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很生气的。”
“月清姑娘,你放心,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汤端进了书房,找专人验了毒后,才把鸡汤送到了李成纪面前。
可惜李成纪嫌那鸡汤里下了枸杞子,勉强地喝了一口后,便把鸡汤撂在了一旁。
他当时还有些感慨苏云薇一贯聪明,怎在这事上如此粗心!
他家王爷在饮食上诸多挑剔,苏云薇应提前打听打听李成纪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的,如此,才不至于白辛苦了一趟。
“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那小蹄子,再有下一次,别怪我翻脸无情。”楚嫣说着,举起手中的银针,对文约发出了一记警告。
“是。”文约悻悻地道。
*
一连忙活了几日后,楚嫣终于把香囊绣好了,送到了苏云薇处。
苏云薇见了香囊,果真没有追究为何香囊上的茉莉花变成了栀子花,反说那栀子花比茉莉花好看,足见楚嫣用了心。
楚嫣与她客套了一番后,便离开了尔雅园。
苏云薇转了转手中的栀子花香囊,脸上笑容渐敛,眸光清冷地对月清道:“你瞧瞧,是不是跟你那天在文约身上见到的,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对香味素来敏感,第一次把楚嫣请到她屋里,近距离地和楚嫣说话时,她就感觉楚嫣身上的茉莉香似曾相闻,只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是在哪闻过类似的香。
直到那天夜里,她弹琴,把李成纪引了过来。
李成纪想弹琴纠正她,却因眼睛不便,只能让文约搀扶。文约扶着李成纪在她身旁坐下时,她隐隐闻到了文约身上有和楚嫣身上一样的茉莉香。
王爷的侍妾和王爷身边的侍卫,用着同一种香料,岂不奇怪?
为了确认楚嫣和文约之间的关系,她故意让月清在送鸡汤时,把文约身上的衣服泼湿。
她想文约身上的茉莉香,应是来自香囊或荷包,这两样东西,是女子常绣来送给情郎的。倘文约跟楚嫣真有暧昧关系,为掩人耳目,这些东西自不敢堂而皇之戴在外边,八成是放在怀里或袖兜里的。
结果,不出她所料,月清故作慌张地拿帕子去擦拭文约的胸口,还撩开他的衣裳说要给他洗衣服时,看见了文约怀里微微露出了一角荷包,那上面依稀可见绣了朵茉莉花,与楚嫣身上的别无两样。
月清在苏府时,是刺绣中的一把好手,分辨针法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
她拿起栀子花香囊,仔细查看了一番后道:“这刺绣手法与文约身上的荷包,确实皆出自楚夫人之手。”
“果然……”苏云薇心里一阵恶寒,一掌拍在了檀木小几上,震得檀木小几上的天青釉花瓶都抖了几抖。
文约和楚嫣两个是把李成纪当成什么了!欺负李成纪眼瞎,看不到,就可背着主子勾三搭四,做出下作之事?
可怜的李成纪还把他们两人当成心腹,宠之信之,岂会料想到便是他最信任的侍妾和侍卫合伙给他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她的纪哥哥,居然被人欺负到了这种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月清同样也很愤慨,她早瞧出楚嫣不是个好女人,可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正直,那么忠诚的文约居然会受楚嫣那种女人的勾引。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根本就没几个好男人。
月清看着脸色铁青的苏云薇,请示道:“王妃,接下去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苏云薇:纪哥哥,你头上怎么戴了顶绿帽子。
李成纪:没有的事,你别胡说。
苏云薇:纪哥哥好可怜,纪哥哥被绿了。
李成纪:都说了没有这回事。
苏云薇:都到这份上了,纪哥哥还没意识到自己被绿了。
李成纪:再说一遍,我不绿。
苏云薇:我要给纪哥哥报仇,谁绿纪哥哥谁就是我的仇人。
李成纪:???(放弃抵抗)那我谢谢你呀!
18.第十八章
尔雅园的书房。
李成纪身着一袭白衣,坐在窗下慢慢地抚着琴。
轩窗大开,清风袭来,把从狻猊铜炉里飘出来的青烟吹散了。
“这风里有水汽,怕是要下雨了。”一曲终罢,李成纪才慢悠悠地地道。
文约抬头往窗外望去,太阳似真比前一刻暗了些。
自失明后,李成纪对周围的一切格外敏感,文约听到他说要下雨,哪怕眼前还没下,他也深信没过多久,雨就要来了。
“她这几天在做些什么?”
“她?王爷是说王妃吗?”
李成纪微微点首。
算来,苏云薇已有三四日没出现在他面前,也没变着法子来勾搭他了。
他心里总觉少了什么,而且他不相信,以苏云薇的性子她会只乖乖地在尔雅园待着。
突然这么安静,怕是暗地里在搞事。
“王妃这几日都跟着楚嫣在学绣花,想是有些分身乏术,才没来看王爷。”文约道。
“绣花,她居然有这个闲情逸致。”
文约以为李成纪是埋怨苏云薇宁愿绣花,也不来看他,善解人意地道:“王爷如果想王妃了,不如派个人请王妃过来。”
“本王看起来很像想她?”
文约赶紧摇头:“没有,是属下失言。”
默了半晌,李成纪又道:“她为什么突然间要学做香囊?”
“楚嫣说,王妃是想做个香囊送给王爷。”
苏云薇要送他香囊?难道她不知道他向来对这样的小玩意儿不上心。她有那闲功夫,不如多到他面前晃悠,晃着他的手臂多跟他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