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那个村长的儿子咯?本尊看,他也未必是什么好人。跟个坏人成亲,你那什么伯父伯母也对你不好,真是蠢材。”何欢也有些生气:“我有什么办法呢?杨大哥,我确实与他交集不多,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唯一疼我的阿爷也死了,又有谁替我撑腰?”
黑猫嘴角挑起一个玄秘的笑:“哦?谁说没有?本尊不就是替你撑腰来了么?”说着,捏起美人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从今以后,不准提起什么羊大哥,狗大哥。你只有本尊一个夫君,你可明白?”何欢不敢正面忤逆他,这黑猫有些法术,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自己不知道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只能侧面应对。“那...你说你是我的夫君,我们俩也没有成亲啊。”
“成亲?”黑猫不解地挑了挑眉。何欢道:“是啊,就是一男一女穿着喜服,拜堂成亲。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吃了交杯酒,从此以后就是真夫妻。”
黑猫笑道:“这还不简单?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就成亲。”
何欢瞪大了眼睛,似乎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小的坑。“当真?”“当真。”
次日一早,何欢又是睡到自然醒。或许是这几日都能睡到自然醒,又能补充些肉类营养的缘故,何欢的气色都好了不少。随手拿过床边铜镜一看,美人乌发如墨,一张甜生生,乖巧无比的小圆脸。细细长长的眼睛,干净的单眼皮,不说倾国倾城,也算得上是好看的范畴。
等等,铜镜?
哪里来的铜镜?
何欢猛然抬脸一看,原本还有些简陋的小屋现在粉刷得板板正正——干净的白墙,焕然一新的木窗框。自己身下的床榻也铺上了大红的喜被,挂上了床帐。摸起来手感很好,是自己从没有福分消受的质感。床前并红木抽屉两只,黄花梨木梳妆台一个,甚至还多了两个大衣柜。何欢拉开一看,里面居然已经陈列了五六件女子的衣服。
“新娘子,该梳洗了。”
冷不丁这么一声,吓得何欢一激灵。转头一看,两个瘦高细长脸面的丫鬟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身后。二人头顶戴一朵小小的鲜花,身上穿的是大红衣裳。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何欢只感觉头晕目眩,这黑猫又搞得什么鬼?
“你们俩没事吧?”何欢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姑娘。但二人似乎并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你看我,我看你:“新娘子,你这是说什么呀。我们俩来服侍您更衣呀。”
何欢疑惑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左边的丫鬟道:“我叫小竹。”右边的丫鬟接话道:“我叫小青。”二人又异口同声道:“新娘子可以更衣了么?”
何欢就这么被二人扶着来到梳妆台前。云鬓高挽,脸上扑了一层薄薄的粉,又上了两团恰到好处的腮红。胭脂在唇上一抿,原本平淡的小脸现在多了几分张扬的美。两只小金钗插在发上,又别了两朵大红的花,换上金丝纹边喜服,盖上鸳鸯戏水喜帕,新娘的装扮算是完整了。
竹、青二仆扶着何欢盈盈走出卧房,何欢透过喜帕勉强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象。就连厅堂也变了模样。窗上贴着喜字儿,案台上摆着四只红色的喜蜡。每个细节都装潢一新,既气派也不脱离了生活的情趣。何欢暗忖:这黑猫是如何一夜之间弄出这么多小玩意儿的?也难为他费心想到。
一个矮小肥胖的女人扭着肥臀走过来。透过喜帕,何欢勉强可以看清这女人花白的头发,一张脸上喜气洋洋的,嘴角一粒媒婆痣。额戴暖橘色百花纹抹额,身穿大红对襟长裙。“诶呀呀,欢迎新娘子,您可算来了。该拜堂啦!”
“你...你是?”
“叫我胡媒婆就行。快快快,时间快不够咯。”
何欢就这样被推着到了案台面前。一少年从帘子后翩翩而来。见其镶碧鎏金冠束发,身披云翔符蝠纹大红喜服,袖口都有细致的银丝流云纹滚边,脚踏鹿皮黑靴,腰间系一根金丝蛛纹细带。一双翠绿眼眸里藏不住的春风得意,薄唇带笑,更显风流。
胡媒婆道:“吉时已到,行庙见礼,奏乐!”
黑猫藏在袖子下的手一动,果然有喜乐奏响。何欢觉得比以前自己在村里听过的人家办喜事儿还要热闹、喜庆一倍。
二人行了那“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繁礼,不再赘述。胡媒婆道:“礼毕,新郎新娘,请入洞房。”
黑猫把少女打横抱起,何欢悬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