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侄女,看来在江家过得也不开心呢……”
要不然也不会对江家嫡女动手,听说那江家大小姐,自从被马踢伤后便整日精神恍惚,请了多少高僧过来做法事就不管用。
“从前有江启决护着她长大,旁人不敢动什么心思,如今那个瘫子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王爷还有什么可忌讳的。”属下决定把这小女人掳过来,献给王爷。
燕王俯身看着队伍里那姑娘,骑在马上,梳着少女发髻,昂头挺胸,莫名心痒。
“这样娇艳欲滴的美人,留在那残废身边,岂非辜负了。”
咂摸着属下的话,是啊,一个没了双腿的将军,如何骑马打仗,岂非让人耻笑。
就算这火辣辣的小玫瑰是江启决私心养着的童养媳,他偏要将她折下来,让她一点朱唇万人尝。
他就算将她欺负了又如何,他就不信江启决能爬起来找他报仇。
燕王笑意更深,哼着小曲,赞不绝口:“今日这酒甚是香醇,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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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扶整顿三军去往枢密使交差,又亲自进宫向皇上请安。
只余将军的亲兵,随他一块江府。
江侯早早的出城迎接,如今跟随马车一块进府。
“侯爷,是不是把将军抬下来?”阿蛮请示道。
“不必。让马车直接进府,一直驱车到二郎院落。”江侯发了话,赶车的人立即应下。
江孝恭知道二郎的好胜心和自尊心极强,准是不愿叫人看见他缠绵病榻的样子,便叫马车一直往内院驶,一直到他卧房门口,才将马车调转车头,叫下人回避。
有亲兵过来两个,将将军放在竹床上,抬了进去。
江时雨全程面无表情的陪在小叔身边,替他扶着床,小叔的身上干净整洁,脸上遮了一方薄薄的丝帕,待到进到卧房,将他手脚放平安置好,方才将那帕子取下来。
圣上赐下的御医已在府上等候多时,这会儿替江启决诊治,跟军医的结论无差:
“将军坠马时伤了脑子倒在其次,不日便会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这腿……”御医顿了顿,接着说:“才是大问题,目前瞧不出伤到了哪里,不过以后站不起来却是板上钉钉的。”
因为是伺候皇上的人,说起话来直言不讳,也没丝毫委婉。
江孝恭自然不会怀疑御医的医术,一番感念皇恩之后,用候府的马车,吩咐下人将他送回宫外的宅子里。
长嫂如母,秦书淮也十分忧心二郎的伤势,跟侯爷商量道:
“上回退了周家的亲事,二郎不能因为病着就不娶妻。现在正是个档口,不如娶进门个小娘子冲喜,府上热闹一番,兴许对二郎的病情也大有裨益。”
江孝恭捋了捋胡须,并没立即作答,似在思索夫人的话里也有几分道理。
江时雨不是侯爷的亲生女儿,在府上这么多年,也学了不少规矩。从前深谙爹娘议事,自己不该插嘴的规矩,这会儿忍不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娘,才出了周家那一档子事,若是再来一次,对小叔的名声不好。”
秦书淮:“上回是你爹一时耳根子软,答应了周家的软磨硬泡,早知道那周氏女不行。这次仔细挑选,必不会再出上次的事。”
“可是凡事就怕万一……”江时雨知道爹娘的话有理,自己无理,一时间有点底气不足。
秦书淮慈爱道:“二郎不能因病就不娶妻,而且患难见人心,能跟二郎同甘共苦的女人,想必才能得二郎长情。”
娘的话像种子一样,落在她的心底,只差一场雨浇下来,便能生根发芽。
“可是……总得选个小叔自己喜欢的。”
秦书淮看着这丫头,去了军营一趟,回来之后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这么古怪。
“二郎离开汴京三年,若有心上人早就求娶了,他的性子能是跟人家姑娘玩什么捉迷藏吗?既都没有他喜欢的,还不如像上次一样,我跟侯爷给他选选。”
“咳。”江时雨觉得耳根发热,心里有一种很不舒服、奇怪的感觉,让她说不清道不明。
“要么还是等小叔醒了自己决定吧,万一他愿意冲喜,到时候再给人家姑娘退亲,对那姑娘也不公平。”
“嗯。”江孝恭颔首道:“二郎的性子要强,是不愿意麻烦拖累别人,这件事就等他醒了再说吧。”
江时雨松了一口气,以为爹娘要回自己院子了,却见爹爹没有要走的意思,只问起长姐那天坠马的事:
“你这次私自去看二郎,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关心则乱,你小叔没白疼你。
但雪霁受伤前是跟你在一起,你可知是什么原因,导致那匹马受惊?”
第 9 章
江时雨没急着作答,仿佛在努力回想那一天发生的事,面露愧意,跟侯爷认错:
“爹爹,是我不好。”
江孝恭的眉间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