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快说,我是谁?”

    思考这件事对晏采来说是巨大的折磨,他的意识已经被欲念全盘吞噬,只渴望得到眼前这个女人的满足。

    但她却不满足他。

    她的声音就像是摄人心魄的魔音,加重了他的痛楚。

    在无边的黑暗中,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清醒过来,看着她说道:“舒愉……”

    舒愉眼睛一亮。

    她没想到,他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却还知道她的名字。

    她亲昵地亲吻晏采的唇,安抚地说道:“乖,别急,我教你。”

    这缓慢的举动好像稍稍消除了晏采的一丝痛苦,很快,他已不再需要舒愉的帮助。

    舒愉走出浴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其实她此刻也迫切地渴望着。毕竟她馋晏采的皮囊已太久太久,而且他刚才的姿态着实诱人。

    全天下可能都找不出比他刚才的模样更具诱惑力的男人。

    但是,尽管药是她下的,她也不想把自己当作解药的工具。

    她做那种事,是去享受快乐的,而不是替男人纾解欲.望。

    过了许久,只听一声闷哼,晏采似是已将药性全部排出。

    他看了舒愉一眼,似迷茫似清醒,然后就晕了过去。

    舒愉替他清理了一番,将他抱回床上,开始认真帮他疗伤。

    晏采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舒愉整个人卧在他怀中,脸颊贴着他未着寸缕的胸膛。似乎是疲惫极了,她睡得很沉。

    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他脸色煞白,下意识将舒愉推开,目光中是沉沉的怒意。

    舒愉被他推醒,眼皮半开半合地看着他,声音软绵绵的:“吃饱了就不认人?我还想多休息一会儿,别吵。”

    她手搭在他身上,继续闭目休息。

    记忆犹如一团纠结缠绕的丝线,晏采记不太清自己在迷茫之中究竟做了什么,结合舒愉的话语和神态,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他闭着眼睛,惨然道:“我从未想过,副宗主会这般无耻。”

    舒愉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哼了一声:“我花费这么多精力帮你疗伤,反过来还要被你骂无耻?”

    “下药也是为了疗伤么?”晏采讥讽道。

    “那是自然。这味药就是有这么一点奇怪的不良影响。”

    晏采双拳紧紧握着,整个人浑身紧绷。

    舒愉只觉得身旁的躯体一下就僵硬了起来,她坐起身,不满地看着晏采:“何必装出这副模样?仙君你拉着我求欢的样子,这么快就忘了?”

    舒愉回味一番,啧啧称赞,摸了一把他光滑的下巴,对他微笑道:“我可是会铭记一生呢。”

    晏采平复着剧烈波动的心神,努力平淡地说道:“无耻。”

    舒愉睁大眼睛,指着自己道:“你说我无耻?既然你这么高洁,这么不想被他人侵犯,怎么不拼了全力同我玉石俱焚呢?仙君你肯定是有这个本事的,无非是你不想罢了。”

    舒愉刚说完,觉得自己这套话语莫名其妙得熟悉。凡俗界那些欺辱无辜女子的牲畜,好像就是像她这般说的,施暴者反而怪受害者不反抗。

    不过舒愉清楚自己一向都是凭着双重标准行事,晏采也不是那些可怜的女子,便继续道:“既然是你不想反抗,又怎好意思骂我无耻?”

    她笑盈盈地凑到晏采耳边,温柔道:“你不但不反抗,而且你宁愿伤害你自己,也不愿意伤我分毫。”

    晏采说不过她,索性闭口不言。

    舒愉又一口亲了上去,笑嘻嘻重复她之前的结论:“我说过,你沉默时,我就当你在向我索吻。”

    对于晏采来说,舒愉此时的亲亲抱抱都算不得什么。当务之急,是巩固他自己摇摇欲坠的道心。

    他压下那些无益的杂念,进入自己的识海修炼。

    舒愉摇摇头,不争气地看着他,嘀咕道:“这么大摇大摆地就开始修炼了?是笃定我不会伤害你?都吃了一堑,竟还未长一智。”

    不过她也确实舍不得伤害他,便又继续休息。先前给晏采疗伤确实耗损了她太多精力,不一会,舒愉便开始酣睡。

    晏采刚进入识海,便察觉到自己的元阳并未被掠夺,不由得一怔。

    他潜下心来,神识逐渐恢复清明,之前的一幕幕逐渐出现在他脑中。

    想到自己对舒愉做了些什么,他心神一下子掀起巨大的动荡,识海内的雪山都开始晃动。

    他连忙退了出来,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

    看着舒愉沉静的睡颜,晏采心中稍稍安稳片刻,很快却又被更为凶猛的浪潮吞没。

    他运转功法努力调息,免得舒愉又用她自己的灵力来帮他,以此为借口,挟恩强迫。

    “难道这真的是我的劫数?”

    清正自持、道心坚定的晏采,生平第一次泄露了迷惘的情绪。

    他抬起自己的手。

    不管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