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满月的趋势。

    她已经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期,感觉自己已经被囚禁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每天听着别人叫她宫小叶、御太太,她听得多了,有时候竟然也模糊了,自己到底是谁?

    这很可怕,御墨行让宫家人来见她,绝对是抱着让那家人也来催眠她的意图。

    正恨恨着,门发出响动,有人走了进来。

    沉稳的脚步踩在地毯上,她甚至不用回头,都能猜到那是谁,自带了冰冷慑人的气场,好像一股冷空气袭来,让温暖的屋子里都瞬间冷了几度。

    想到刚才他叫佣人对她的侮辱,莫晚安暗暗咬牙,就那样坐着,压根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脚步声停在不远处,没再靠近,也没再离去。

    可是莫晚安却感觉到,一双幽深透彻的目光长久的落在自己身上,一寸寸的剥离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赤条条的,无处躲藏。

    许久,她被盯得快要喘不过气,气恼的回头瞪着那个人。

    他负着手,仍旧穿着一套黑色西装,虽然他只穿黑色,可是他的每一件衣服设计都不同。

    今天穿的是一件双排扣的黑色西装,腰线劲瘦,双腿修长,发丝打理的整洁而俊朗。领口仍旧绣着金色的徽章,那是她看不懂的图案,可是却觉得,它无声中散发着夺人的气魄。

    瞪了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男人,莫晚安恼火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不能。”

    莫晚安气结,与他理论等于对牛弹琴,索性转过头,继续背对着他。

    刚拿起梳子,就感觉到手上一冰,低头看时,是御墨行从她手上将梳子拿走。

    她不禁吓了一跳,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冷,比昨天更冷了几分,正常人类怎么会这样?

    他这么阴郁,到底是人还是……

    她竟然被吓得一哆嗦。

    站在她身后,御墨行拿着梳子,拈起她柔顺的黑发轻轻的梳着,那姿态很是温柔,一时间,莫晚安竟然有种错觉。

    错觉到以为,他们竟然像是一对寻常夫妻,缱绻相依,烟火流年。

    这个念头一从脑海里冒出来,她就恶狠狠打了个冷战,自己肯定是快要神经错乱了才会这样想。

    不掩饰一脸的厌烦,不顾发丝被扯痛,莫晚安扭头躲开他的手。

    缓缓放下梳子,指尖还残存着她发丝的柔滑触感,御墨行盯着她,淡淡道,“准备一下,后天,我会安排同房。”

    莫晚安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她激动的跳起来,“御墨行!你是个发情的种马吗?谁要跟你同房!”

    挺俊的眉宇微蹙,御墨行黑眸凝着她,“记得配合吃调理的药,如果不能尽快怀上女儿,往后同房的频率会更高。”

    莫晚安简直要气疯了,她瞪着他,“御墨行,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说了,我不要跟你生孩子!”

    御墨行目光平静,却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光点,“或者,你喜欢玩点花样?我可以叫人把贺霖琛绑来当观众。”

    被淋了一头冷水一般,莫晚安跌坐在椅子上,“你为什么要强迫我!就算我是宫小叶,我也不是生育机器,你口口声声我是你的妻子,却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你到底拿你的妻子当什么!”

    看着她眼底的水色,他冷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松动,嗓音低哑,“后天晚上我会回来,在这期间,你只要出一点岔子,我就会让贺霖琛变成残废。”

    第20章 你们怎么杀了宫小叶的?

    那道门一合上,里面就传来一阵乒乓的摔东西声。

    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有多生气。

    御墨行在门边站了会儿,脑子里那股蚀骨灼心般的痛楚才暂时停歇,薄汗缓缓从他鼻梁流下,最终从下巴滴落。

    听着里面女人压抑的哭声,他感觉心口又像是被长满倒刺的荆条勒紧,一下一下,涌出火烧一般的痛感。

    闭了闭眼睛,他硬着脸大步离去。

    小叶,尽管恨我,但我别无选择。

    ————

    当晚,御墨行就搭飞机离开,虽然他走了,可是笼罩在莫晚安头上的阴云却更加浓重,她整晚根本没法合眼。

    他说的都是真的,他要跟她生个孩子,还一定要是个女儿。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要是同房一次怀不上,还要第二次,第无数次,直到怀上为止。

    莫晚安绝望不已,要是一直怀不上,或者,怀上的不是女儿,她要怎么办?

    她岂不是这辈子都要成为那个可怕男人的奴隶?

    恨到无以复加,她甚至后悔那晚没有用注射器杀死那个混账,他要是真的敢碰她,她一定以死反抗!

    逃出去,她一定要在御墨行回来之前逃出去!

    ————

    在煎熬中,天终于亮了起来。

    尽管没有胃口,可是莫晚安仍旧强迫自己吃饭,只有填饱肚子,她才能够积攒体力逃走。

    不多时,宫家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