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反穿书」孤雁儿 > 分卷阅读4
    ,山上的风带着热气。

    并没有放慢脚步的知雪骑着白马穿梭着,白马躁动不安地走走停停,知雪拉住缰绳,听着丛林深处传来不同寻常的声音。

    刀剑出窍的声音伴随着慌乱地喊叫与嘶鸣。

    “护送殿下。“

    知雪的马逐渐靠近,看着一匹马儿躺在草地上,鲜血淋漓。

    不远处一个男人捂着手臂,黑色的长衫胸腹前深了一片,像是血迹。

    男子额头渗满汗水,脸色苍白、神情迷惘,虚弱的呢喃着,但是手中的长剑仍然紧紧握在手中,左右两侧亲卫倒在两边,死生不明。

    知雪下马扶助男人缓缓坐下,随身拿出白色瓷瓶倒了一粒黑色药丸,男人本还想反抗,却无力抗阻,药丸被塞入口中。

    不等他压在舌下,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强迫他吞咽。

    药丸吞下的片刻痛感稍减,难道这个人不是害他的?

    他隐约有了一些力气,缓缓睁眼,眼前的一切仍然是模糊的。

    只看见一黑衣长裙女子为他斩杀了两名黑衣人。

    鲜血顺着剑尖低下。

    女人背对着他后退到身边。

    “好些了吗?“

    声音温柔却带着强硬的语气。

    男子摇了摇头,想要看清来人,自己的救命恩人。

    只见女子看向远方找来的马蹄声,重新举剑。

    男子虚弱地唤了声:是我的人,马蹄上有铜铃。

    女子一听是亲卫便收了剑,简单将男子伤口包扎后,翻上马背。

    男子慌忙地问:“敢问恩人尊姓大名?”

    女子拉起长绳,回身,似乎在犹豫什么,但是随着远处马蹄声渐近,她始终没开口,转身离去。

    男子的双眼逐渐清晰,可惜看到的只有女子的黑发与长裙一齐飞扬。

    男子被亲卫扶起,其他的人跪地请罪:“殿下恕罪,臣等护卫不利。”

    捂着胸口站起身的男子便是当朝太子席墨川,直到远方女子和白马的马蹄声彻底消失的时候,他低头看着跪在面前的亲兵。

    这些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亲兵,可是出卖他的人也正在当中。

    气氛一时凝滞,山中猛兽的声音、流水声仍然响动。

    席墨川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让身旁的守卫去找找刚才救下他的女子。

    守卫无章应下后,先扶着太子走出森林,回到了客栈中。

    随行的侍从小勇子看着太子满身鲜血的样子,急了似的找来了全程的大夫一起会诊。

    大夫看到胸前和腹部的伤口也都惊讶,原本眼前的男人应该死的透透的,可是如今彷佛没事人一样任由他们包扎都没有吭一声。

    小勇子看着大夫犹豫的样子,慌忙问道:“我们殿....\"

    太子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我们爷,我们爷怎么样了。”

    大夫恭敬地回答:“手臂上不过是皮外伤,只是腹部的伤口如此之深,却没有大碍,着实奇迹。”

    小勇子满头雾水,“您这意思是我们爷没大事?”

    几个大夫都点了点头,“皮外伤好生养着就好,这是这天热,小心炎症。”

    大夫拿出药粉帮太子包扎的时候,一个文弱的男人推门闯了进来,“七韫!”

    席墨川抬头看了眼慌张男人的模样,转头不理。

    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黑衣女子。

    他也听见大夫说他的伤势有多严重,看来是那颗药丸救了她。

    等大夫包扎完,太子让小勇子把大夫好好送出去,赏了几两金子打发了。

    穿好衣服转头对无章说:“那女子像是学医的,着重联系医药世家。”

    无章领命后推出房间。

    之前文弱的男子赶忙凑上前,“怎么样?”

    席墨川打开他上下“摸索”的手,“无事,一名女子救了我。”

    “女子?“男人双眼一咪,玩味的探究般的笑着。

    “别瞎想,只是女子功夫了得,医术了得是个人才。“

    第3章

    男子想了想,“行了,和我解释什么,我还不知道你,东宫那么一大帮子美女,也没见你碰一个。难怪瑾贵妃婶婶急坏了。”

    席墨川给自己和男子都倒了茶,文弱男子喝了一口说道,“战场上没怎么受伤,没想到快回京了反而....”

    “离京都越近,危险越多,他们怎么会让我带着这么大的功劳回京。”

    男子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瑾贵妃婶婶让我母亲带了话出来,说最近陛下除了陈后宫里就没去过别的地方。”

    席墨川笑了笑,“他倒是‘情深一片’,瑾贵妃可还好?”

    “还好,这半年不见,瑾贵妃和我母亲都很担心你,不过最近表哥因为商户之女的事情让贵妃烦心不少。”男子答道。

    席墨川想到自己的二哥席墨玉和商户之女的事情也着实头疼。身为皇子本身就没有自我选择婚姻的余地。“士农工商,什么时候大郅国能再无阶级之分,二哥才能真正如愿以偿。”

    男子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一边,知雪因为救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好在仍然在酉时前赶到了客栈。

    她翻身进入之意的房间。

    之意身边的奴婢将一身干净的衣服奉上,主仆两人都闭口不提她身上的血迹的来历。

    知雪换好衣服,由奴婢妆扮着。

    段之意无意间镜中的女子,怔了一下,浓烈到极致的五官非但不艳俗反而透着一股冷冽,美得如烈火般惊魂,海藻般浓密的秀发缎子似的披散着,低垂在腰间。

    “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