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交给小人来办。”
那狗腿子笑眯眯的揉着屁股,双眸泛着猥琐狡诈的光,像是草原上的秃鹫,瞧一眼便生厌。
“好,你去办。”
太子颔首,心中已经开始盘算那夜要准备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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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怎么一下子便这样大,咱家的马车可在附近?”
曲月瑶用手挡着脸,跑到曲辰良的伞下。
“不在,今日出门我没坐马车。”
“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有裴公子在。”
曲辰良示意姐姐朝东边看,果真有一辆黝黑的马车停在街口。马车外头套了一层又黑又亮的皮革般的套子,车门半开着,走近方能闻到一股檀香味。
味道浓郁,曲月瑶本站在车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上,里头伸出一只手来。
这手好看,她认得。
“愣着做什么?”
曲辰良见姐姐不动,干脆握了上去。手刚牵上便被甩开,车门猛地打开,此时曲月瑶适才看见裴悯的这张脸。
狐狸眼迷离,发丝散乱披在肩头,面中两团红晕,桃子一样。
曲月瑶没忍住,咽了下口水。
“让你姐姐先上车。”
曲辰良翻了个白眼,随手将曲月瑶往上一推,她顺势坐上马车。
车内暖洋洋的,仔细一瞧适才在角落里看见了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上头还温着一壶酒。裴悯膝盖上铺着一条毛毯,瞧着像是兔毛做的。
这车在外头瞧着气派,里头空间却不算大。
不过坐了两人,便已经挨上了。
曲月瑶不得已往外挪了挪,尽量保持双腿同裴悯有一些距离。然她越往外挪,裴悯的腰便越往下塌,就好像是要故意靠近似的。
“曲辰良!”
车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女音,曲月瑶侧身去瞧,见是萧泠。
“你有车吗?”
很显然,萧泠是在关心曲辰良。
“他没有,这里坐不下了。”
裴悯含笑,朗声回应。萧泠不解的探头,瞧见车内的曲月瑶,一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眸。
“曲公子要拜托小姐送回去了。”
裴悯不给萧泠搭话的机会,随手关上车门。
这算怎么一回事?
曲辰良可怜巴巴的望着紧闭的马车门,不得不转身看向萧泠。
“看来只能你稍我一程了。”
雨下的越发大了,车轮滚过朱雀大道,原本繁华热闹的瓦舍酒肆此刻都被大雨压得悄无声息。黑影重重,路边街灯尽被吹灭。
马车内,裴悯酌酒,炉火散发着橙红的光,勉强能够照亮车内二人的脸。
“今日多谢裴公子相送。”
曲月瑶想了想,不能把气氛搞得太尴尬。
没料到话音刚落,马车竟也停了。停的很急,裴悯手中酒被晃落,他神色微变,那执杯的手却泛白。
“可能要换我来感谢曲小姐了。”
他开口,云淡风轻一般的望着曲月瑶。随即只听见一声离弦之箭,划破雨夜长空径直朝这边射来。
速度极快,即使是在大雨中也不偏不倚没有受狂风影响,此人内力很深。
只不过略逊一筹,曲月瑶抿唇,抢过裴悯手中酒杯。后翻下腰,用酒杯挡住这一箭。却听见砰的一声炸裂,酒杯裂在曲月瑶手间。
好大的力道,她微微侧目,看向裴悯。
“裴公子得罪了江湖中人?”
“庙堂之辈罢了。”
裴悯摇头,一脸无辜的望着曲月瑶。
“这酒杯是古物,玄宗时期的青花瓷。”
曲月瑶拍了拍手,将青花瓷碎片拍落。
“不好意思,不过你可能得躲一下了。”
她耳力过人,此时此刻正有四人踩着屋檐袭来。每一个都是高手,既然裴悯说是庙堂之辈,那应该是大内的人了。
师傅曾教导过她,这世上只有两种人打架不怕死。一个是吃了剧毒的死士,另外一个便是宫中豢养的大内太监们。
太监们的身姿更为轻盈,曲月瑶眯眼,估摸着都没有超过二十。
她随手将那兔毛毯子拿起,另外一只手将裴悯按倒在身后。一脚狠狠踹开车门,利箭乘风而来,却被那兔毛毯子以柔克刚,尽数裹挟在内。
暗箭总共三发,如今应当还有最后一发。
“曲小姐……”
“闭嘴。”
曲月瑶要听方位,堵住裴悯的嘴。
裴悯轻笑,这便是传说中的安全感吗。
却见曲月瑶脚尖一点便飞到了车顶,寒芒微闪,软剑出鞘。暗箭再度袭来,不再朝向裴悯,而是将目标换成了在这大雨滂沱之中若青莲剑仙般的美人。
软剑轻挽,曲月瑶略微动了动手腕,利箭便朝来处飞去。
她紧随其后,果然在屋檐上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