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 > 分卷阅读31
    的。”

    北湛点点头,等那老妇人走了,屋子里再次恢复了沉默,谁也没说话,在这古怪的气氛中,赵曳雪终于没忍住,疑惑道:“那老婆婆说,什么夫妻?”

    北湛不看她,用汤匙舀了舀热腾腾的粥,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你已昏迷一天一夜了,那天夜里情况紧急,我带着你来这石头庄投宿,怕人起疑,随便编了借口。”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赵曳雪面前,略深的烟灰色眸子盯着她,命令道:“吃。”

    赵曳雪依言喝了那一勺粥,又好奇问道:“你编了什么借口?”

    北湛抿了抿唇,不悦道:“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说完,便把粥碗放在一旁,道:“吃了。”

    然后便起身离开了,赵曳雪只好捧起碗,慢慢地喝起粥来,一日一夜未曾进食,她竟也不觉得多饿,只是浑身酸痛乏力,头也钝钝地疼,像是挨过几闷棍似的。

    只喝了几口,赵曳雪便听见外面传来老妇人询问的声音:“她怎么样啦?”

    过了一会儿,北湛的声音才传来:“应该没有大碍。”

    老妇人咳了几声,道:“这么冷的天气,也敢往水里跳,幸好没出什么事情,真是个犟脾气呢,和我那儿媳妇倒有些像。”

    她又说起北湛来:“你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与自个的媳妇计较呢?难道不知道她气性大么?”

    北湛却道:“不知道。”

    老妇人:……

    过了一会儿,她没好气地训道:“既然不知道,你当初如何娶了她?”

    这回轮到北湛不说话了,赵曳雪忍不住想发笑,牵得喉咙一阵发痒,轻轻地咳嗽起来,外头静了一会,那老妇人又催促道:“她怎么咳了,快进去瞧瞧。”

    过了片刻,门又开了,北湛走了进来,赵曳雪这才注意到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那衣裳大约是老妇人的孙儿辈的,看起来很旧,北湛又是昭国人的身量,肩阔腿长,穿着实在不怎么合身,袖口和裤腿都扎了起来,勉强看得过眼,就好像随时都要下地干活似的。

    赵曳雪掩着口,闷闷地咳嗽着,北湛的眉头微皱,道:“怎么不躺着?”

    赵曳雪指了指旁边的粥碗,意思是,粥还没喝完。

    谁知北湛并没有领会她的意思,他沉默片刻,又在床边坐下来,端起那碗粥,语气硬邦邦地嘲道:“我还道你多有能耐,生死关头舍身救人,却原来连喝粥也要人喂。”

    说着,便吹冷了一勺粥,送到赵曳雪唇边:“喝。”

    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话还说得这样难听,赵曳雪虽然性子软,却也不是没有脾气的,略略撇开头,道:“我自己吃。”

    北湛的表情冷冷的,看得出他想说什么,然而又忍住了,道:“你自己若是可以,又何必等我进来?”

    赵曳雪微微抿起唇,病了一场,她如今手足发软,浑身酸痛乏力,头疼脑热,连坐着都十分吃力,何况自己端碗吃粥?

    若是在往日也就罢了,她一向是被人服侍的,没什么不习惯,但如今被北湛出言相激,气性也不由上来了。

    她淡淡道:“我又没求你。”

    这一句立即就激怒了北湛,他把粥碗一放,噌地起身出去了。

    门被重重关上,赵曳雪盯着门板发了一会的呆,直到如今,她仍旧觉得不敢相信,北湛竟然真的跳下了河来救她。

    为什么?

    赵曳雪又用力掐了自己一把,不高兴地想,即便他救了自己又如何?就能这样讥讽她吗?

    当时推玉茗那一把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倘若再来一次,她还是会那样做的,玉茗还小,又跟着她背井离乡,千里迢迢去往异国,赵曳雪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赵曳雪坐得累了,裹紧被子,把脸埋在膝盖上,却听门再次被推开了,北湛大步走进来,他在床边坐下,端起那一碗粥,舀了一勺,冷冷地问她:“真不吃?”

    赵曳雪不答,他竟然自己吃了一口,面无表情地咀嚼了,又舀起第二勺,问她:“吃不吃?”

    大有一副她不吃,他就自己把粥都吃了的架势。

    赵曳雪:……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狗男人不能夸,一章原形毕露。

    【本章修改完毕】

    20.第 20 章【已修】

    第二十章

    在北湛要继续吃的时候,赵曳雪终于按住了他的手腕,北湛微微挑眉,把第三勺喂给了她。

    米粥温热,赵曳雪木然地咀嚼着,然后咽下去,一勺接一勺,吃了半碗粥,空荡荡的肚子终于有了几分饱腹感。

    她恢复了些许力气,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接粥碗,北湛倒也不拒绝,在一旁看着她将粥都喝完了,才叮嘱道:“躺下休息。”

    赵曳雪这次没与他对着干,顺从地躺下来,北湛的脸色缓和了些,端起空碗出门去了。

    屋门吱呀一声被合上,光线也随之暗了下来,赵曳雪觉得头痛疲乏,却又无法入眠,只好睁着眼盯着房梁看,发了好一阵呆,窗外是院子,传来鸡鸭嘎嘎乱叫,伴随着一声声钝响,吵得她头痛不已。

    赵曳雪索性爬起来,将窗扇推开,清晨的冷风呼地吹进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寒颤,往外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北湛穿着一身短打,站在院墙的柴垛下,他挽着袖子,右手提了一把斧子,将木柴扶正了,举起斧子猛然劈下去,只听啪的一声,木屑四溅开去,木柴应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