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时间过了这么久,乔立仁竟然立刻就认出了她。黑亮色的私人车,靠在路边,乔立仁让司机打开车门,里面传出乔夫人幽怨的语气,但不敢说什么。
阮捷一愣,听到乔立仁喊她名字,以为出了假象,毕竟像他这样的大人物,能记住他们这些小人物,就够吃惊了。
“乔总”她站起来,规规矩矩鞠下一躬。
“叫乔…叔叔好了,我记得你叫阮捷是吧?”乔立仁笑笑,“听好的名字。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一个人等着总会不安全,需要送你一程吗?”
“是的,我家不远,不用送,还是特别谢谢您了”透过窗户,她看见乔雪绿幽幽的眼睛正一瞬不眨地盯着她,阴测测的,让她感到非常不安和局促,毕竟俩次在她手下受到霸凌,那种影阴就像是噩梦一样,逼得她总会哭醒,她还大度不到全都忘记。
虽然学校的学生助学金一大半是乔叔叔资助的。她每年的上学费也都是靠成绩靠前,拿着助学金报的名,从而每一年都在努力获得的。但这并不影响,她会对乔雪一如既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她忘不掉,同样不轻易会忘记这种耻辱,没有报警,她只不过是怕把祁宸牵扯进的。
唉,又想到他了。
小姑娘叹了口气。
乔立仁让司机找出一把伞,递给阮捷,没再说什么。
“你家在这里?”乔立仁问。
“是的”阮捷点头,后面乔雪急匆匆地催促,“一会儿我还有课呢,走不走啦!”
小车扬长而去,伞柄上竟还有独特的标志,“乔”。
阮捷颇为苦恼的握着雨伞,因为她不想面对开学,面对开学是意味就是不得不要将雨伞还给乔雪。
她厌恶这个人,多看一眼都不行。
阮晓凤晚上回来,正看见阮捷在厨房里捣鼓什么,二话不说,一顿指责。
“你知不知道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有闲心去做饭?我看你念不成书,就一辈子躲了厨房哭去吧!”
阮捷低头,“你不是还没有吃饭么”
“我回来不能做?老娘缺胳膊少腿了,那也用不着你来”阮晓凤推着她往外走,“对了,你今天做了几套题?”
“三套……”
阮晓凤瞪着眉眼,“这么少,你干什么去了?一天没人监督你就放松了是吧,我看你是皮痒了”
“我没有放松”阮捷试图解释。
“还学会撒谎了?”
阮晓说着到处找鸡毛掸子,边骂,正憋了一口气没地地方泄,回头瞥见门后立了把黑雨伞。
二话不说提起来,架势像是要打人。
谁知愣在空中竟停了下来,阮晓凤变了脸色,摔手扔到了地上,不解恨地躲上几叫,头发凌乱的不像样子,面目狰狞。
“这是谁的!”
阮捷不敢撒谎,说话断断续续,“去找了一趟……同学,半路同学……给拿了一把”
此同学非彼同学。
因为要是提起对方是个男同学,阮晓凤指定能把她揍死。
出奇,阮晓凤落魄的往沙发上一摊,揉着眉心,呵斥,“你给我回去学习去”
阮捷当然不能呆下去,逃似的把门从后反锁,大气不敢出。
接下来,客厅可想而知,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响,日子好似不准备过了。
雨伞早就被阮晓凤当垃圾的给扔了出去,生怕在把伞能传播病/毒。
她特意吩咐阮捷,放学就回来,别去见什么人,不然别认她这个妈。
阮捷手心一片汗,想要从阮晓凤的脸上寻找什么。无奈被瞪了一眼,赶快去了学校。
显然这个时候提雨伞是相当不合时机的。
下课,乔雪单独叫她出来,念在雨伞有必要和她说一下,阮捷应了声。
她们在走廊的角落停下。
乔雪换了副面孔,迫不及待,“你有没有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
“那天?”阮捷皱眉,一件是借伞,另一件医院……她没出声,“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给我站住”乔雪也不顾形象了,大步拦上了她,几乎乞求,“就是那天在医院的事儿,我…我小产了”
阮捷瞳孔骤然紧缩,她不想提起,毕竟别人的事,和她无关。可却没想到乔雪会在学校人多眼杂的这个地方说了出来,全然震惊。
“你疯了”她甩开了乔雪缠上她的胳膊的手,再一次重复,“什么医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想必她的回答让乔雪一喜,乔雪收起以前的刁蛮任性,俨然一副善解人意的同班同学。
“其实我就知道你最好啦,上次,不对,上上次都是我的错,其实我不应该听信别人的话,把矛头指向了你。你啊,是这个班上最好的人啦,求你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别人说,要是落在我家人的耳朵里,我就死定了”
笑嘻嘻毫无歉意,不过是表面客套而已。
阮捷不动声色收回胳膊,周围看了一圈,“各管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