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只吩咐姚川不许外传,却不肯解除林邑与方如云的婚事。这般一来,姚川对林邑更是没有好脸色,心中暗恨这淫贼花言巧语、惯会迷惑人心,连他师父也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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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寒风习习,房里又有一扇窗户刚被姚川砸烂,冷风呼呼灌进,使这小厢房内也带上了彻骨寒意。
可姚、林二人却毫无感觉,房中无人说话,只能听见呼呼风声。
许久后,林邑才低声说道:“怜香阁房内确实常年点有熏香,那贼人以此作饵,是想引你我二人重游故地?”
“当年私斗一事,我可从未乱传,只是不知林少寨主有无添油加醋宣扬一番?”姚川阴阳怪气的说道。
林邑轻笑一声,摇头说道:“虽然姚兄当年手下留情,饶了小弟一命,可小弟也实在是伤的不轻呐,我又何苦宣扬此事,来毁清风寨的名声?既然这位知晓此事的‘故友’在这节骨眼上费尽心思邀我们前往,不如······”
“藏头露尾、畏手畏脚的无名鼠辈,去会他一会又有何惧?”
第五章(还是主线剧情)
杭州,钱记典当行。
钱岭正低头算账,他这当铺面积不大,铺内也只他一人,一时间只听得哒哒的算盘敲打声。
突然间,钱岭耳朵一动,手下活计却没停,只是拨弄算盘的动作放缓了些。他勾唇一笑,朝门口说道:“来者即是客,两位兄台远道而来,何不进来一叙?”
门外这才响起脚步声。
钱岭仍未抬头,直直问道:“客官所当何物?”
“可当之物。”
“所值几何?”
“价值连城。”
“为何不去别家当?”
对面那人似是不耐烦,语气冲冲:“钱家当铺遍江湖,扬名天下妇孺知。”
钱岭满意一笑,他挥了挥手,当铺门口的两扇破旧小门便往内一合,店门口所挂“打烊”的牌子也一同落下。
钱岭这才起身,朝对面二人伸手抱了抱拳,说道:“姚兄、林兄,那件事不便在此细讲,二位还请随小弟前来。”说罢,走到屋内后门处,左手掀起帘子,右手往前一送,便先行进入。姚、林二人也不客气,紧跟着走了过去。
他二人走近一瞧才发现那后门所通之处竟是条暗道,内里十分昏暗,在门口一望只觉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头。
林邑心里惊诧,他刚刚在屋外时便仔细观察过,此地房屋相连,邻户所隔也不过几道门墙,又哪里来这么大的空间,能造出一条暗道?他心内不安,便仰头去看姚川,却见那人面色淡淡、不曾有疑。林邑也只好压下疑惑,躬身进了暗道。
两人甫一进入,身后那扇门便吱呀一声合上。林邑走在最后,便将右手放在背后,抵着那门,暗中灌了三成内力——那扇“木门”却分毫未动。林邑收回手,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进门之后钱岭便打了个火折子,火光虽然微弱却也聊胜于无,三人便就着这火光扶墙前行。这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走到头,林邑心中不免担心,却突然身前一热,撞上了一堵肉墙。
那“肉墙”转过身来,低声向他说道:“不必担心,此人可信。”
林邑还没缓过神来,一个“嗯”字都没说出口,就听见姚川放声说道:“钱瞎子,这么多年没见,你这规矩怎么越来越多?见了面要文绉绉的对暗号也就算了,这破地道怎么还加长了,走了这么久还不到头?”
钱岭笑吟吟的回道:“姚兄也知我是个瞎子,见了面不对对暗号怎么知道来的不是冒牌货?再说这暗道,可是我爹留给我的传家宝,我哪敢随意扩宽延长?姚兄身体健壮,再走几步自然也无妨——”
姚川不与钱岭多言,转头看向林邑,说道:“钱瞎子算是我旧相识,你现在可放心了?”他刚才走在林邑前面,只听身后之人呼吸声较平时重,走了一路皆是如此,便知道这人疑心病又犯了,这才出口解释。
他邀功似的等了一会儿,却听林邑阴恻恻的说道:“姚兄果然大义,交友遍天下,不像小弟这般龟缩在遥城,世事不尽知。”
姚川只觉莫名其妙,他好心开口向林邑解释,怎么这个小白脸还突然间发了难?他本就是受不得激的性子,这回儿心内愤愤,也不再去搭嘴,两人间一时无话。
顺着暗道又走了会儿,钱岭却突然间将火折子吹灭,右手熟练的在这暗道墙壁上笃笃敲了好几下,左边那面墙便起了轰轰之声,其中部分墙体向内缓缓撤去,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