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天与暴君想要有个家 > 分卷阅读18
    br />  “......”

    可恶,她不想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

    沉默半晌,咒灵干脆用荷叶杆胡说八道逗起了小孩儿:“当然是超漂亮的那种,唇红如玫瑰,发黑如乌炭,皮肤白嫩如白雪[1]....”

    总之,白雪公主啥样她啥样就对了!

    禅院甚尔默默地辨认着地上的字迹,随即抬眼宛如核对一般,看过“她”灰扑扑的肤色、有些凌散的绒毛(?)、以及不太显眼的嘴唇,最后确定地点了点头:“嗯,真的很可爱。”

    甚尔的语气太过认真,让等着看他反应的鹿伏兎砂糖一秒傻掉。

    这人认真的?

    白雪公主这么普遍的童话故事,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

    鹿伏兎砂糖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味随着夜风掠过她的脸侧,让她不由得歪了歪头。

    这个味道....是血味。

    皱眉顺着风吹来的方向,她慢慢凑近了甚尔,就在快贴上小孩的脸颊时,黑发正太忽然伸手隔开了一段距离,转过头避开她说道:“太近了。”

    鹿伏兎砂糖瞄着小孩躲闪的姿态,越发觉得奇怪。

    不对劲,很不对劲。

    眯起眼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甚尔,她终于发现了让她一直觉得突兀的地方——

    他的下袴换过了。

    禅院直系的搭配是上深下浅,而旁系则是上浅下深。现在甚尔身上穿着的,明显是一条旁系的深色下袴。

    鹿伏兎砂糖眨了眨眼,忽然将新摘来的紫菖蒲递给了甚尔,写道:“不是说要给我做新的花环吗?”

    甚尔以为瞒过去了,“嗯”了一声刚侧回身出手接花,就被早有预谋的咒灵顺势抓住手腕,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完全没有防备的黑发正太瞬间被拉倒在地,不仅腰间紧紧缠绕着一圈尾巴,自己整个人也被比他身长还要长的咒灵压在了宽大清香的荷叶上。

    “……”

    甚尔眼底闪过窘迫,但又不敢用力反抗身上脆弱的“她”,只能躲避道:“砂糖,让我起来!”

    鹿伏兎砂糖没吭声,像只狗似得在小孩儿身上嗅过去嗅过来,然后伸手就要扒下他身上的深灰长袴。

    甚尔彻底慌了,死死拽住裤带,薄唇紧抿,一副死也不放手的倔强模样。

    鹿伏兎砂糖:“......”

    她只是想确定一下受伤的地方而已。

    叹了口气,她妥协地将爪子松开,从小孩儿身上翻了下去,然后用荷叶杆有些生气地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写道:“受伤的地方,老实给我看看。”

    甚尔见事情暴露,才缓慢地把长袴卷起,露出在重压下变得一片狼藉的左膝。

    好严重。

    鹿伏兎砂糖看着小孩儿白生生的腿上,皮肉尽绽的膝盖,差点当场老母亲落泪。

    “...这是怎么弄的?”她心痛地写道。

    “摔了。”甚尔垂着眼回答,黑发柔顺地贴在他脸侧,看起来乖巧又落寞。

    鹿伏兎砂糖瞬间眼泪汪汪,她知道这是假的。

    膝盖如果都摔得那么严重了,手上怎么可能会一点伤都没有。

    但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想再追问。将医药箱里的酒精棉翻出来,鹿伏兎砂糖闷闷地清理着伤口,不发一言。

    禅院甚尔看到倒在一旁的翠色荷杆,迟疑问道:“你……在生气吗?”

    鹿伏兎砂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比起生气,说是心疼或者更恰当一些。

    抬眼对视上小孩儿越渐焦躁的眼,鹿伏兎砂糖想了想,干脆伸出七八只爪子将人抱了个满怀,顺势在刚才敲打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动作,但对于禅院甚尔而言,却宛如平地炸雷。

    禅院甚尔只觉得两片柔软温润的唇蜻蜓点水般贴上了他的额头,微凉的温度,却顷刻间让被亲吻的地方灼烧了起来。

    小孩儿一时间手足无措,伴随着耳边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暗绿的瞳孔闪过沉迷。

    ——好喜欢。

    仲夏夜,黑发男孩与一个朦胧的影子亲昵相拥,一颗星子在此刻越过两人头顶高邈的夜空,坠入初夏的黑夜。像是既定的命运挣脱了原有的轨道,抛入未知的未来。

    片刻后,抱够崽的鹿伏兎砂糖将小孩儿放开,伸出短胖的爪子在他手心里慢慢写道:“刚才的是标记,还记得我的预知能力吗?”

    “下一次再“摔倒”的时候,我会及时找到你的。”

    虽然预知能力什么的是她胡诌的,但是她可以神隐尾随,绝对没问题的!

    禅院甚尔一听,碧绿的眸子忍不住亮起,漂亮的脸上难得扬起一抹符合年龄的稚气笑容,“约定好了?”

    “约定好了。”

    她勾上小孩的尾指,晃了两下。

    “不过,要在没人的时候。”他不忘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