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笑不去搭理他们,这些人竟也不生气,态度反而更加热情了。
李蕾更是不明白,那天她哭得那么厉害,方胜男明明说过要帮她出气的,怎么一眨眼的工夫,这些人全都对梁笑那么狗腿了?
她不甘心去找方胜男问情况,委屈得眼泪巴巴往下掉。
方胜男见状,自然而然想起了梁笑那天泫然泪泣的表情,当下一皱眉,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是哭,看着怪烦人的!其实我后来想了想,黑板报是你没画好,你为什么老觉得是梁笑的错呢?”
李蕾整个傻愣住:“……”
这事儿方胜男后来还说给了梁笑听,直女脑子不转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却也一针见血。
梁笑听她描述李蕾的表情时,笑了好半天。
因为这事儿,方胜男反倒和梁笑走得近了,再加上方子强一心想学打电动,态度也有所好转,班上自然没人再找梁笑的麻烦,李蕾平时看到梁笑了也都躲着走。
梁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方家兄妹和睦相处,也正是和方胜男聊了几次天后,她才知道李蕾经常在背后说她的坏话,而且早和上辈子一样,把她家里的情况抖搂得一干二净了。
这么看来,她上辈子总是被人欺负,只怕也全靠李蕾一张嘴在背后使坏!
可为什么这一次同学们不排挤她呢?
梁笑十分费解,旁敲侧击地一问方胜男,才知道是因为以前有个男生捉弄她,结果她家的长辈跑到学校来把那个男生狠狠训斥了一顿,也就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跟她作对了。
“什么样的人?”梁笑有点好奇,她想起刚重生那会儿,就听王子华的小跟班说过这件事,她当时还以为对方是认错人了。
方胜男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皮肤有些黝黑,浓眉大眼的看起来挺温和,但一说话就喜欢瞪眼,特别吓人。
而且,这个人不止一次来学校,偶尔还会在放学时来接梁笑。
小学生的形容词不多,梁笑也是连猜带蒙,觉得像是在形容她舅舅。
梁笑仔细回想了一下舅舅的模样,又和方胜男对了几个细节特征,结果全对上了。
可上辈子舅舅对她是没有这么关心的。
姥姥的退休金不高,家里的最大的经济来源是姥爷,姥爷这一走,家里的最大经济来源也没了。
为了能养育她,姥姥经常去舅舅家借钱。
当儿子的也不可能真跟母亲把账算得那么清楚,说是借钱其实从来没有还过,姥姥也拿不出钱来还。
久而久之,矛盾也就出来了。
舅妈不满姥姥一门心思全在外孙女身上,却对自己的亲孙子不闻不问,更不满自己丈夫一直养着妹妹的女儿,接连闹了好几回。
姥姥怕自己害了儿子一家,于是铁了心的不跟那边往来。
梁笑从没怪过舅舅,更没有觉得舅妈是小心眼,他们本来就没有养育她的义务,关键还是梁飞英不负责任。
可是,她长大后却也没能跟舅舅一家重归于好。
她知道,舅舅其实有些迁怒于她,如果不是因为她,姥姥不会一把年纪还出去捡废品赚钱,结果摔倒在地留下病根……
回想起这些,梁笑这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但仔细一想,这辈子的梁飞英没有丢下她只顾自己快活,那跟舅舅家没闹矛盾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这辈子的姥姥不用一把年纪还想着赚钱,最后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早早病倒,这日子是有盼头的。
梁笑豁然开朗,她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梁飞英的事情生气。
现在的情况比起上辈子来说已经强了百倍不止,她与其烦恼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
转眼就到了校庆的时候,学校的安排是白天在文化剧院举行庆典,晚上则在学校里开家长会。
梁笑一开始以为会是姥姥去参加家长会的,因为梁飞英最近忙得不见人影。
哪知道校庆当天,梁飞英一早起来给她做了饭,还主动来帮她梳头。
梁笑捂着脑袋,“不用了,我自己梳就行。”
梁飞英道:“你们齐老师专门给我打过电话了,说是你今天要给班里的合唱队领唱,得打扮得精致一点!乖,听话,妈妈先给你把头梳好,等下再给你化个妆,怎么样?”
梁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这些事情她都可以自己做的。
可是梁飞英态度强硬,彭兰心还一直在旁边笑话她这是害羞了。
梁笑也不想耽误时间,只好认命地坐在了小板凳上。
梁飞英先是拿梳子给她把头发理顺。
小女孩头发乌黑浓密,摸起来就像上好的绸缎一样,十分顺滑。
梁飞英有几分得意地道:“还好你这头发像我,要是像你爸啊,那就是一头枯草,发量也少,保不准三十多岁就要变成秃头了。”
梁笑皱了皱眉,上辈子她那个渣爹的确早早就秃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