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看着那个本该是天上月的人,先是整理好那女人的被褥,再一勺一勺喂着药。
“不,这不该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至此,青画心中只剩下了恼火,她笃定先生是被简珊给欺骗了。而她,不能让这种欺骗继续下去,她要解除这个祸患。
彻彻底底。
关上门的那一刻,青画垂下双眸,眼中的笑容满是阴毒。
简小姐又如何,病秧子一个,怎可一直拖住先生,先生是属于药谷的。
突然想到什么,青画扬起了得意的笑:“简小姐怕是还不知道,如若我不愿帮助她,她这病一辈子都好不了。”想到简珊求她的画面,她突然就对刚刚看见的一幕释怀了。
最大的筹码还在她的手中,就暂且再让她舒服一天。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简珊知道那个消息的表情了,一定很是好看。向来清傲的简家小姐,被迫向她屈服,想想就舒爽。
*
这边,池翊喂完了药,对简珊叮嘱道:
“先好好休息,等到晚上,会有人送来药和膳食。在下得去药房中尽快研制好后面的药,倘若有什么事情,唤青奴便好。”
打开门时,池翊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的问简珊:“简府这些天,一直想送一些仆人过来照料你,在下暂时没答应,你这边怎么想?”
仿佛凝固了一般,两人都许久没再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对方。
过了很久,他才听见简珊回道:“回信便说,不用一些...将岁春送过来便行。”
他形容不出她的情绪,但是他原就是问上一问,已经得到了回复,便出了房门。
关上门,走廊一侧的青奴低下了头。
*
池翊推开门,脸上的表情已满是冷漠。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温和和的,极少有这般的时候。
药房中又是缓缓进来一人,那人佝偻着身子,慢慢在池翊面前跪下。
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主人,是老奴没有教好孙女,恳请主人看着第一次的份上,饶过她。”
池翊许久未说话。
过了半刻,语气中带些冷厉:“青奴,我再晚半个时辰回来,简珊便救不回了。”
青奴将头低的更低了:“主人,三日内老奴定会为青画安排好去处,望主人饶过青画这一次。”
一时间,药房内寂寂无声,池翊算是默许了,三日是他看在青奴面上留的最后一丝情面。倘若这三日内青画...那便,按照药谷的规矩处置吧。
另一边,青画却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她依旧沉浸在,简珊即将向她低头的兴奋中。青奴的一番警醒,丝毫未放在心上。
*
还未到晚膳时间,简珊便醒了。
一觉醒来,原先身体的沉重感轻了不少,只是胸口依旧被闷住,呼吸稍有些困难。腿上摔了的地方疼痛正在慢慢苏醒,因为伤口淤青在衣服下面,池翊似乎并未发现。
简珊试着活动了一下腿,发现只是稍疼了些,并未伤到厉害处,便把心思放在了一旁。
池翊和她说的话,道理她还是懂的,欲扬先抑。
她这样的病,唯有触底反弹,否则难谈医治之法。那一趟佛寺定不是随意去的,池翊从来不做无用的事情,回想那一天的经历,简珊便知道了,谜底当在青画身上。
说曹操,曹操到。
青画未敲门,便端了药与膳食进来。先不说神情,便是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张扬了起来,脸上满满的自得,眼底还有一抹毫不遮掩的嘲讽。
简珊挑了挑眉,静待着青画开始。
免费的戏干嘛不看呢。
只见青画上前一步,头稍稍昂起:“哟,这不是简小姐吗,怎的这晚膳是由我来送,不是由我家主人呢?”
说完轻轻娇笑了声:“哎呀,原来是因为,简小姐只是我家主人一个临时病人呀,这也幸得我家主人善良,让你白住这府中...”
本来简珊是不想打断的,但是听见这个“白住”,她神情非常认真的反驳了句:“不是白住。”
青画被一个“白住”打断了有点懵,刚准备开口,又被简珊打断道:“我日后要替先生去别的人家诊治的,这些天我已经看完了大部分医书了。”
她的表情十分认真,看得青画有些发懵,一时间被她打断了节奏,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青画上前一步,脸上表情骤变,刚准备继续嘲讽,不料又被简珊截过了话头。
不过,此时简珊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人畜无害的认真。
依旧是同一双眸子,却染上了大片的阴森与偏执,偏偏脸上还带着笑。
看在青画眼中,只觉得全身发凉,诡异极了。
她突然生了逃离的想法,心中巨大的危机感让她不得不做些什么。她将手中的东西重重放在桌上,后退一步时却又想到:“怎的我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一个病秧子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