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出了声,“她今天出了多少,本夫人出双倍。”
“夫人阔气。”宁晚清算了算那数额,佩服的很。
李夫人只当宁晚清是在讥讽于她,遂,在人出了声之后,便是嗤笑出声,“这次本夫人赢了你了,你还不快给本夫人爬出去!”
“急什么。”宁晚清笑了笑,“夫人还未给钱,怎么算赢呢,万一夫人给不起……”
“本夫人怎么会给不起!简直是笑话!”
李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似的,瞧着宁晚清的面容之上尽是鄙夷。
宁晚清也不接她的话,只是抬手冲人比了个请的手势,“那便给吧。”
“给就给。”李夫人看向伙计问出声,“说吧,多少?”
伙计看了李夫人一眼,将身子躬的越低,“夫人,一共一百两……黄金。”
“一……”李夫人在听见这个数的时候面容还算和顺,却是在听见后面两个字的时候,反问出来的声音直接拔高了数个音调,“多少?”
“一百两黄金。”
李夫人身子一个踉跄被身侧站着的婢女给一把扶住,“夫人。”
听着在场围观人群之中的唏嘘声,李夫人将婢女一把挥开,“我不信。凭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夫人这是输不起吗?”宁晚清迈步走上前来的面容上笑意渐渐收起。
在众人的视线里,她走到一旁伙计面前,将她刚刚递给伙计的钱袋拿到手中,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将一袋金珠全部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听着金子滚落在桌子上的声音,众人眼睛都直了。
宁晚清将手中的钱袋子丢在桌子上,偏头看向李夫人,“夫人,选吧。”
立在一旁的婢女皱着眉头冲着李夫人小声道:“夫人,您不如……”
李夫人抬眼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想看本夫人出丑?”
婢女面目一沉,身子躬的更低,“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老爷那……”
她当然知道不是小数目!
怕不是整个李家的全部家底就值这么一百两黄金!
可若是不掏这些钱,她就要跪了这个女人。
宁晚清看着李夫人变幻莫测的脸,冲着一旁闻讯走下来的连樱出了声,“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她转过头来,询问出声,“怎么样?李夫人,想好了吗?”
“我跪。”
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李夫人终是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这个女人怕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拿不出这么多钱,怕不是一早就记恨了她吐出的那一句言语。从头至尾,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姑奶奶,我错了!”
李夫人伏倒在地上,冲着宁晚清叩首三拜。
宁晚清也没打算太过苛责与人,应承了她的礼,拂袖离去。
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讥笑,李夫人被婢女从地上扶起来时,容色上染了一抹厉色。
她一把挥开身旁搀扶着的婢女,一双眼睛盯着那缓缓走上前去的背影,攥紧了那垂落在长袖之中的手,“去查,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人群蜂拥一般的挤出散去,立在酒楼下的两个人影久久未动。
半晌,人群散尽,伙计出来关门,于飞走上前去。
伙计看见人,冲着人挥了挥手,“酒楼今天打烊了,吃酒的话明日再来。”
于飞抬手拉住伙计的手臂,面色微冷,“我问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在对上于飞冷硬的面容后,才只觉得那攥着手腕的手生疼的厉害,他皱紧了眉头,冲着人赶忙解释出声,“今天来了个姑娘,出手阔绰已经将我们和丰酒楼给包下来了。”
于飞松开手,转回身走过去将事情同那立在酒楼牌匾下一身玄衣的裴述讲了一遍。
“二十多岁,一身素衣,出手阔绰。”裴述摩挲着手指,仰头朝着和丰酒楼的二楼看了一眼,一双瞳色深邃,“论花钱,她向来没输过。”
……
被清场的和丰酒楼显得十分安静,二楼,宁晚清与连樱对桌而坐。
她将手中抱着的丫丫放在桌子上,给它用茶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
连樱看着那只仿佛是蹒跚学步的小黄鸡,轻问出声,“小姐,您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宠物?”
“它叫丫丫。”宁晚清将视线抽回,身子靠在椅子上,“怎么样还不错吧。”
一只鸡起了个丫丫的名字,连樱扯了扯嘴角,“小姐,您该不会是想将丫丫养大之后宰……”
在连樱出声之际,宁晚清赶忙伸手将丫丫的耳朵捂上,“嘘,别让它听见。”
连樱:“……”
她现在竟是十分可怜这只鸡崽子的命运。
宁晚清看着丫丫拖着腮帮子越发惆怅,“我这还不是馋裴述做的鸡汤。”
“行了不说它。”宁晚清将手松开,靠在身后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