知道的吗?”牧野摸着下巴分析,“只是,以这深不见底的程度……你和她能走多久?”
“比你久。”奚扬将他提起来对视,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后甩开,“先读完高中吧。”
“你猜,你和她谁先离开湘南?”语气悠悠,好像在玩剧本杀。
往往,戏说他人的故事,某天蓦然惊醒,大家都成了故事里面的人。
牧家晚上招待亲友,主角却不是来客,而是自家独子。
牧煜山指着他倒在沙发上,直摇头:“天天不是鬼混就是打架,没救了。”
“没救了,我不是早就这样了嘛。”牧野摊在原处,没有挪动的意思。
“也是,帮着你亲妈搅局,你本来就向着她。”牧煜山手指都在颤抖,看样子是气极了。
薛瑜看不下去出言相劝:“小野,我们的事情你想知道我可和你好好说清楚。”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你们上一辈的事我是不想掺和了。”
薛瑜正欲再言,余光见到从小花园走进来的人影:“晚栀。”
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在场的都懂,瞬间消了声。
“先去上药。”牧煜山首先终止话题,起身时居高临下扫了牧野一眼,鼻子里轻哼声就离开了。
一关门牧野就像得了软骨病一样瘫在薛茹身上:“我好惨呐。”
薛茹挪开肩膀,找药箱:“自作孽。”
“你变了。”碘酒刺激得面容扭曲,他不住指责她下手狠辣。
变了吗?还是摘下了面具。
入冬了,万物沉寂,心念却动起。
陆西回归学校之后有点无聊,曾许对她爱答不理,学习又实在和她游戏人间的理想不合,而且她以前的伙伴也神龙见首不见尾。
说起来,天冷以后她就没见过牧野。
陆西清楚地知道,他并不畏惧关于曾许那些赌约的任何事,而是害怕过去的那些荒唐被揭开。
“陆西学姐。”来人乖巧面善。
没想到先见到他的小白兔,陆西挑眉,“薛茹?”
“你们的赌约还生效吗?”
“你说什么?”
“我都知道了。”
“我觉得他现在不一样了,你可能有些误会……”
“曾许都告诉我了,我只是想知道,男生和女生的‘招式’有什么不一样。”
提及曾许的名字,陆西就像只被戳破的气球,偃旗息鼓。
“都知道了啊。”原来他有不是那么不爱搭理人,只是不爱搭理她陆西而已。
入冬的太阳不暖人,薛茹站在阳光底下听陆西佩环般的嗓音,从搭讪到接送到关怀,心底却渐渐发冷。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固定模式的,难怪追人手段得心应手,却从不走心。
千篇一律地重复,是人都麻木了。
何况,他是牧野。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