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感情归属。”
“可我们从小……”颜欢试图证明些什么,又听慕容易说道:“我知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因为当时你年纪尚小,我便多照顾了下你,只是没想到会令你误会,使得你将这依赖当成了感情。”
“依赖么?”
“对,只是依赖。”慕容易笃定,说完便要离开,只是又不知想到什么,脚步顿住,感激道:“方才大殿之上,谢谢你的成全。”
话罢,人便去的远了。只留下颜欢一人留在原地沉默,半晌,她看着慕容易离去的方向,呢喃出声:“你怎知我对你没有感情,只是依赖呢?”
夜凉如水,天际好似被泼了墨一般,浓的化都化不开,只有星星点点的光芒时不时闪烁几下,试图撕裂这黑暗。
一阵冷风吹过,颜欢下意识抱紧了双臂,打了一个猝不及防的哈欠。
从假山出来以后,与她相反,慕容祁的心情却一片大好,甚至还哼起了小曲儿,她的视线扫向不远处羞红着脸小跑着离开的颜瑶,内心便也猜到了三四分,当即心中有些怅然。
两人会合以后,李公公早就将马车和马匹准备好等着两人了。
慕容祁哼着歌,走向马车,手刚撩开帘子准备上去,一个身影却比他更快地钻了进去。
第6章
颜欢上了马车,自顾自找地方坐下,压根不看慕容祁呆滞的脸色。
“刁妇,颜相没教过你什么叫规矩礼数么?”慕容祁手指着那匹马,看向颜欢,“那才是你的,懂?”
“方才不知是谁说我嚣张跋扈,没错,你说对了,本小姐嚣张惯了,就是目中无人,你奈我何?要上车就上,不上车就滚,废话真多。”由着刚才的事情,颜欢心情本就不好,更别提给出什么好脸色了。既然慕容祁已然认定她就是那样的人,那她不嚣张一点,还真配不上对方给她安上的各种“人设”了。
有句话说的对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颜欢这番话,竟让慕容祁哑口无言。
强占他人马车,还有理了?
他活了二十来年,从小到大,无法无天惯了,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直到遇上颜欢,他才发现,原来这世上竟还有比他更加放肆之人!
比不要脸,他承认,他输的彻底……
奈何他属实不善骑射,加之夜风刺骨,他倒也不会委屈自己大半夜的纵马狂奔。于是,纵然心里再抗拒,慕容祁还是很听话地爬上了马车,两人一左一右,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
“无聊。”颜欢率先将视线移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闭目养神。
慕容祁见状,脱口而出:“谁允许你在本殿下的马车上睡觉了?”
颜欢压根不想理他,脑子里全是慕容易在假山后对她说的那番话,想着想着,只觉一阵困意袭来,眼皮似有千斤重,任凭她如何努力都睁不开。
这时,耳边恍惚听见有人在嘀咕,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慕容祁在说她的不是。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嘀嘀咕咕的吵死了。”颜欢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靠在轿子上,双眼朦胧。
慕容祁下意识捂住嘴巴,难道他刚才小声说她的那些坏话,她全听见了扫了一眼,见颜欢果然累的不行,犹豫了片刻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离颜欢远了些,撩开车窗上的帘子,任由夜风吹拂,好让他的脑袋冷静一下。
谁知还没冷静几下,处于半梦半醒的颜欢却下意识抱住了胳膊,呢喃了句,“冷……”
慕容祁循声看去,这才发现,对方穿的着实单薄了些。
正当慕容祁纠结要不要放下帘子的时候,颜欢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若病了,你便要留在祁苑照顾我,照顾不好我,你哪儿都去不了,更别想着进宫见我大姐了。”
这话着实有效,慕容祁一听,这还了得?于是,二话没说就放下了帘子,甚至还悉心检查了下有没有漏风。
“哼,你的阴谋诡计休想得逞。”
颜欢默默摇头,隐约觉得,慕容祁除了他所了解的那些方方面面之外,似乎还有点……蠢?
另外一边,清退了颜欢等人的凤仪宫内,四下无人,夜深人静,皇帝慕容玄德正和当朝丞相颜硕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西域上贡的上等葡萄酒。
而皇后容氏,正在为二人斟酒。
“弟妹,你别光给我们倒酒,你也喝呀。”颜硕喝的开心,便要给容氏倒酒。
容氏无奈,“大哥你是真醉了,你怎么能喝的这么开心?方才李公公来禀报,说欢欢离开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哎,也不知道我今晚做的对不对,是不是太过火了?太严肃了些?”
“当然对了!”皇帝慕容玄德接过话,“皇后做的事情,没有不对的。”
“你怎么也喝醉了?”容氏看着脸涨的通红的慕容玄德,无奈摇了摇头。“祁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哪天欢欢受了欺负,你让我有何颜面见大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