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面色祥和。
旁边的人要不唏嘘叹惋,要不破口大骂,肇事者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还一脸骄傲得瑟的站在那。
夏青昔眼里带着戾气,却发现那男子竟是当初被自己偷了荷包的王耀祖。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夏青昔只觉得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烧了起来,却被女孩慢慢滑落的手,引去了目光。
看着只觉得那手上有些许怪异,细细打量着,才反应过来女孩手上拿着的佛珠虽做工精美,每一刻珠子上都还细心地刻上了栩栩如生的花纹。
但奇怪的地方,便是那串佛珠了。
若是换作普通人估计也不知到底怪在了哪里,但被抓去当小偷后,一番训练下来,夏青昔的眼力便是极好的。
那佛珠数起来,估摸着也只有五百多颗,与正常的佛珠是不同的。
妇人的哭声带着哀怨与不甘,夏青昔跟着围观的人群在那守了半天,也等来了最后的结果。
迫于那高官的威压,逼死人的贵人安然离去,不管也完全不用顾及身后哭得撕心裂肺的妇人情绪,强行丢了些钱就当此事已了。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夏青昔捏紧了拳头,可最后也只得认命的松开。
那王耀祖认得她!
放了些钱财在妇人身旁,夏青昔刚回了原处,背后就传来了男子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寒然凛冽,夏青昔知道是谁。
“觉得难受?”
“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
并不回头,夏青昔说得咬牙切齿。
“清楚就好。不然哪天你是怎么被吃得连渣都不剩的也不知道。”
耳畔传来顾夜尘的笑声,夏青昔却听出了几分感慨的意味。
所以,顾夜尘你也曾差点被京城吞掉吗?
夏青昔没开口,只回身细细地凝神看着他。
第36章 绸缪束薪 再遇旧人?贰
顾夜尘带着一列列护卫前来定案通路。
最后结果也无非是说,那叫喜鹊的女主想要嫁入王府,王耀祖不同意,她便闹着,自行了结了性命。
这般潦草,敷衍得心里压着一口气。
“我原以为大人能给这案子不一样的交代。”
夏青昔看着顾夜尘眼角的泪痣出神,却等不到对方的回答。
只带着双疏离冷漠的眼望了她一下,顾夜尘继续做事。
到此,夏青昔却是想起了前几日在雨里,顾夜尘说“想走,便走。”时的神情。
原来也是个被困德无路走的人罢了。
重回到车上,夏青昔只等着这场无端的闹剧结束,好继续前往在皇城周围的集市去置办物品。
心情压抑得烦躁,夏青昔眉头紧锁,却突然想起了出门前秦明月笑得一脸得意的望着她。
怎么回事?
她在高兴什么?
夕阳摇摇在坠,已只露了半个头在远处的阁楼上,悄然望着来来往往的人。
虽如此,那股闷热却未减多少,让人心绪不宁。
马儿在车夫的指引下走得慢慢悠悠,最后停在了东武门前。
要进去,马车得留在这。
陪同的丫鬟递上身份令牌,车夫赶着马寻地方。
守门的士兵看着那刻着秦字的镶金牌子,立刻诚惶诚恐地放行,“原来是秦府的小姐!失礼失礼!快请进!”
拿回令牌收好道谢,丫鬟退到夏青昔身后,跟着进了大门。
女儿家入学堂,学的无非是琴棋书画,女诫内训这样的东西。
经过王耀祖的那件事一闹,夏青昔是再没了心思的。
随便应付了一下,就带着买好的东西回了车里。
铃铛晃得叮当作响,夏青昔听着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声音越来越乱,越来越快。
暗道一声不好,掀开帘子一看,却发现车夫已快控制不住那发狂的马儿了。
虽已出了东集市,可街道上的人也并不少,摆着摊卖字画首饰,包子粉面的,多得数不胜数。
再加上那些耐着心选货的游人。
马儿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夏青昔想着,已动了手想去帮车夫控马,却看到了一个被吓得跌坐在地的女孩。
马儿狂奔,惊得一群人连连四散,有些被堵得退无可退的,直接翻了摊子朝里跑去。
原本牵着自己娘亲的女孩被人群冲开。独自一人又被吓得腿软,眼下也只能无助地坐在地上哭。
夏青昔看着,未多想便已飞身下了马,要将女孩抱起。
到底是她低估了马儿的速度,才刚将女孩抱起身,那呼着白气,嘴边泛沫的马已至眼前。
“走啊!还傻愣着干什么?”
下意识闭眼,弯腰护住怀里的孩子,夏青昔却听到了赫连钰喊得撕心裂肺的呐喊。
将孩子抱出后,夏青昔才看到了站在马车后抓着车厢,几乎快咬碎了一口牙的赫连钰。
脸已憋得通红,赫连钰的指尖也磨出了血。
将孩子放下,夏青昔连忙翻身上马,试图将马控制住。可那马感受到有人上来,却是挣扎得更加剧烈。
车后的赫连钰一下没抓稳,狂躁的马儿便踢踏着马蹄带着车再次狂奔。
“让一让!劳烦让一让!”
夏青昔眉头紧皱,拉着缰绳的手又多使了几分劲。
要控制发狂的马并不容易,可眼下她也没办法,只能说先将它带离人群再说
第37章 绸缪束薪 再遇旧人?叁
一边跑在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一边喊着让开,夏青昔的声音几乎嘶哑。
身下的马儿却突然停下,宛若石像。
夏青昔心里带着疑惑,刚下了马,一道人影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