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甚在意,“如果你愿意服务的话,我不介意”
阮捷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吹,动作看起来利索熟练,“按时给身体补给营养,病会好的更快。既然我来了这里,这些本应该是我做的”
这些年母亲病重,以至于照顾病人于阮捷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想到这儿,她轻叹了口气,等过几天不忙了要去看看母亲。
祁宸嗤笑,“不亏是商人,精打细算”
“你也是,毕竟无奸不商”她回。
出奇,祁宸这一病号竟然多喝了一碗,之后对着电脑好像在开什么视频会议,阮捷没去打扰,简单收拾了一下。
过后,她百般无聊,抱着本书,肩膀靠着墙角,不出声的翻看着。
她微微抬起眼角去看祁宸,疑惑的同时更是佩服。
祁宸居然就是那个被杂志社电视台抢着预约采访的商界传奇。
仅仅几年的时间,从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变成一个青年才俊的单身钻石王老五,期间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的,这本书都有大致地介绍。
她没想到祁宸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和号召力,即使在医院里,那些供人看到报纸上都有提过他的文字。
这么多年,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千百倍的汗水和艰辛吧。
阮捷吸了下鼻子,头晕晕的。
正想着,迎面丢来一个抱枕,中间有一条拉链,可以打开,里面是一个毛绒绒的小毯子。
祁宸抽空赏了她一眼,示意她盖上,不容置疑。
“阿嚏”她反应极快地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暗想,难怪,原来是怕她传染感冒啊。
她丢掉书,背对着他趟下,过了一会儿,脑昏头涨的厉害,这才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感冒的迹象了。
祁宸还在工作,早在先前,医生查完房的时候,袖带就解了下去,液体输完后,护士就来把针拔走了。
一身轻松的祁宸,无疑化身为冷漠地工作狂。
阮捷掀开毯子,叹了口气,起身到他身旁,善意提醒,“祁宸,你该休息了”
男人眉头轻挑,嗓音低沉,“等我忙完”
能忙完吗?阮捷天真地看了下时间,认真地说,“你会把身体熬夸的”
他好整以暇望着她,深深打量着她,“去哪儿?”
阮捷被他盯着有些不自然,余光掠过窗外,外头乌漆麻黑的。
可能觉得自己装扮地像是要出远门,阮捷挠了挠眉毛,生怕自己被误会,抢在男人开口前解释。
“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想出去买点东西”
“这么晚了,医院有值班医生”他口气不容拒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或者我可以安排助理”
阮捷愣愣地,张了下口,“刚刚看过医生啊,琛医生让我到门诊的药房拿药,不然该下班了”
看着男人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阮捷提了一嘴,“你当时在工作,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待她走后,祁宸摁着眉心,点了支烟。
苦笑,自己患得患失地真像个毛头小子。
到门诊的时候,药房早就下班了,阮捷再三思索,还是坚持要买药的。为了杜绝感冒发展的源头,她去了医院外的小药店,拿了几盒。
铭康晚上被好友邀去相亲,原本是不去,在听到阮捷这个名字的时候,鬼使神差就应下了,正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俩人正是他当初的学妹。
得知阮捷不回来,铭康也有一台手术要进行,见俩人聊天如此投机,铭康就把苹苹托付给了好友。
快要阖上的电梯,又缓缓拉开。
小姑娘正翻看着药盒看,头发温顺地垂直后背,脖子上挽了一条格子样的围巾。
铭康瞧了瞧,说,“这个药是治咳嗽的,治感冒疗效不是很强,不能多喝,得一次俩片,是药三分毒,喝多了没用处”
“诶”阮捷眨眨眼,这位先生懂的好多呀。
她望向来人,那人也正好去看她,接着阮捷面色惊喜,“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铭康开起小小玩笑。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大学的学长,阮捷把药放回袋子里,笑,“才不相信呢,想必是被聘请回国的吧”
铭康同她电梯,在她出来的时候一手护着铁皮门栏,走出去几步,朝她比出一根手指随后在空中晃晃,卖关子“你猜猜看”
“猜不到”阮捷煞风景地说,“当初休学一年,后面也没怎么回学校,但是感觉你现在发展的挺不错”
“我想回来”铭康停下,说,“为什么会休学,发生了什么?”
“家庭原因……”剩下的话阮捷咽回了肚子里,她不是很想吐露,至少不是现在。
视线看向了科室的牌子,铭康再一次暖心地替她拉开玻璃门,“看你买了药,我想应该不是你在住院吧?”
“不是不是”阮捷解释,“我是来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