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宋意真忍不住轻颤，她在热吻的间隙糯糯出声：“你会写什么？”
江澈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有些低哑，语气里却带着几分虔诚。
“Ich liebe Dich。”他说。
宋意真的心弦轻轻被拨动，耳朵里奏响着躁动的鼓点，整个人就要溃不成军。
Ich liebe Dich。德语，我爱你。
在他们的婚礼上，他也说过这句话。那时候，他的语气和此时一样温柔。不同的是，那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宋意真伸手搂住他的脖颈，默默闭上眼，悄悄地迎合他的温柔。
“澈哥哥。”她轻唤他，鼓起勇气回应，“我也爱你。”
……
恍惚间，宋意真仿佛感觉自己身处一个温泉水池里。
水面颇不平静，水波一圈又一圈荡漾开来。
池水温热，身体自然而然渗出细汗，混合着淡淡的体香，慢慢散在风里。
一颗颗石子依次落进来，不断地惊起不小的水花。
水花拍打池岸，默默冲刷着地面，也一并撕扯着人的意识。
梦里几度变换场景，后来，宋意真感觉自己又像是到了海上，海浪翻涌，浮浮沉沉，难以停歇。
……
窗外，雨声纷乱。
屋内，一室旖旎。
15
等宋意真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金色的阳光突破云层，渐次洒落大地，光芒明亮耀眼。
她本能地抬起手，遮在眼睛上方，挡刺眼的光。醒了一会儿觉，宋意真转过头，看到右边空荡的床铺，定了几秒。
外面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很快，卧室的门被打开。
江澈穿戴整齐地从外面进来，像是已经起床很久了。
宋意真下意识地将被子抓紧，死死地将身体遮住，只露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说实话，在跟他发生关系后，她的心情变得特别微妙。
江澈走过去，轻松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问：“饿不饿？”
宋意真还没答话，肚子率先叫了起来。她尴尬地笑了笑，轻轻地“嗯”了声。
“收拾一下，下来吃饭吧。”江澈起身，轻轻地扫了她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特意补了一句，“如果你走不动，我可以抱你下去。”
宋意真抬眸，见他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扔在火上炙烤似的，躁得不行。
“我能走。”宋意真开口，说完她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发现喉咙还是有点疼。
江澈从床上下去，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
她是前几天搬过来的，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挂起来放在了他的衣柜里。
江澈的目光在一排衣服上逡巡，“宋宋，你今天想穿哪件？”
宋意真随口答道：“拿条裙子就行。”
话说得越多越明显，她的嗓音变得有点儿沙哑了。
思及背后的原因，宋意真一时间臊得慌。她默默地将被子盖过头顶，整个人都躲进了蚕丝被里。
江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隔着被子，有些朦胧。
“衣服就在床边。”他说，“还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先出去了。”
衣柜门被拉上的声音，脚步声，之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房间里没动静之后，宋意真这才抱着被子慢慢地坐起来。
目光垂落在枕边的连衣裙上，宋意真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其实吧，他们已经坦诚相见过了。
她不应该这么拘谨才对。
更何况，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的胆子比现在还大。不管是卧室，还是后来在浴室，她都异常配合。那时候的她完全不像现在，连在他面前换件衣服的勇气都没有。
宋意真冷静了好半天，这才脱掉身上的吊带睡裙，换上了江澈帮她拿的连衣裙。
换好衣服之后，宋意真走进洗手间，在盥洗池前洗漱。洗漱完之后，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恍了恍神。
裙子的领口不算低，但完全遮不住脖颈处的草莓印。稍微往下扯一点，还能看见锁骨处的红痕。她的皮肤白皙，红印在上面显得犹为明显。
宋意真尴尬极了，默默地回到卧室，找了条丝巾，系在脖颈，微微调整角度，遮住印迹。
做完这些，她这才准备下楼。
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走了一会儿，腰间的酸胀感让她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走了一半，到了一个转弯的平台上，宋意真歇了一会儿，决定求助江澈。
江澈快步小跑上来，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把她抱了下去。
在餐桌前坐好之后，宋意真好奇地问江澈：“你不累吗？”
江澈一脸云淡风轻：“不累。”
他盛了一碗鲜鱼汤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