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当地名门望族官宦人家,想来都要送礼的。”
谢慎之勾了勾唇角,眸眼却是微沉:“你放心,本侯会送他一份大礼的。”
“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
待他离去后,谢慎之揉了揉眉心,觉着有些头疼。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说话声。
寂静的夜色中声音有些清晰。
“小女听说侯爷熬夜处理公务,便亲手炖了碗鸡汤给侯爷补补身子。”
说话的人是周茹。
周茹穿着一身鹅黄色绣牡丹花褙子,身上散发着才刚沐浴过后的清香,显然来之前是特意打扮过的。只是,她长相本就寻常,即便这般细细打扮过,相貌尤不及站在廊下的琥珀。
琥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开口便拒绝了:“姑娘费心了,只是我家公子素日里并不爱喝鸡汤,只能叫姑娘白跑这一趟了。”
“再者我家公子最重规矩,万不可能如此轻浮,在深夜里见姑娘的,还请周姑娘自重,往后莫要来了。”
琥珀一番话说下来,周茹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却还是沉住气道:“侯爷既住在我周府,便是客人,我这当主人的尽些地主之谊有何不可?”
“你一个丫鬟,难道还能做了主子的主?还是劳烦姑娘进去通传一声吧。”
琥珀看了她一眼,眉眼间露出几分嘲讽来,这周茹既要自取其辱,她进去通传一声又有何妨,左右公子是不会见她的。
这样轻浮的女子,如何能入得了公子的眼?
琥珀想着,便进去通传了。
谢慎之早已听到了外头的话,见着她进来,皱了皱眉道:“如此行事,周家倒是好家教。”
琥珀笑了笑,温声道:“奴婢也是头一回见到这般没有规矩的女子,这就赶她回去。”
她说话间,见着谢慎之拿手揉了揉太阳穴,就知道自家公子是有些头疼了,忙道:“公子又头疼了吧,不若奴婢替公子按上一按。”
谢慎之看了她一眼:“你去送送周大姑娘,至于这里,就叫阿胭进来伺候吧。”
琥珀一愣,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眸子里也涌起几分委屈来,却是强自按捺下去,恭声道:“是。”
等她出去后,见着周茹依旧等在那里,便故意走到廊下站着的阿胭面前,提高了声音道:“阿胭,公子叫你进去服侍呢,你快进去吧。”
她话音才落,周茹便皱起眉头,看向阿胭的眼睛里满是嫉妒和愤恨。
琥珀将她的表情收入眼中,这才走到周茹跟前柔声道:“周姑娘回去吧,夜色这么深,奴婢送一送周姑娘吧。”
琥珀说着,半推半迫的护着周茹走出了院子。
廊下,阿胭眼中的惊讶还未消散,她是头一回在夜里当值,哪里想到公子会叫她进屋里伺候。
她有些高兴,又有些害怕,推门走了进去,缓步上前恭声道:“公子。”
没有听到回应,阿胭大着胆子抬起眼来,见着谢慎之微皱着眉靠在椅背上,手指揉着太阳穴。
她有些担心:“公子怎么了,可是难受,要不要传大夫进府?”
她着急的样子叫谢慎之微微一怔,随即勾了勾唇角:“不必,你过来给本侯按按就好。”
听着他这话,阿胭才明白过来公子这是头疼。
她忙走过去站在他背后拿手给他按了起来,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只是有些时候手酸了,会停一下,片刻又按了起来。
按了一会儿,阿胭迟疑了一下,终是小声问道:“不若奴婢帮公子将发上的玉冠拿下来,松开头发让头皮缓上一缓,便没那么难受了。”
谢慎之转头望向阿胭,没有想到这丫鬟竟会这么大胆。
见着谢慎之看过来,阿胭有些紧张,她下意识就低下了头,有些紧张的解释道:“奴婢觉着,那样公子会更轻松些。”
说完这话,她又道:“公子若是觉着不好,那便不用了......”
谢慎之微微颔首:“依你吧。”
阿胭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喜色,眉眼也弯了起来:“那奴婢去拿梳子,给公子通通头发。”
不等谢慎之说话,她就自顾自到了里屋,拿了把象牙梳子出来。
她站在谢慎之身后,动作很轻得抽出了白玉簪子,将玉冠拿了下来,松开了谢慎之的头发。
她细心的拿起象牙梳子给他通起头发来,足足通了一百下才停下了手。
“公子,可有好些?”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像是讨要夸奖似的。
谢慎之听了出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是道:“去铺床吧,待会儿伺候本侯洗漱。”
阿胭身子一僵,有些紧张,脸颊也有些红。
她正站在他身后,呼吸骤然一滞,身子也紧绷起来,谢慎之哪里能没发现。
正是发现了,才有了几分兴致,继续故意道:“怎么,不愿意伺候本侯?那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