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端正,就显得严肃又生疏。
之前说话的长老问道:“神女殿大弟子岑轻衣,你可愿入钦天司,匡扶正道、降妖除魔?”
岑轻衣回忆礼节,有些生疏地拱手道:“弟子愿意。”
那长老又道:“阆玉宫大弟子沈千山早已入司,此次试炼本是为给他选出一个搭档而举行。既然如此,不若你二人便做搭档吧。神女殿和阆玉宫百年交好,你二人也要相互扶持,除魔卫道,莫坠先人英名。”
“弟子遵命。”
“弟子不愿。”
岑轻衣猛然扭头,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刚刚他说什么?他不愿意?
当她一个二十一岁的、人生正美的少女愿意抛弃手机、电脑和肥宅快乐水来给他当搭档么?
只见沈千山拱手行礼,表情丝毫未变,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当着岑轻衣的面拒绝有任何问题:“弟子认为,岑轻衣虽有小智,但心智不坚、能力不足,难当大任。”
什么叫心智不坚、能力不足?
岑轻衣的后槽牙又在发痒,她气冲冲盯着沈千山的肩膀,想要使劲晃一晃,听听他脑袋里有没有水。
不然这么多长老的面子,他怎么也一点都不给?
那长老嘴角一抽,劝道:“但她天资聪慧,根骨上佳……”
沈千山连睫毛都未颤,平铺直叙道:“此子难以抵抗幻境中美色的诱惑,且根骨上佳却修行低下,足见其心智并不坚固。钦天司中人日常与妖相交,凶险异常,非心智坚固之人不可,是以弟子不愿。”
岑轻衣气得直瞪他,小声快速道:“莫生气莫生气,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直男直男!风度风度!”
一位面容妖艳的长老“扑哧”笑出声来,桃花一样的眼睛望向岑轻衣,饶有兴趣地问道:“小友,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岑轻衣拱手道:“回长老,我在背从家乡听来的一首劝人格言。”
她眨眨眼:“哦?说来听听?”
岑轻衣眼也不眨道:“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注】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谁比谁直!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这女长老眸光流转,看向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你的师侄你来说服,不过这孩子我喜欢,我要了。”
说完,她用胳膊杵了杵站在她身边的女子:“你们神女殿的后辈,你不劝劝?”
那女子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这么一打断,殿中气氛不再充满□□味。最开始说话的长老对着沈千山百般劝说,但沈千山始终油盐不进。
他急出了一脑门汗,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掩住嘴,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搓,做出数银票的动作,低声道:“师侄,你师弟早就想做身新衣裳了……而且她要真是不行,我当然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进来。但是我看这孩子好好□□,定能腾天潜渊,未来不可估量。”
沈千山沉默片刻,终于妥协:“……谨遵师叔之命。”
事情就这样敲定下来,诸位长老正色,让二人一同到殿外等候。
岑轻衣对着沈千山“哼”了一声,抬脚便往外走。刚出殿门,她的眉头便拧了起来——她看到那一看就很不正派的邹里正站在她小师妹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她还没能去把邹里拉开,殿中便传来庄严的声音:“众弟子听命。”
人群如潮水般哗啦啦地跪了下去。
“钦天司试炼结果已出。现着神女殿大弟子岑轻衣入司,匡扶正道。尔等可有异议?”
岑轻衣低着头,感觉到众人骚动起来,窃窃声四起,几道意味不明的目光从人群中射出来,尖锐地扎在她的身上。
见没人直接反对,长老道:“好,那便……”
“等等!”
岑轻衣扭头看去,邹里从人群中站起来,昂着头道:“长老请慢,弟子有异议。”
“你说。”
邹里拱手道:“钦天司作为正道代表,一向以匡扶正道、惩恶扬善为己任。弟子从小听着钦天司的名字长大,对钦天司中诸位前辈相当仰慕,觉得诸位前辈俱是光风霁月之人。想来心思不纯之人绝不应进入到钦天司中。”
“是的。”
他盯着岑轻衣的眼睛,像是毒蛇吐出了信子,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容:“弟子敢问,神女殿大弟子岑轻衣欺凌同门、恃强凌弱,证据就在她那师妹身上。这样的人,如何能入钦天司?”
“就是啊!”众弟子纷纷看向半跪在最前方的岑轻衣,目光就如钩子,要狠狠地在她背上剜下一块肉来。
“不是!师姐没有……我,我是自己摔的!”姜嬗见有人盯着她,揪紧了自己的衣领,缩起肩膀反驳道。
“若长老不信,可为这位师妹验一验伤。集训一月,弟子们对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