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坐在阴凉处的青石板上。
祝矜把帽子和墨镜摘下,把衣领放下。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她忽然想到,她捂得这么严实,骆洛竟然也能认出来,还真是厉害。
她撕开饼干袋子,递到骆洛面前:“你要吃吗?”
骆洛拿起一根,看了看袋子说:“手指饼干,这名字好奇怪,吃起来不会觉得在咬别人的手吗?”
祝矜:“……”
她默不作声地拿起一根吃着,忽然又听到眼前的人笑了一声,她疑惑地抬起头。
“祝矜,你是不是和邬淮清做了?”
祝矜一惊,手中的手指饼干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骆洛好笑地看着她。
祝矜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心虚感,“你在瞎说什么?”
骆洛指了指她的脖子:“什么我瞎说,你自己脖子上不是写了嘛。”
祝矜立刻想起,那天那人跟狗似的,一直埋在她脖子上咬,落下很多印子,害得她昨天出去还穿的高领。
今天骑行,因为防晒捂得严实,便没放在心上,谁知刚刚一个大意,就把衣领放了下去。
她又把衣领立了起来。
“别遮呀,这有什么遮的,不过你俩战况还挺激烈的,没想到邬淮清这么快就得手了。”
祝矜把掉在地上的饼干用纸巾捡起,扔到垃圾桶里。
骆洛笑着看她:“你是不是不想和我说话?”
听她这么说,祝矜反倒不好意思了,她开口:“你这话题,让人和你聊什么,聊细节?”
她的回答倒是出乎骆洛的意料,她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祝矜:“……”
有这么好笑吗?
“我可不想听你们两人的细节,不过,我需要和你澄清的是,上次我骗你的,我不是他女朋友。”
祝矜看着她,听到心里有锤子落地的声音。
她问:“那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骆洛:“我以为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呢。没什么关系,就是互相讨厌,他痛恨我的存在。”
她说着,摆了摆手,一脸无奈。
“你今年几岁?”祝矜忽然问,“抱歉,如果不好回答,不用告诉我。”
骆洛一副“你好有趣”的表情:“你比我老,我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
“我今年20。”她接着说。
的确是比祝矜要小一岁。
祝矜看着她,不同于那天她在绿游塔打电话时的愤懑,今天她看起来很快乐,从头到脚都闪烁着年轻的少女光彩。
“那我还真比你年纪大。”
骆洛笑着:“是吧,不过你问我年纪做什么,不会是想认我做妹妹吧?”
“……”祝矜看着她,“那倒没有,妹妹已经有了,一个就挺难招架,我又不是自虐狂。”
“那就好,我可不想有什么哥哥姐姐爸爸妈妈任何亲人。”
祝矜心中泛起波澜,没说话。
吃完一包饼干,她便继续骑车,好在这次,骆洛没有说要跟她一起骑。
山顶的景色很美,她在上边待了一会儿,拍了许多照片,然后原路返回。
下山的路程很轻松,一点儿也不累。
祝矜回到市区的时候,太阳正在下山,她回头一看,身后是灿烂的霞光,日光染红了天空,美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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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周的周一,祝矜正式入职。
这是一家业内蛮有名气的互联网媒体公司,因为知道祝矜还要考研,并不打算长时间待在这儿,因此分派给她的活儿,都是一些基础的。
下午的时候,祝矜接到唐愈的电话,“祝老板,我到北京了,今天晚上请你吃饭。”
祝矜一头雾水:“你怎么不回上海,来北京做什么?”
“你这样说的人家好伤心,人家好心跨越大西洋来看你,你竟然这样问?”
祝矜:“据我所知,你好像跨越的是太平洋。”
唐愈:“……”
“我不管,今晚一起吃饭,你好歹也让我感受感受这京城、帝都,有多好吧。”
“没,美食荒漠,不过唐愈,你不是刚说你卡被冻了,还跟我借了钱,还没还,怎么,今晚你请我吃饭,我掏钱?”
唐愈笑了声:“这正是关键,今晚你陪我吃饭,我就还钱,不吃,那钱你就别要了。”
祝矜:“……”
那钱还不是小数,她绝对是史上最惨的债主。
她给邬淮清发过去一条微信:【今晚突然有事儿,你自己吃吧。】
邬淮清正在开会,看到这条微信,也没回复,直接关掉了对话框。
正在汇报的人只见老板的脸色越来越差,以为自己的内容有问题,心里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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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钟,下了班,天还很亮。
祝矜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