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盟缱绻。”谢如琢拍了拍大腿,笑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虽然你人生几经波折,但你命好啊,将来会遇到白头偕老之人,与你共结良缘。”
房门似乎都看不过去她这般的强买强卖,从里间打开了,谢宜修自上而下俯视谢如琢,身高体魄上带来的差距,多了一丝睥睨之感,谢如琢笑眯眯的抬头仰视他,慢慢站直身体,起身站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当成冬瓜一般,一掌给按回了地上,摔了个结实的屁股蹲儿。
手中的签文被谢宜修抽走,随即听到他一声轻哼,谢如琢顿时头大如牛,捂着脑袋从眼缝里偷偷瞅他。谢宜修先怒后惊,待看清签文之后,又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
谢宜修把两个签文伸到她眼前,只见上面分别写着一个“凶”字和一个“吉”字,哪里有她所说的什么“千难万险”和“良玉蓝田”。
他挑着眉毛想一会儿,难道前阵子茶不思饭不想,不是因为小骗子在思考怎么算卦,而是因为学问......已经山穷水尽、弹尽粮绝?
谢宜修一幅明明已经了然于胸的模样,却仍然慢条斯理的帮着谢如琢理一理她的家当,还特意把那两支无名签放在了签筒里,这般行为在谢如琢眼里如同钝刀子割肉一般,末了还得听他一句墨宝:人笨就要多读书。
谢如琢:“!”
曾几何时,她只是想跟谢宜修显摆一下丰富的诗词储备,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竟有种面子里子都保不住了的感觉,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如琢痛定思痛,随后就托人从城里带了几本书回来,誓要让谢宜修刮目相看,然而古诗词这种文化积淀是需要天赋的。
闲暇之余,她开始日日蹲点儿谢宜修。
月上梢头的时候,谢如琢拿着书坐在凉棚里,大声呼唤谢宜修,待谢宜修落坐,她把书递过去,谦虚道:“聪明的哥哥,就劳烦你教教我这愚笨的妹妹吧。”
谢宜修:......
谢宜修怀疑谢如琢是在蓄意报复他,但是对着那一双清棱棱的眼睛,他又深觉自己不应该把这样一个姑娘想得如此罪恶,然而这种念头刚刚升起又很快被他摒弃,不为别的,只因为面前这人姑娘不是别人,是与他日日斗智斗勇、屡屡从他手上占尽便宜的谢如琢。
当事人并不知道,她这个名子在谢宜修这里就代表着“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谢宜修对着她推过来的《诗词三百首》无动于衷。
谢如琢面带诚恳的笑意,边小心观察他边感叹千年的狐狸终于修成精,以往她憋着坏水作弄人的时候,谢宜修十回有九回都是往里跳的,但哪像现在这般,十回的坏水有十一回都是被自己消化了。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谢如琢转眼又换了张脸,她把书收回来,露出掩饰不住的狡黠来:“既然你不肯教我的话,那我只能另辟蹊径了。”
说着,她从桌子底下呼啦拿出一把卦签来一一摊在桌面上,就近从中拿出一支写着“小吉”的签摆在谢宜修面前,施施然的开口:“这支签我要说点什么好呢,不如就拿你练手吧,练到我出口成章为止。如此一来,我出摊的时候,不仅不会手忙脚乱,反倒更会如鱼得水。”
她一五一十的数着桌上的签文,对着谢宜修笑得灿烂:“不多不少,刚好七七四十九支。”
第12章 小骗子谎话张口就来,察……
谢宜修从来都不怀疑谢如琢是一个十分有恒心的人,她可以凭一己之力将卦摊开得红红火火,成为小屋村的名人,也可以在没有任何人的帮助下,独自修理村头恶霸。
但出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谢如琢竟然将这份恒心用在了他的身上。
“谢宜修,今日你想算什么呢?”
夏天的尾巴上,谢如琢已经不爱坐在凉棚里了,她现在更喜欢燃个灯,坐在宽敞的厅堂里,一边看几眼书,一边拿着签给谢宜修算卦,再欣赏日复一日的变脸。
没错,她又发现了一个乐趣,谢宜修这人或许是因为言语功能障碍,从而导致他的面部表情异常丰富,谢如琢每每对着他一本正经念卦语的时候,都会欣赏到他不断变幻的情绪。
如果一定要把这些表情具象化,谢如琢想了想,自动把谢宜修的反应归类到“舒服的死去活来。”
“哎呀,你不要这样板着脸嘛。谢宜修,相由心生,你经常这样,会越长越丑。”
谢如琢慢慢翻着书,偷偷递过去一个眼神,见谢宜修神情僵了僵但比之前又和煦不少,暗自低头笑,最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那我们今天就来看一看你将来是否能建功立业吧。”
她把签筒推给谢宜修,对方敷衍式的摇出来一支“小吉”。
谢如琢酝酿了一下,“事业运还不错。”她低头翻了翻手里的书,没翻到合适的解语又把书推到旁边去了,慢吞吞的捻着手指:“你平日里喜好练武,尤其擅长刀剑......兵法好似也会一些,将来会有合适的机遇让你乘风而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