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终身妥协 > 分卷阅读24
    好。”

    安棠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识趣的打开车门,关上后目送车子渐行渐远。

    她收回视线,从包里拿出单反相机,按照指示牌去寻找每一帧动人的美景。

    盐湖一望无际,清澈透明仿若置身一面天空镜,她踩着雪白的颗粒,看到深蓝与碧绿交织,远处天际飞过鸿雁,勾勒出一残暗色。

    安棠觉得这副画面很美,连忙举起单反,快速调整合适的角度,将这惊鸿一面永久定格在找照相机里。

    初秋时节,气候已经开始泛凉,安棠沿着雪粒铺成的蜿蜒小道一路渐行渐远,她步子轻快,遇到漂亮的美景就拍下来。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盐湖内围,渺小的她仿佛置身在浩瀚无垠的盐海,安棠张开手臂,阖上眼睛,心满意足的感受它。

    真美。

    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会让她心情愉悦。

    天色渐渐暗沉,安棠摸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四点二十五分,去得挺久的。

    正当安棠准备关掉手机往回走,一则气候通知弹出来。

    【港城居民请注意,接下来会出现雷雨天气,外出请注意安全,随身携带……】

    雷雨天气……

    安棠的脸色微白,她一边快速往回走,一边摸自己的背包。

    14.第 14 章

    然而,安棠翻遍了整个背包都没有找到半瓶控制情绪的药,她恍然想起,自己才把药吃完,本来今天想去医院拿药,结果……

    她抬头看了眼天空,乌云正在朝港城靠拢,天空显得越发暗沉。

    安棠急忙往盐湖外围跑,她拿出手机,焦急的给贺言郁打电话。

    通话持续了几十秒,因无人接听而被迫终止。

    她不死心又打了几次电话,空气逐渐闷热,遥远的天际传来隐隐的闷雷声,安棠的脸色更加苍白。

    就在她以为通话会被终止的时候,对方竟然接通了。

    “贺言郁,你什么时候——”

    “哪来的下贱东西,别来骚扰我的言郁哥哥!”

    安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狠狠的骂了,那熟悉的声音让她怔了怔。

    这不是之前在车上给贺言郁打电话的女人吗?

    电话被对方挂断,安棠再次打过去的时候,对方根本不接。

    雷雨天气来得很猛烈,刚才还有隐隐的闷雷声,眨眼间就被放大数百倍。

    一声惊雷砸下,伴随着瓢泼大雨让安棠立马捂住耳朵,她的脑子突然变得很乱,乱到像是有无数的刀子在分割她的记忆。

    尘封的噩梦又开始争先恐后涌现,雷雨夜,被雨水淌过的鲜血,小孩的啼哭,男人的狞笑,以及爆裂的枪/声。

    画面一转,又是温淮之躺在血泊里,那晚,雷鸣嘶吼,大雨倾盆……

    安棠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薄弱,像是被人掐住喉咙,她想反抗又无力,想挣扎又无奈。

    甚至生出想要自残的念头。

    在电闪雷鸣以及大雨中,安棠轰然倒地,单反、手机及其他东西掉了一地,她蜷缩着,心脏抽痛,眼皮变得很沉重,恍惚间看到有穿着白衬衣黑裤的男人朝自己跑来。

    安棠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莹白,透着虚弱,“淮之……”

    蒋青黎没想到自己跟随剧组来盐湖取景拍摄,竟然会遇到有人晕倒。

    大家都朝躲雨的地方跑,只有他跑过来,结果,看到晕倒的人竟是安棠。

    “小棠老师,你没事吧?”雨势越来越大,电闪雷鸣不断,蒋青黎把人抱起来往躲雨的地方跑。

    安棠现在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严重到就像当初刚到港城的时候,她开始出现幻觉,甚至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淮之,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她不安的呢喃,抓着蒋青黎的衬衣领哭得梨花带雨。

    蒋青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小棠老师你说什么?”

    然而,安棠这次已经彻底晕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九点。

    看着陌生狭小的车室,安棠愣了愣,前面副驾驶有人转过头,蒋青黎见她醒了,松了口气笑道:“小棠老师,你要是再不醒,我们就要把你送医院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棠摇头道:“我没事,谢谢。”

    “这有什么,大家怎么说也曾共事过,那我们现在送你回家?”

    安棠点点头,说了地址,又道:“谢谢。”

    “不客气。”蒋青黎扭头又对自己的经纪人说:“周哥,掉头去御景庄园吧。”

    车子驶进御景庄园,停在别墅前,安棠又对蒋青黎说了句谢谢,对方笑着跟她挥手,然后车窗升上去,驱车行远了。

    安棠转身走进别墅,大厅敞亮,门口放着一双蓝色水晶高跟鞋,跟底既高又细,光是看着就觉得累。

    她收回视线,面色没有任何波澜。

    安棠今天淋了雨,身上的衣服是蒋青黎拜托剧组的女同事替她换的,她扶着扶梯走上二楼,在路经客房的时候门竟然开了。

    明晃晃的光从门缝照出来,安棠与身穿浴袍的女人大眼对小眼。

    那是一位美艳张扬的女人,染着红色的大波浪,看人的眼神透着高高在上。

    苏烟打量着安棠,嗤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一直以来缠着言郁哥哥的贱女人,怎么?你还好意思厚着脸皮住在这?”

    “贺言郁的新欢?”安棠并没有恼羞成怒,她越是风轻云淡,越让对方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感觉很无力。

    “呸!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