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本侯往后行事,都要先过问……
翌日一早,当阿胭醒过来时,屋子里陌生的环境叫她有些怔愣。
等她想起昨夜的事情,脸颊不由得红了起来。
昨夜她那般大胆去勾/引公子,还说什么已经沐浴之类的话,之后被公子拒绝了,叫她来外边榻上睡。
她真是,如琥珀说的那般成了狐媚的货/色了。
可她并不后悔,经过昨晚,她知道了公子并不讨厌她,甚至对她还是有几分不同的,不然早就将她赶出去了,哪里会叫她睡在这外间的榻上,与她同一间屋子入眠。
所以,只要她再努力努力就可以了。
阿胭坐起身来,将锦被揽在自己怀中,小脸红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琥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公子,可醒了?”
阿胭忍不住有些紧张,忙下了榻穿好鞋子将榻上的被褥全都叠好了。
然后,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轻手轻脚朝内室走去。
帐子里没有动静,难道公子还睡着,没有醒过来?
阿胭想要叫醒公子,又怕惹了公子生气,在她犹豫的时候,帐子里声音响起。
“还不过来伺候。”
许是睡了一夜的缘故,谢慎之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却是格外的有磁性。
阿胭想着自己昨晚的大胆行径,脸皮甚是发/烫,听着谢慎之这样说,只能故作镇定走上前去叫了声公子,抬手将账子挂在两边的挂钩上。
她见着谢慎之只穿着一身素白色的中衣,正是昨晚她大着胆子想将其脱掉却是失败的那一件,只看了一眼,她觉着自己的脸颊烧的愈发的厉害了。
她低下头去,想要端杯温水给公子润润嗓子,却发现手边的茶壶里都是冷水。
在她呆愣的时候,谢慎之道:“叫琥珀她们进来吧。”
“你来伺候本侯更衣洗漱。”
阿胭大着胆子抬眼看了他一眼,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连忙应了声是。
她出去将门打开,只见琥珀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盏茶。身后宝珍和玳瑁各端着热水和衣服等物。
见着阿胭,琥珀心里头有些难受,公子这些年虽有她们这些丫鬟服侍,可从未容许哪个丫鬟在屋里留一夜,偏偏,昨日公子留下了阿胭。她简直觉着公子是被阿胭的美色给迷住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行事反常。若不是公子昨夜没有叫水,她在廊下也没听到屋里头有什么别的动静,她甚至以为公子会收用了阿胭。
幸好,公子没有宠幸她,不然琥珀觉着自己都要呕死了。
她怎么能输给一个从万春坊出来的下贱货色?
她此时看了一眼阿胭身上的衣裳,还有她眉眼间的神色,心里头稍微舒了一口气,嘴角扯出几丝笑意问:“阿胭妹妹,公子可醒了?”
阿胭点了点头,错开身子叫她们进去。
此时谢慎之已经下了地,从里间走了出来,伸手从托盘里拿起茶盏放到嘴边喝了几口,便又放下。
见他放下茶盏,琥珀忙上前道:“奴婢伺候公子梳洗更衣。”
谢慎之看了她一眼,道:“不必。”
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胭,吩咐道:“你来。”
琥珀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眼圈也有些红,差点儿忍不住就要哭了。
这是头一回公子当着宝珍和玳瑁她们的面下她的面子。
她做错了什么,公子要这样对她,她哪一点比不得这阿胭了。
琥珀红着眼圈,却是没有离开,就站在那里看着阿胭动作笨拙的服侍着自家公子梳洗更衣,越看,她越觉着心里头难受。
可她又不想走,她总觉着,若是她此时离开了,往后公子身边就越来越没有她的位置了。
阿胭察觉到琥珀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有些紧张,却又只能装作没有看见,等到服侍公子梳洗完毕,她觉着若是目光能杀人,她早被琥珀杀了千百回了。
“去屋里歇着吧,上午就不必过来伺候了。”谢慎之道。
阿胭一愣,忙应了下来。
她是想和公子多一些时间相处好勾/引公子,可也不能太急,惹得公子厌烦了。所以,她下午再来公子身边伺候便是了。
这般想着,阿胭便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了,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谢慎之看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琥珀高兴阿胭识相不缠着公子,自己笑意盈盈上前,犹豫了片刻,终是将昨晚想到的那些话说了出来:“奴婢还以为公子会宠幸了阿胭呢,幸好没有,奴婢打听到这阿胭原是周夫人从万春坊买来的,说句实在话,将这样的女子献给公子,周家可真是该死。”
“公子身份贵重,品貌如此出众又得皇上看重,哪能和这样的女子扯在一起呢。能配得上公子的,定是世家大族的女子。”
琥珀见着谢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