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之后朝他们这边走来。那人脚步不?紧不?慢,皮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也轻。
逐渐逼近。
秦黛撩起眼睫,还是亮,似有簇簇星光。谢斯白瞧着?她,脚步声同时在连个人的耳膜上跳起探戈,节奏强烈,勾扯缠绵。
谢斯白声音更低了些,好像也比刚才哑:“进?去吧。”
秦黛不?。
她向前一步,脚尖微踮,吻了下他侧脸。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差几步,那人就?要到他们身?旁。
秦黛正要退开,一息之间,忽然?被扣住腰,转瞬就?到了门内。
谢斯白今天的吻法有点凶。
也很急切。
秦黛后背抵着?冷硬的门,有所倚靠,但还是受不?住。
城门失火,她是主动点火的犯人,也是濒临缺水的池鱼。
最后,还是谢斯白捧住她侧脸,低喘着?,终于舍得给她换气的机会?。
“你是醉得有多厉害,嗯?秦黛。”
藕段似的手臂搭在他肩上,也揽着?一点儿他的脖子,靠进?他怀中借力。
秦黛脸颊发烫,几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脸颊贴在他颈侧,蹭了一下。谢斯白一手扶住她后颈,他掌??发烫,像是着?火。
他低头,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仰头,承受这个吻。
这动作强势又不?温柔,可最后落在秦黛眼尾之时,却轻得很。
“认不?认得我是谁?”他声音又低又哑。
“……谢斯白。”
他好像笑了一下,秦黛听得不?真切。
“我和你说过,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加上楼下那次,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
下一刻,谢斯白重重堵住她唇瓣,舌尖探进?去,一寸寸掠夺,攫取。
漫长的侵占后,总算变得温柔。
耳根发软,侧颈被咬住,不?用明天,过不?了多久那处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就?会?出?现红印。
像处标记,也是烙印。
气息喷洒在皮肤上,秦黛嗅见谢斯白身?上,干净而清冽的味道。
似山间的一缕风,拂过雪松的针叶,很令人着?迷。
她的眼睫在他低低的喘息中轻颤。
“会?很疼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斯白以为的进度:99%。
秦黛以为的进度:10%(身);0.1%(心)
还有一更,九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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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XIV(二更)
“会很疼吗?”
秦黛一?句话, 让谢斯白的一?切动?作停下来。
没开大灯,只有床角的落地灯亮着。
昏昏一?片,蔓延的燥热像闷闷夏日的雨林, 潮湿难耐。
谢斯白眉宇似乎汗湿了, 声音仍低哑:“第一?次?”
秦黛不说话, 脸上一?片薄红, 分不清是酒气, 还是升腾的气温勾惹的。
谢斯白只看了一?眼?, 忽然抬手,捂住了身下人的眼?睛。
掌心像是蝴蝶飞过, 反应过来, 才?知?是她眼?睫轻颤。
视线被遮挡,她却弓腰, 不知?章法地要来吻他?。
亲在?了谢斯白喉结上。
他?便又来捉她的手,两?只都捉到了,按在?头顶的白色枕头上。
“别乱动?。”他?警告她。
秦黛问他?:“不继续吗?”
他?放过她眼?睛。
昏暗的光线下,秦黛双眸明亮, 带几分露水般的清澈透亮,眼?尾却分明藏着几分情动?。
他?不受控地, 低下脖颈, 又去尝她口中浅浅酒味。
有一?瞬的失去理智, 心想, 就这样吧, 继续吧。
欲念是穿山越岭而来的风, 坠落于汹涌的海面之上。不可控的,连本?能都在?狂肆地叫嚣,要冲破羁押的牢笼。
秦黛眼?尾起了濛濛水雾, 她的视线变得不真切,眼?前的人好像真实?,又仿若游园一?梦。
那梦里有人在?唱——
“画廊金粉半零星。池馆苍苔一?片青。踏草怕泥新绣袜,惜花疼煞小?金铃。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她竟然在?此?时想,施秋和寄雪梅是对的。
切身的真实?体验,她早该去用这个?方法的。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轻抚过那颗痣。
原来是这样的。
她献祭般地,奉上自己,像朝圣者的步步跪拜,虔诚而无畏,灵魂漂浮于躯干之上,纵容自我,沉迷一?场情动?。
夜晚和酒精是成年人的罂粟。
于是只在?意识彻底纵入浪潮前,捏着一?点谢斯白要解不解地衬衫领口,颤声请求:“关灯,好不好?”
谢斯白微微起身,伸手断掉开关。
一?下子陷入昏暗,只剩一?抹清冷月光。
手臂撑着,谢斯白低眉,额角有沁出的细汗。他?借着月光去瞧床上的人,看了会儿,她忽然又来吻他?,一?下一?下,像只猫,落在?他?眼?尾的泪痣上。
到底是有多喜欢这颗痣。
他?俯身,目光沉沉地打量泄在?床头的月光,手探进去,拨开了层层积云。
既然照入他?怀中,那便是他?的了。
-
次日清晨,秦黛被坚持了十多年的生物?钟支配,醒时才?六点半。
睁眼?一?片漆黑,窗帘严丝合缝地遮住了熹微晨光。
酒后?的混沌让秦黛反映了好一?会儿,才?察觉出有哪里不对。
腰上,搭着一?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