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劝不了你。”
曲月瑶见萧泠眼神坚定,轻声道。
“不过瞧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了心爱之人,是谁啊,我认识吗?”
“嗯。”
萧泠微微颔首,这倒是叫曲月瑶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以来,她认识的男子屈指可数。萧泠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她疑惑的拉着萧泠的手,“好姐姐不妨直接告诉我。”
“猜不出便算了。”
萧泠颇为无奈的笑道,点了点曲月瑶的鼻尖。
“你就真舍得我想破脑袋吗?”
曲月瑶蹭到萧泠怀中,撒着娇问道。
“舍得。”
萧泠轻笑道,可那双曲月瑶看不见的眸子里却写满了愁绪。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难道她的喜欢隐藏的这么深吗?
“重阳佳节,皇后娘娘特意在望月楼设宴招待官眷,咱们到时一块去。”
萧泠摸了摸曲月瑶的脸蛋,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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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颂文人喜菊,在重阳节头簪菊花更是传统。
这原本是士大夫之间所流行的传统,每每重阳佳节之时,各地瓦子茶肆内,那些文人骚客皆醉里簪花倒着冠,夜夜笙歌不停。
久而久之,坊间百姓便也开始模仿起来。
据传闻临安城有一年准备了上万盆菊花用以过重阳节,热闹非凡。
这日一大早,曲瀚便命家丁买了一篮子各色菊花。他自己挑了一朵金色爪菊,曲辰良挑了一朵红色。
曲月瑶瞧了又瞧,自己寻了一朵浅绿多瓣菊花簪在发髻上。这朵倒是很衬她今日的这袭天青纱裙,纱裙繁复呈现彩虹色,在日光底下那暗绣的金线折射出三色光线颇为耀眼。她另又在身前挂上前儿刚买的玉兔压襟,那压襟的粉红穗子落在腿间,随风飘动。
轻烟见到这样的小姐不由屏住呼吸,随即才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来。
“小姐,您真的只是粗略打扮吗?”
曲月瑶放下手中的珍珠粉,有些心虚的笑笑。
“今日重阳佳节,总也不能装扮的太朴素。”
曲月瑶一向都是白衣飘飘,为的就是尽量低调。
但凡穿上一件带颜色的衣裳,美貌度直接一口气翻好几倍,再加上那朵盛放的绿菊加持,便是瑶池仙子在她面前也褪色三分。
“萧家的马车已经在门口了。”
家丁在院中朗声喊道,曲月瑶适才匆匆随手戴上几朵珠钗,牵着轻烟走了。
萧泠在马车上瞧见曲月瑶今日的装扮,一时也不由多看了两眼。
“你今日这朵花簪的真好。”
萧泠也簪了花,但站在曲月瑶身侧却总有几分东施效颦的意思。
“你的也好看。”
曲月瑶惊喜的发现萧泠也簪的绿菊,她伸手轻轻碰了碰,朗声笑了。
“多谢曲小姐夸赞。”
萧泠见她笑的灿烂,心情也明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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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楼本是皇家殿宇,该楼就坐落在金明池最东边。因为是整个东京城最高的一座楼,又临水而建,故而圣祖特意赐名望月楼三字。
宴席定在晚间,只有四品及以上的官员女眷能够参加。
如今天刚擦黑,望月楼从一楼到四楼的各色宫灯便同时亮起,将那金明池照的波光粼粼,恍若白昼。
曲月瑶自小在河东长大,哪里见过这般繁华奢侈的场面。
眼前一概器皿用物都极为精巧,宫人们一个个屏气凝神。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她们被带到了一早便定好的位置上,官阶越高位置便越靠前。
萧老爷是二品大员,故而按理来说萧泠的位置应该在曲月瑶前面才对。然而令二人没想到的是,曲月瑶居然要比萧泠更靠前三四排。
她不解的望着萧泠,后者同样极为担忧。
“瑶儿,别害怕。”
萧泠捏了捏曲月瑶的手,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嗯。”
曲月瑶谈不上害怕,只是有些疑惑罢了。
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发觉她这一排居然只有两个人。人还没有来齐,殿内不过稀稀拉拉坐着几位官家小姐。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辰,众人适才鱼涌一般的进了望月楼。人虽然多,声音却极轻。毕竟是皇后娘娘做东,该守的规矩还是该有的。
只是在众人瞧见坐在第二排的曲月瑶时,这些小姐们的嘴便有些闲不住了。
“那曲家不过只是四品,如何能坐那么前的位置,莫非是坐错了?”
“怎么会,都是有内侍专门引荐的。再怎么蠢也不至于坐错位置吧。”
“可那里是皇室坐的地方啊。”
“不知道,还是少说两句吧。”
萧泠听着这些人的窃窃私语,顿时如坐针毡。她想要起身去提醒曲月瑶,却被一旁的内侍盯得很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