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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指轻敲桌面显得有些浮躁,嘴上没把话说个完满,像是打算给她预留些自省的解释空间。可戚芷莹却被他尤为冷淡的语气吓得根本不敢出声,缩起细白的脖子自动和他拉开些距离。
看来谌漠给她补的课完全没派上用场。
“您...消消气,我之前特意去白云观参问过,人家大师都说我慧根不灵通......”
“你这哪是慧根不灵...”完全是心思没放在正道上。
戚芷莹干笑两声也没敢反驳,手掌倒是搬着椅子的边缘又往外拉了几下。
她这点儿小动作就像白日里偷吃到两颊鼓胀的仓鼠,被人发现时既委屈又可怜,让他无法忽视也不忍训斥。
“坐回来我再讲一次,好好听。”
“嗯嗯!”
仓鼠瞬间变成啄米的小鸡,屁颠屁颠挪了回去。
大体解决了她的问题,闻成蹊抽出书桌里预留的习题让她实用巩固,手肘撑在桌面上侧身看她。
说她慧根不灵确实不准确,毕竟只要她听懂之后上心了,解这些问题皆是得心应手,态度也异常认真。
认真到都不会像平时上课那样,用那双亮丽的鹿眼盯着他看。
少女就坐在自己身旁,手臂伏在桌子上对着面前的纸张整理思绪。桌沿抵在她胸前鼓起的柔软处随着她前后微晃的动作轻轻摩擦,将修身针织衫下那双娇嫩的莹白欺弄成各种形状。
明明不该忍不住去盯看,更不该去想象那令人着迷的触感的。
闻成蹊深吸一口气眯起眼,转头用手不自在地掩住下半张脸,只是喉间滑动的痕迹并未被谨小慎微的他顾虑到。
“呼~终于解完了,感觉也没那么难嘛...诶,教授您哪里不舒服吗?”
戚芷莹刚从自己的思维里跳脱出来,正想和男人炫耀一番成果,却发现他样子有些奇怪,连耳朵尖都像被灼烈的阳光烫过似的。
“没有,吸进了些粉尘,喉咙不太舒服。”
“那您赶快喝点水,冲下去就好了。”
说完她也没顾得哪来的粉尘,连忙端起手边的水杯看都没看便递给了男人。闻成蹊顺着她的好意灌了口水,确实觉得口舌喉咙顺畅了不少。
“啊那个...抱歉闻教授...”
“怎么了?”
“您刚才好像...用了我的杯子......”
小闻:你就说是不是故意的吧
19. 照片
人心气不顺时喝水都塞牙,比如当下的闻成蹊就总有种牙根泛酸的感觉。
默默把水杯放回桌上,拿起她琢磨了十分钟的习题,打眼一看基本没有披露。他轻咳两下缓解尴尬,语气中的缓和欣慰顺着有些稀薄的空气漫进戚芷莹的耳朵。
“考试中这样答就可以了。”
“嗯...好...谢谢您...”
她发觉今天的男人格外好说话,对于她无心插柳的小作弄完全不在意,搅动不安的手指也逐渐轻松下来。
毕竟就算他在意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今天就先这样吧,也有一个小时了。”
戚芷莹看他瞥了眼腕上的表,有些好奇地想细看一番,却被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手臂。
这表盘怎么看着异常复杂?
“你先收拾下,我待会儿回来...”
“您...要不要来我家吃个晚饭?占用您休息日时间我也不太好意思......”
她边收拾桌上的材料边怯声开口,像是因为害怕被拒绝,几根细白的手指畏畏缩缩地打算拿起笔记本,却是在失去着力点的情况下使其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页面散落开来,顺着飘下来的还有一张明晃晃的照片。
戚芷莹想拾又不敢捡,对上男人极富探寻意味的微怒目光后,到底是惴惴不安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那个...这真不是我拍的,不信您可以去问谌漠...”
“跟谌漠有什么关系?”
“我是从他笔记本里偷拿出来的......”
话音越落越低,最后自然成了她心虚的最好证明。别说闻成蹊了,就算是她也不敢相信这照片是从众人眼里老实认真的学霸那儿拾的。
在察言观色上颇有建树的闻成蹊竟在一时间搞不清她是否说了实话。
弯腰拾起照片,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