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间充满了宠溺,让聆音不自觉地如同坠入了蜜中,甜甜的,暖暖的。或许,有那人来陪,也可以是自由自在的吧……
聆音自忖认路的本领还好,但身旁还是带了一名女子,是刚刚紧随邵姜白其后的陆家小姐陆爽。陆爽是邵姜白的闺中密友,也带了几分随意洒脱。她的眼睛是微微的蓝色,带了一两分异域女子的凛冽美貌,别有风味。
听闻此女也是芳心暗许萧览瑜,但看样子,却没有邵姜白那样显露,否则,又怎会如此安然地陪着聆音瞎逛呢。
“虞姑娘,这附近有家茶楼,里面的东西味道不错。我带你去,就当我请客了。”说话间,那陆爽左绕右绕,到了一家名叫“吟爽楼”的茶楼。茶楼的规模不是很大,但依着水破空而起,左侧的大块土地,都被湖水所包围,甚为雅观。
聆音入了二楼的雅间,依着窗,外面不再是车水马龙,而是较为僻静。然而那景色,着实养眼,有大漠的气息,又有江南碧水的温婉。突然有椅子挪动的声音,聆音转过头去,见到淮姨一个人上了楼。
她坐在了聆音的隔壁桌,朝着聆音眨了两下眼,然后招呼小二将好酒好菜都上来。
陆爽道:“这家茶楼名为茶楼,其实这里的酒更是难得一品的。虞姑娘要不要来杯?”
只见淮姨杀人一般的眼神射了过来,聆音怵了下,连忙说道:“不必了。”
自从她有了身孕,萧洛隽便时常出现在她的身边,有时候夜晚还与她同榻而眠。有了上回浴池的前车之鉴,淮姨不敢同她见面,生怕哪天又被萧洛隽逮到。
不过今日淮姨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还在她要一品佳酿的时候。天知道淮姨是如何看重聆音肚内的孩子的,出格的举动一律不许她做。至于喝酒这事……在她面前,那是只能够等她诞下孩子后再进行吧。还好她的孩子比较乖,让她也没有什么不适,否则淮姨可要操碎心了。
淮姨在她的旁边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接近她,这让聆音觉得有几分反常。
陆爽中途出去更衣,聆音耳尖,听到外头传来风声不对,心里警戒大起,目光瞟向了淮姨。
淮姨已按剑,目光中皆是戒备。
果不其然,从窗外突然蹿进了数道黑影,个个蒙着面具,手执兵器,身上充满杀气。
聆音目光一寒。
那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店小二已经面色苍白地摊在地上,大声喊道:“大爷饶命……”
那群人有五六个,估计窗外还有接应的。萧萧冷意在房间里面蔓延,只见到淮姨浅酌一口茶,然后徐徐起身,不露痕迹地走到聆音的旁边,对那群人说:“不知道各位有何贵干?”
“少啰唆。你退开的话,大爷还能饶你一命!”
淮姨的眼中有森凉的寒意:“不自量力。”
她转头,对聆音笑道:“小姑娘,怕吗?要不要跑?”
“逃?何必逃,光天化日之下,大诺怎能让宵小作祟?”聆音话语间听不出被压迫的紧张,暗自笑这群人,既然要杀一个人,何必如此废话。
另一个黑衣人训斥了刚刚那个黑衣人:“多嘴。”估计是个领头的,话音刚落,一道剑气逼了过来,被淮姨一招挡了回去。
她将聆音推开,细声对聆音说:“你就待在一边。若有差池,我负担不起。”
淮姨剑未出鞘,对付那些黑衣人却游刃有余。那些黑衣人看上去武功招式并不似中原,反而像是漠北那边的路数,聆音凝神思考这些黑衣人的来路。
此时大诺和漠北关系剑拔弩张,派来几个刺客也不足为怪。只是她的行踪,到底是何时暴露的?仅是和景王游集市便招来暗杀,那太不可思议了。若是漠北那边,得知她是皇后身份,不应当派来的刺客如此不经打……
刚刚想到这儿,窗外又蹿出了无数的黑衣人。有个人趁着淮姨不注意,捡到一个空当刺向了聆音。聆音轻巧一避,暗暗思忖要不要暴露功夫,毕竟,看淮姨打打杀杀,也有点儿困难,何况要尊敬老人……
淮姨怒喝了一声,立马靠的聆音更近些,力求将那些人挡在聆音一米之外。陆爽更衣归来,看到这副局势,下楼去寻找救兵,奈何去了许久还未有音讯。
聆音暗道奇怪,萧洛隽莫非就没有派人暗地里保护她吗……可是奇怪归奇怪,聆音手悄然地伸向茶水,轻轻一沾,水珠浸润了如玉一般的指尖,微一运力,那水滴竟如同暗器一般打落要袭击淮姨背部的人刀上。虽然水滴的力气不大,也做不到一滴见血的出神入化,但使得那个刺客的剑刺偏,也让淮姨躲了过去。
第二批刺客的功夫,比之前的高上了许多。
突然间,坐在远处,悠然观战的一个人从坐上站起,长剑出鞘,剑锋带风,朝着这边破空而来,瞬间就把那群黑衣人逼退几步,然后闲闲地说道:“这么多人,围攻两个女人,不觉得丢人吗?”
他同淮姨配合,不出片刻,就将那些黑衣人给击退。那些黑衣人撤退的步伐迅速,训练有素。
“多谢。”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