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挡不住密密匝匝的春风。
谢斯白伸手,帮她将一缕飞舞的青丝拢到耳后,又往侧前方走了一步。
春风消停了。
秦黛揉了下眼尾,低头时瞧见谢斯白随意搭在木质栏杆上的手。
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指节修长,匀称,漂亮。手背浮起的青筋流畅地延伸至小臂,很性感。
虎口处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疤,应该已有多年。
秦黛却没问这道疤的故事,迎着仿佛墨染的远山轮廓,和从云中探头的月亮,望着谢斯白,直白而诚实地邀请:“可不可以陪我去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谢·打架还行·野子哥·斯白:那我这就不来了。
插播一条辟谣:上章猜谢斯白高中时胖乎乎的,都不对吼。据说男生青春期肥胖会那个,具体是哪个我不告诉你因为半半只是一只小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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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XIII(一更)
五分钟后, 秦黛坐上了谢斯白的车。半小时后,他们抵达小李子的酒吧。
工作日,今天人不?多。
小李子亲自安排的卡座, 送来一堆吃的喝的。秦黛专挑着?酒喝。
她的耳朵是通红的, 眼尾像是染了绯色晚霞, 水光潋滟, 一片迷离的微醺。偏就?是什?么都不?说, 只顾着?喝酒。
诚??把自己灌醉的那种喝法。
谢斯白在一旁看着?。
原本被他搭在秦黛肩上的外套, 此时一半搭在她腿上,一半皱巴巴地堆在沙发上。
他面前也摆了一杯酒。
开始时秦黛倒给他的, 说, 也请你喝。
到现在一口没动,他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真就?按她说的那样,尽职尽责地“陪”她喝酒。
秦黛喝完了自己的,酒瓶倒过来,一滴不?剩。于是转头瞄准了谢斯白面前那杯还没被动过的。
“你不?喝吗?不?喝的话——”
谢斯白向前倾身?, 掌??盖住杯口。
“秦黛。”他喊她名字。
“干嘛?”
“你喝了一瓶了。”
昏暗的灯光下,两张脸距离无限近。秦黛眨了眨眼, 忽然?抬起手, 食指指尖轻轻地按在了男人左眼下, 那枚精致漂亮的泪痣上。
触到的皮肤很薄。细腻, 温热, 令人眷恋。
她像是魔怔。
“谢斯白。”
“嗯?”
秦黛低声和他耳语:“我告诉你个秘密……我以?前, 也有一颗泪痣。”
她松手,往回伸,同样的动作, 按在自己右眼眼尾下方。
“我的在这里,在右眼。”
谢斯白没说话,一瞬不?转地望着?她。
“你不?信吗?”秦黛皱眉看他,执着?地解释,“真的!我妈生我的时候就?给我这颗痣了,我没有骗你,谢斯白。”
“是吗,那现在怎么不?见了?”
灯光闪烁,谢斯白的声音没多少起伏,但在昏暗中,眼神却有些炽热。
秦黛呼吸微窒,喝下腹的酒液几欲沸腾,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臆想或错觉。
她的唇色天生艳丽,饱满圆润,是七月里最红的一颗樱桃。
她轻抿下唇,昏暗的灯光下,谢斯白不?由目光下移。
“我没有骗你。前年?,我们舞团有个舞剧,那个女主角是个很坚强刚毅的角色,领导觉得我这颗痣不?太?符合那个人设,我为了拿到那个女一,就?把痣点了。”
秦黛那颗痣,让她原本明艳俏丽的脸,更添三?分柔媚。其实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妆容可以?掩盖。但当?时另有一个与?秦黛实力相近的人选,容貌方面对方也更贴合角色,周从芳和一众编导老师提出?来后,纠结于最终选角,秦黛第?二天,就?去医院把这个她二十年?来都喜欢的痣给点掉了。
她顺利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一个舞剧女主角色。
她可以?为了一个角色点掉一颗最爱的痣,也可以?为了坚持这么多年?的理?想,做任何牺牲。
所以?,除了她自己,没有人能让她放弃。
抛去所有身?体与???理?上要遭受的东西不?谈。生育,对一名女舞者来说,是一道选择之后便隔空出?现的马里亚纳海沟。
隔断通往最高山峰的路。
或许连再也无法登上舞台都有可能,还有什?么后果,比这更严重呢?
“我再告诉你个秘密哦。”
秦黛说着?,伸手捏住了谢斯白衬衫领口的衣料。
谢斯白低一下头,摇曳灯光下,那只手莹白如玉。
“我妈妈以?前是昆曲演员,她很厉害的,是他们剧团的当?家花旦。但是,我妈她生了我之后,就?再也没能回剧团。因为啊,她产后恢复身?材花了两年?,再回去的时候,她的位子已经有人顶替了,她不?再是当?家花旦了。”
秦黛越说,声音越低:“再也不?是了,”
她控制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喝了酒,体温会?比平常高一些。尤其脸上的温度。
谢斯白从桌上的果盘拿来一小块瓜,喂到她嘴边。
秦黛现在乖极了,到嘴边的东西,启唇就?吃下去。
“还要。”
谢斯白便又用叉子拿来一小块。
秦黛喝得脑袋发晕,她的手背朝下,举起来挡了下头顶扫射来的灯光。
“不?想喝了?”谢斯白在乱遭的乐声人声中问她。
秦黛想不?太?明白,这个男人,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