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门锁,这是钥匙。”
“正好店里有两条染了细小的狗狗在住院,需要麻烦你住在店里照看一下。”
温暖云里雾里,半晌才理清思路,明白了徐成傲的意思。
她接过了钥匙,沉寂的内心五味陈杂。
“谢谢老板……”
徐成傲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自此,温暖便从宾馆里暂时搬到了店里,尽心竭力值班看店。
平日里同事们也都默契地不去一号休息室休息了,即便温暖从来没有锁过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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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是在温暖离开后的第三天回国的。
在机场偶遇了陆修明和之前在酒店里见过的那个女人,他们依旧如胶似漆,女人挽着陆修明的胳膊。
两人形如情侣。
陈宪顺着江晏的视线看过去,啧啧两声:“真是世风日下了,温小姐好可怜。”
男人闻声,凉凉瞥他一眼,陈宪赶紧抿唇禁声。
也就管了一分钟不到:“难怪您说他作风有问题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
江晏没应声,他对陆修明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甚至觉得脏眼睛。
反正这次旅行回去,他应该也不会好过,毕竟比起江-氏赔偿的违约金,丢了合作项目对于陆修明他们公司来说,损失更严重些。
飞机落地S市时,夜幕已然降临。
从郊区机场往城南江家老宅的途中,江晏看了不少灯红酒绿。
他修长匀称的指间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支在车窗上,撑着额头沉思着。
自从温暖回国后,江晏每天早晚都会给她发短信,翻来覆去就两句——早安和晚安。
基本上温暖都会回复消息。
即便她可能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她总是很有耐心的回复他。
每次收到温暖的回复,江晏心里就会暗暗松一口气。
他很怕温暖会做傻事,毕竟她的境遇很令人同情。
被男朋友劈腿这种事情,任谁遇到了,都难免会伤心难过,更何况温暖还是一个心理病人。
难过到极点时,想法难免会比寻常人更极端。
那种感觉江晏很清楚,他坐轮椅那两年,便是如此痛苦过来的。
好在这几天他发给温暖的消息一直都有回应。
如今他回国了,却犹豫着要不要在短信里告诉她一声。
就在江晏纠结之时,副驾的陈宪回头跟他说起闲话来。
“董事长,我听二少说四小姐回来了。”
“这事儿您是不是还不知道呢?”
江晏的思绪被陈宪的话拽离了原本的轨道。
男人坐直身体,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浓而有型的剑眉,声音很淡:“之前二叔有提起过。”
□□是家族企业。
老爷子病退后,江晏成了集团史上最年轻的掌权人,那时候他才22岁。
上有年近八旬病重的老爷子,下有17岁还在念高中的弟弟江凡。
身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盯着继承权的二叔。
江晏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初时在公司里根本没有威信,八年摸爬滚打,方才有了今日的权威。
只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做不到将二叔及其党羽彻底拔除。
好比勉强从摄政王手里夺回了权利稳坐龙椅的新帝,只能稳中求进,不可大刀斧阔。
所以明面上,江晏对二叔江启明还是很友好的。
自然也把二叔的儿子女儿当自己的弟弟妹妹。
江晏是江家长孙,江凡与二叔的长子江朗同年,大些月份,排行老二和老三。
江柔最小,是以陈宪也跟着家里佣人称呼她一声四小姐。
在江晏的记忆里,江朗和江柔早年就被二叔送去国外念书。
如今江柔回来怕只是给不久后江朗回国发展做一个铺垫,彼时也好开口让江晏把公司副总的位置指派给江朗。
江晏捏了捏眉心。
一不小心思绪就飘远了。
直到黑色宾利开进城南江家老宅大院,江晏才彻底收敛了心神。
在爱尔兰时,江晏便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让他回来时到老宅赶晚饭。
说是一家人太久没聚在一起了,今晚聚聚,顺便跟他老人家汇报一下公司的近况。
江晏进客厅时,江柔正陪着老爷子说话。
大都是江柔在国外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