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庭中。
邵昔归泄了身之后,白徽棠张大了嘴喘息着,大股大股的白浊液体从他已经被撑开的后穴中流出。
“合不上了……”白徽棠伸手往自己的臀缝间一抹,又撅起嘴,“我要坏了。”
邵昔归轻轻笑开,将白徽棠抱起,跨坐在自己腿上,后庭中的液体胡乱地沾染了两人一身,“好了好了,我抱抱你,等等我们就睡觉。”
白徽棠搂上邵昔归的脖颈,抚摸着他的后脑勺,“你太用力了,我担心孩子,我们明天找医生去看看好不好?”
“……”邵昔归一顿,立时哂笑着说,“不会的,小孩子多历练历练就好了。”
白徽棠虽然担心,但实在疲累,心中也相信邵昔归,“听你的……”
邵昔归抱着他躺下,面对面搂抱着他,一手拨了拨白徽棠散乱的头发,“与我说说你吧?怎样到上海来的,家里原来是做什么的,父亲呢?”
“父亲去世了,在路上突然发了病,一头睡下去就在没起来。”白徽棠摸着邵昔归的胳膊,“到上海自然是因为家里待不下去了。”
他言简意赅,寥寥几句讲了自己的身世,“我家原来也是生意人家,后来厂子被抢了,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一家人就南下来上海了。”
“这世道啊……”邵昔归叹了口气,将白徽棠搂紧,“以后你不必再担惊受怕了,有我呢。”
白徽棠点点头,对着邵昔归勾起一抹笑,“只希望快些和平起来,孩子也能平安长大。”
“会的,一切都会的。”邵昔归抚上白徽棠的小腹,“睡吧。”
一切都会有的,和平会有的,孩子也会有的。
桌下
第二日是邵昔归先醒,正眯着眼醒盹,听白徽棠迷迷糊糊地嘀咕,“不要了不要了……要被插坏了……”
邵昔归立时没困意了,翻身压上白徽棠,边顺着他的眼尾到眉毛亲吻,边含混不清地问,“做什么羞梦呢?”
“嗯?你下去……你没有刷牙!”白徽棠掀开眼皮,双手推拒着邵昔归的肩膀,“压到孩子了!”
邵昔归:……
“他还小呢,哪就压坏了……”邵昔归说,“你哪里插坏了?我摸摸。”说着手就向白徽棠下身伸去。
“不要,你……”白徽棠忙摁住邵昔归的手,“你还得去公司呢,快起床去洗漱。”
“你跟我去吧。”邵昔归亮着眼说,“我一天不见你心里就空落落的,跟着去我。”
白徽棠被他哄得心软,并不疑他,便同意了。
还是一样的地点,还是一样的人,只是办公室陈设变了好多。
白徽棠指着窗边的空位问邵昔归,“我仿佛记得,这原来有个贵妃榻的。”
“嗯,给人了。”邵昔归扫了一眼,拎起暖壶倒了杯水,“我留着没什么用,给楼底下的小乞丐当床了。”
邵昔归补充道,“多少能当个床呢……看楼底下那几个小孩确实可怜。”
“那个贵妃榻确实挺舒服。”白徽棠在窗边望了一眼,几个小乞儿坐在楼梯上,衣不蔽体,瑟瑟发抖,显然那个贵妃榻并没帮到他们。
许是被人抢了或者当了钱来花,白徽棠心里发酸,生逢乱世,人人都不容易。
“好了,我已经让小唐去给他们送些吃的了。”邵昔归说,给白徽棠也倒了杯水,从桌上拿起报纸,“你看看报纸,顺便陪陪我。”
白徽棠从善如流,搬了凳子坐在邵昔归身边静静读报纸,还是副刊《明珠》上的《金粉世家》,他看的并不连贯,上次读到金燕西为追求冷清秋在冷宅旁租了宅子;这次的章节是金燕西为了冷清秋在葡萄藤上绑百合花。
冷清秋说:“我们是不一样的人,就像我家的葡萄藤开不出百合花一样。”
于是金燕西在葡萄藤上绑满了百合花。
白徽棠读至此处,思绪千回百转,邵昔归和金燕西像,却又不像。邵昔归如金燕西一般家庭显赫外表卓绝,却没有金燕西多情。
金燕西心里住了冷清秋和白秀珠,抑或还有别的女人,他不知道;但他明白邵昔归心里只有他一个。
思及此,白徽棠心里涌入甜水,似熬化了的梨膏糖似的甜蜜,泛起一个个琥珀色的气泡,催促着他快去抱一抱邵昔归,气泡愈来愈多,白徽棠心里也难耐,遂伸手握住邵昔归搁在办公桌上的左手。
被冰凉地一碰,邵昔归垂眸去看,继而将那只白软的手裹进手掌,“怎么手这么凉?”将水杯放在白徽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