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笑,长得也算好看,不了解的人其实会觉得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当然,除了他喝了酒会打梁柚这事之外,他确实也没什么别的坏处。
现在他就这么落寞地站在乔桥门口,头发乱糟糟,看起来半点精神气也没有。眼底下一片乌青,眼睛里布满血丝。脚下依旧还是昨晚穿错的鞋,一样一只。
乔桥才注意到,他连外套都是穿反了的。
看起来有点像个流浪汉,总之非常狼狈落魄。
曾经梁柚和秦澜谈恋爱的那几年,甜甜蜜蜜,而秦澜在乔桥眼里也是一个优秀而且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她没想到不过结婚几个月,就变成这样。
她忽然懂得了梁柚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地原谅秦澜——
秦澜清醒后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爱极了她。
但她不是梁柚。
想到他的所作所为,乔桥顿时没什么好气,哪怕他现在一副可怜兮兮又诚恳悔过的样子。
“你没找到,就继续去找,别来我这里,我看着你,犯恶心。”
“乔桥。”秦澜叫住她,嗓音沙哑得厉害,“求求你告诉我,呦呦在哪里。”
乔桥气得翻了个白眼,“我倒是想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你一定知道的,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这世上,你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她一定会联系你的,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卑微极了,奈何乔桥根本不想搭理他。旧时光整理
现在还是大早上,天还没亮,过道里亮着灯,乔桥把他的落魄卑微看得清楚。
她没心软,这都是他自作孽。
紧接着,秦澜做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动作。
双腿一弯,直直地跪在乔桥面前。
乔桥直接吓得往后一跳,“你干嘛?”
她真是愣住了,骂了句“神经病”转身跑开了。
昨晚她擦了药,这会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么一跑,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真是晦气,大早上就遇到这个神经病。
乔桥把那只脚提起来,单脚跳了几步,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小区门口走。
何明环远远看 * 见,忍不住扯扯路亦行的衣角,“路哥路哥!你看!”
路亦行当然也看见了。
此刻天色还未大亮,雪倒是停了,但是路面上还有白白的一层积雪,衬着路灯的灯光,十分明亮。
明亮,却寂寥。
行人不多,就显得她一跳一跳一瘸一拐的背影更寂寥凄凉。
“好可怜哦。”何明环说。
还不等路亦行说什么,他就满脸同情地看着乔桥的背影说:“那天她来找律师打离婚官司,今天腿就瘸了,是不是她老公家暴打的啊?”
“怪不得要离婚呢。”何明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女人真的惨,哪怕是这样的美女,也逃脱不了被家暴的命运。”
路亦行的心就一寸一寸地揪了起来。
家暴吗?
那么娇艳俏丽的她,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温柔宠爱,而不是……
好看的星眸里泛起一层水雾,被细细的银色边框眼镜挡住了,就变得模糊不清。
“明环。”他喉结滚动,嗓音有些沙哑,双眼盯着前方雪地里渐行渐远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忽然握紧了,“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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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何明环飞快地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就冲回去,今天他们合租的几个室友约定要一起在家吃火锅。
他提着包准备走,一起身,路亦行站在他旁边,正颔首看着他。
何明环忐忑地坐下去,苦着一张脸,却又挤了个笑,“路哥,是要加班吗?”
路亦行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纸袋子。
“家里停水,我去你家住两天。”
何明环呆滞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那天晚上路亦行睡得并不好,那房子隔音虽然还可以,但是有个室友半夜打游戏跟别人吵架,隔着墙都能听见骂声。
他一个睡着就如同死猪的人都被吵醒了,更别说路亦行。
何明环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他居然还要跟他回去?
“当然可以,但是……”
“走吧。”
何明环:“……”
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路亦行为什么要去他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