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他耳背,少女在他抿着唇看过来时缩了下脖子,藏起嫣红的小耳垂后还顽皮地冲他吐了下舌头,表示自己安守本分无辜得很。
她是无辜了,可闻成蹊的血液却被她这一句话搅乱了方向。譬如那窗外的烟花,在升起到最澎湃的心口处时又瞬间四散炸开,温暖着他的四肢百害。
直到烟花渐渐弱了声势,戚芷莹捂着嘴巴打了个哈切,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身上不愿离去。
“怎...怎么了吗?我知道我很耐看,但是您也不用看着么久吧...”
波澜不惊下像是潜伏着一头猎豹的伺机而动,那种稍显骇人的眼神让她莫名觉得不自在。
淡淡转回头,闻成蹊先一步离开了窗边,抬脚走向沙发。虽然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可戚芷莹还是觉得酸涩得不着边际,又为自己刚刚胡闹的行为感到懊悔。
他应该是生气了吧...
“你说得对...”
“嗯?”
“是很耐看。”
之后就是闻成蹊瞧见少女抱着小熊怯怯地站在卧室门口的模样。
“真的不和我一起...睡吗...”
“没商量!”
“可...客厅没有我卧室暖和呀,您还是我的贵客,万一有什么闪失...”
“没有,也不会有,回去睡觉!”
“哦...”
愤然将门一推,戚芷莹一下扑进床里翻翻滚滚乱得心痒。难道是她魔怔了,她方才怎么觉得这霸王花好像开了呢?
不会是这花期太短太不持久,连昙花都比不上吧?
一想到这,她彻底蔫在了床上,开始为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多加盘算。
“要不明天买点儿韭菜给他补补?”
正好经过女孩儿卧室要去洗手间的闻成蹊被她这一番嘀咕死死地遏制住了脚步。
“就这样,先往死里补,再添把火烧得他片甲不留!”
“......”
小闻表示想回家...
33. 玩笑要适可而止
要说戚芷莹这几天也算是设想过千万个极富少女心的情景,比如在每天特地穿得清凉晃来晃去,又或是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十分贤惠体贴,嘘寒问暖。
哪一个不是正常男人看了会心动不已的选项?
怎么这人就钻进了他的书里出不来了呢?
“亲爱的教授,过年时候还看书多没意思啊,我想打麻将~”
摇着他的毛衣袖口拽啊拽地晃悠,戚芷莹就不信她收服不了这个无动于衷的老年人。
“两人打不起来。”
“这不是有四只手呢吗...”
“四只手也可以打太极。”
“......”
“要我陪你打吗?”
“才不要!”
看着女孩儿气鼓鼓地把房门一关,闻成蹊揉着眉心觉得实在难以应付。毫不夸张地说,以这两间公寓的距离,他完全可以从第一天起就从阳台越过去。只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和探究,他便计划过了初七再叫开锁公司上门。
放下手中的笔,他将书里夹着的便签拿了出来,上面写着他从受袭中大致得到的一些线索。
上次的任务其实是在除夕那天暗中保护一个重要的商政人物,可就在保护对象与客户洽谈时,他们所在的处所遭到了一群训练有素、手持短刀的队伍袭击。虽然最后保护对象得以毫发无伤地逃脱,可他和几个队友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伤,就连远在他地做战略指挥的林溯晏竟也受到了波及。
这让他不禁重新怀疑起调查自己的幕后人物,也因着戚芷莹在其中不明不白地掺和了一脚,他那天刚刚归家时才会对她抱有更多的警惕。
这些日子他没有联系任何人。一是不愿在佳节时期扰了别人的兴致,二是方便自己疏离思路,为之后的调查能够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如此一来她这处住所也算是给他打了个完美的庇护。
除了她时不时在自己面前摆弄各种勾勾挑挑的小把戏。
“生气了?”
轻轻叩几下少女的房门,闻成蹊觉得自己就像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老父亲,除了让着她就是顺着她,必要时还得耐心地哄。
他也不是有意如此,可每次女孩儿穿着短到也就遮个屁股的睡裙靠过来时,他都没办法真正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