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浴桶边沿,她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怜巴巴,棉软着声音求饶,“陛下不要,我怕,我怕水!”
“你还知道害怕。”男子垂眸瞧着她,慢悠悠的拎起她方才乱摸的小手,“刚才胆子不是挺大的?怎么现在就怂了呢,嗯?”
他慢慢逼近,猩红的眸子想要在女子那里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可惜她眼眸清澈明亮,除了惶恐剩下的便就是隐隐要哭了。
倒是他,被她撩拨得,腹内那团火不落反增,似随时要冲出体内一般,男子顿时觉得有些烦躁。
孙倾婉才恢复了些神智,忽想起手心方才触碰到的异样,这才恍然大悟,得知泠寒到底在逼问她什么!
越想越谎,她只能慌忙解释:“陛下明鉴,臣女并没有在浴桶里藏棍子想要害您啊!”
说到这,她哭得委屈,小小的身子也跟着隐隐抖动着,哭咽着,那模样可怜极了。
“我也不知道桶里为何会有棍子,我只是想要给陛下按摩,却没想到捞到了棍子……”
“棍子?”男子起初怔愣了一下,转瞬轻笑出了声。
“不是棍子吗?”孙倾婉以为是她说错了,委屈的嘟着嘴,忙又替自己开脱,“臣女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只摸了一下就被陛下逮住了,或许是别的什么厉害的兵器?”
她不确定,但确定是什么厉害的玩意就是了。
兵器?泠寒又径自呵笑了声,这形容到也说不出错来,的确很厉害。
某些人顿时感到心情不错起来,连语气都带着几分轻快:“你说的没错,的确是件顶厉害的兵器。”
得到了泠寒的肯定,孙倾婉就更加确定那一定是件兵器了,可好端端的浴桶里面怎么会有兵器呢?
是谁放的,又是什么?
孙倾婉努力回想那兵器的轮廓,想要分辨出是什么,嘴里不由小声嘀咕着,“长矛?好像不是,短剑,感觉也不像,哦,难道是匕首!”
对,好像就是匕首,她刚刚摸到柄了!
泠寒听着女子嘀嘀咕咕,一会长矛一会短剑的,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结果那女子竟得出了一个更加离谱的答案。
“陛下,好像是匕首,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是把它捞出来吧。”
她是认真的,泠寒确认了三遍,她是真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似乎还在担心裸.露在外面的刃会划伤他们俩。
瞧着她的手欲再一次摸进了水里,寻找匕首。
男子喉结一滚,倏地站起身,在匕首还未露面的那一刻,将这傻乎乎的小姑娘打横从水中捞起,大步迈出浴桶。
“太危险了,还是让宫人去捞吧。”泠寒随口搪塞她。
可孙倾婉是认真的,“陛下,有人要刺杀你,你难道都不生气,都不追究吗?”
她总觉得泠寒并不是个这般宽宏大量的人,他可是暴君啊!
“不是刺杀朕的。”男子浅笑一声,将满脸疑惑的小姑娘放到地毯上,扯了棉巾把她的身子擦干,复又再次把她打横抱起。
见她还在疑惑,便凑近她的面颊,幽幽道,“是刺杀你的。”
孙倾婉顿时吓得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挂在了泠寒身上。
“陛下救我!”她眼里溢满了盈盈水光,泠寒将她放到床榻上,她却说什么都不肯松开他的手,“臣女是陛下的人,有人想要害我就是对陛下的不敬,陛下可要护我!”
泠寒想要她的命,孙倾婉别无他法,可除泠寒以外的人想要害她,那么她就只需讨好泠寒一人替她撑腰便可。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瞧给她机灵的,这张小脸变化莫测,方才还怕他怕得要死,巴不得离他远远的,眼下就靠上他这颗大树,拉着他一起,一致对外了。
不过这般懂得审时度势,又乖巧又温顺的小姑娘,到还挺喜人的。
虽然浴桶里的匕首是吓唬她的,不过出了这启承殿,想要加害她的人到的确不少。
“还不傻,这皇宫里,除了朕,没有人能护得你周全,你该知晓,所以要听话。”
孙倾婉努力的点头,乖巧又温顺,“嗯,我知道,我是陛下的人。”
她还是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泠寒便顺势坐到了床榻上,瞧着那小姑娘还想要怎么哄骗他为她撑腰?
“刚才你说要给朕按摩?”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没看不出来,还会按摩?”
他在审视她的眼神,想要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按摩,还是刚才一时情急,说谎诓骗他的。
孙倾婉准备了一个晚上的技能就是按摩,她当然要给自己表现的机会了。
见泠寒提起,她肯定道:“在家中常给父亲母亲按摩,懂些手法。”
瞧着她那跃跃欲试,又带点沾沾自喜的样子,泠寒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
到也不想扫了她的兴,而他也的确疲惫,如此便躺到了榻上,给这小人施展拳脚的机会。
泠寒原本以为,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