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金屋藏帝 > 分卷阅读34
    “也是。我在这儿挺好的,你别担心。”蓟云桥松了口气。

    “我去给陛下求情,让他放你出去好不好。你的小米南瓜粥是为了我做的对吧,因为我胃疼?你心疼我?”

    月黑风高,适合给不开窍的人捋一捋,让她看清本心。

    某个不开窍的人想:要是我承认是给你做的不就露馅儿了?您老人家扮演的侍卫长可是能下班出宫吃热饭的那种。

    蓟云桥死鸭子嘴硬:“不是,你别去求情,就是我自己想吃。你就是顺带的,我吃不完想让你瞧瞧我的厨艺。”

    谢晏被气得不止胃疼。他都派人去清和宫问过,皇后一口没吃,刚熟就急着翻墙出去还摔了一跤。

    他加重力道摩挲着蓟云桥衣服上繁复的绣纹。在蓟云桥这里完全讨不到口舌之好,他一时郁闷,没忍住开口揭她老底:“你今天的衣服手感好像不一样?”

    不是一般宫女能穿的吧?谢晏只想堵一下她,没想真揭穿,这场地也不合适。

    蓟云桥却完全偏离他的意思,她想也不想道:“这乌漆麻黑的,您也摸得出来,摸过不少姑娘吧?”

    谢晏:“……”这什么脑回路朕有点跟不上。

    “没有。”谢晏斩钉截铁。

    两人紧挨着坐,谢晏的手还搭在她身上,蓟云桥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龙涎香。

    她不合时宜地想起龙涎香的来源--抹香鲸的肠道分泌物。她在前世看见新闻上有个外国小孩,在海边捡到天然成块的龙涎香,卖出天价。

    简直就是金钱腐败的味道!这种男人一定摸过很多姑娘的衣服!

    两者有关联吗?蓟云桥会跟你说有。

    谢晏反应了一下,终于辨明藏在蓟云桥硬梆梆语气中的一丝酸意。

    “你很在意?”谢晏语意含笑,循循善诱。他转过头盯着蓟云桥近在咫尺的侧脸,黑暗中那双漂亮的眼睛依然闪着奕奕神采。

    蓟云桥终于也反应过来,然而苦逼的是,她得顺着谢晏说,赶紧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

    “也就一般般…突然…随便在意一下。”

    蓟云桥不傻,就是偶尔脑抽,她快速过了一遍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谢晏想听什么。

    她不能承认,也不好违心反驳,只能转移注意力道:“我不冷了,你不用输内力,别累到你。”

    一点也不累。谢晏依依不舍收回手,捻了两下。

    后知后觉,他刚才是不是…吃人豆腐了?

    第22章 解禁

    “你什么时候走啊?”蓟云桥忍不住问。大家都假装单身男女, 粘粘糊糊地太不像话了, 谢晏在给你自己戴绿帽子你知道不?

    这地方湿气重, 蛇虫鼠蚁出没, 万一蓟云桥害怕这些, 谢晏担心他离开之后她会无助。

    谢晏给她两个选择:“一、我陪你呆到天亮;二、我现在带你走, 明天向陛下请罪。”

    蓟云桥只听见了露馅、露馅。天亮了她身上的皇后宫装会被发现, 现在走谢晏一问被关在这里的人是谁,还是会被发现。

    蓟云桥面临两难,已经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趁黑偷偷瞪了谢晏一眼,这人怎么还没发现,这么傻可怎么当皇帝哟。

    她打了个呵欠, 靠在谢晏身上汲取热量, 从来捂不暖被窝的她,惬意得有点困了。

    “我选一。我要睡了。”蓟云桥团了团, 滚进被子下面, 谢晏帮她把被角掖好, 蓟云桥从被子下面冒出一个头。

    她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

    “地上坐久了, 这身衣服有点湿, 穿着睡不舒服。”蓟云桥嘟嘟囔囔道, “你转过去,我把外衣脱了。”

    谢晏听话地转身。大晚上媳妇儿宽衣解带,他还得转过身, 天底下没有人比他更像正人君子。

    蓟云桥站起来解腰带, 扣弄好一阵也没找对地方,这件衣服是新做的,她第一次穿,当时蓟梳怎么系的她也没看清楚,只能在黑暗里抓瞎。

    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飞快地蹿过脚尖。

    “啊——什么东西!”蓟云桥被恶心地大叫,整个人恨不得原地起跳。

    蓟云桥挥着双臂往谢晏那边退一大步,谢晏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少有不对,神情立变,猛地站起。

    “别怕……嗷……”谢晏发出一声痛呼。

    谢晏半起身,额头正好被蓟云桥甩过来的广袖打到,他支起身子一手揽过蓟云桥的腰,一边伸手摸了摸额头,好像肿了。

    别的姑娘与情|郎嬉戏,云袖拂面如三月春风,吹面不寒,暗香盈盈。换到蓟云桥这里,闷头一锤,好似耍了流|氓被恼怒的姑娘拿尖锐的石子迎头砸来。

    谢晏左手趁机搂紧蓟云桥的腰,抓过她的手按在额头,卖可怜道:“你袖子里装得什么,都肿了。”

    蓟云桥心里咯噔一声,不好,她忘记袖子里还藏着一把刨刀、一把凿子以及其他小工具。

    谢晏左手收得紧,蓟云桥费力地在他怀里转个半圈,好像一个胖子艰难挤过一堵人墙,等她面对谢晏时,衣衫都乱糟糟的。

    被谢晏抓住的那只手轻轻动了动,触及一个明显的鼓包,蓟云桥带着愧疚心疼道:“疼不疼?对不起。”

    蓟云桥伸手把袖子里的工具都掏出来丢到远一点的地面,“砰砰”的落地声,仿佛砸在谢晏脚上,听的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蓟云桥没有哄人的经验,她像个初为人母的新手妈妈,凭本能把伤害人的东西都扔远。

    “扔远了啊,不疼不疼,我给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