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又不能重扎,毕竟真应了某人那句意味不明的话了,多少有点费发丝。
她习惯性的勾在耳后,不想多和他呆一秒。
“明天见”
“见什么见”他一把揽住她的肩膀,看起来俩个人亲亲密密的,他把她掰正对着他,然后再一次摸上了她的头发,“你又看不见,我来帮你”
“不要”
某人理直气壮,“我得负责”
“……”
几分钟过后,在他不熟悉的手法下,阮捷头发整齐地扎起,祁宸才相对满意地,放过了她。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
阮捷哼哧,心有不甘,说吧,你想练手就早说!
她故作一脸地扭曲,对他的服务很不满意,“看吧,我又少了几根,要变秃了”
“呵”祁宸浅浅一笑,掏掏耳朵,“秃头什么?哦,秃头宝贝啊”
阮捷白他:“……别和我说话”
“那我和你说”
这人好嬉皮笑脸没正形呀。
阮捷不去搭理,折步离开,您老就慢慢说吧。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低估了祁宸使用的杀手锏……完全对了她的胃口!
“什么?”
“《深考云记》出了今年新的题干!”
第11章 chapter
想要让一个人开心,就是不自觉地想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祁宸。
其实他没有写日记的习惯,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老抱着个日记本写这玩意儿,多少有点矫情。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想要留意的往上记写什么东西?
应该是遇见阮捷的那一天。
让他一眼望到尽头的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哦,对了。
替她打跑坏孩子的那一次,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当上了勇士。
那天心情差极了,陈朗他们又去市场吆五喝六地收保护费,顺便以打压祁宸为理由而快乐,当时他只不过还是个小大人,那能反抗过陈朗他们众人,还不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竟然连啃声都没有。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还敢管大人的事,下次躲了你的手!”
从市场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也被欺负的可怜虫。
只是可怜虫一个劲儿的和他探话,还塞糖吃。
还是你留着吧,他不喜欢,就不肯接。
小姑娘泪痕交错,一把鼻涕一把泪,抽着鼻子,说话断断续续。
终于,耐心快被磨平,祁宸听明白了。
“这是给最勇敢的人的”
他嗓子滚了滚,转眼就看见小可怜被家长着急忙慌的叫走。
他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其实他想说,“谢谢”
饶记着下午她俩眼发光地盯着那本书看,问,“你怎么知道我追他家出的这本书”
他淡笑,“你们好学生不都爱做这题么”
阮捷挠眉,笑着又和管理员要了一本文综的,往跟前一推,“你做着看看”
祁宸耸肩,略有调侃,“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
俩人抱著书往外走,店门口的屋檐下围站着一排人。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竟下起了小雨,绵柔柔的混合着泥土的香气。
阮捷一只手够到外面,掌心交错的落了几点瘪成一摊的小水珠。
“你打算考那儿?”他问。
“想去外省”阮捷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手心朝下甩了甩水珠子,心中憧憬着美
好的未来。
“你呢”
祁宸若有所思,对上她期待的眼睛,想了好几秒,最后说,“没想好”
也有可能不去念,后者可能性占据一半。
祁大福身体虽看着硬朗,但年纪到了那里,想要像小年轻那样,多少有些吃力。
况且,祁宸发现,祁大福最近记忆力不好,打牌常常记错别人的姓名,还有隔三差五地回家晚,问他去哪儿了,说走错屋了,就和旁院的王大爷下了会儿象棋。
“唔”她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充满斗志地和他说,“你这么聪明,只是以前不学习啊,要是最后几个月努力前行,考个二本没什么问题的”
怕他不相信,立马补了一句,“真的!”
“噗”祁宸揉揉她的头发,“我尽力”
好像这就是一个赌约,从打赌到立即执行,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星期后,又一轮小考到来,祁宸比上次还要进步了很多。
阮捷暗想,这人脑子也太好使了吧,不学是不学,但学起来比平常人轻松多了。如果从高一肯用功的话,现在那还了得?
她惆怅地看着自己的卷子,每次努力提几分,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课间休息的时候,蒋小过来问她要不要一起上厕所,阮捷咬着笔,从卷面上抬起头来,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到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