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墨行在餐桌旁坐下来,抖开餐巾铺好,抬手比了下,佣人马上开始上餐。
莫晚安正奇怪他怎么没找自己麻烦,就听见电视里传出本地新闻——
“近几日宫氏企业接连爆出不利消息,导致股价全线大跌,众多投资人纷纷撤资。宫氏企业负责人宫维山下午将召开新闻发布会,有消息称,他将向外界宣布宫氏破产……”
莫晚安蹙眉,转头就对上御墨行冷冰冰的眼神,男人朝她微扬下颌,命令道,“过来,坐好。”
莫晚安想了想,抬步走了过去。
佣人将御墨行的餐点依样给了她一份,他吃东西虽然讲究,却讲究在食材上,烹饪方式非常简单原始,几乎都是食物最本身的味道。
御墨行喝着黑咖啡,拇指摩挲着精致的杯柄,长臂搭在桌沿,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
莫晚安却知道,他在等,等她主动说什么。
她也喝了口手边的黑咖啡,却被苦的差点吐出来——御墨行有味觉吗?这都能喝下!
看她皱着眉头忍下苦味,对面男人万年冰冷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挑了挑。
“御墨行。”莫晚安擦擦嘴角,开口,“宫家……”
“食不言寝不语。”御墨行瞥了她一眼,“餐桌上别讲话,要我教?”
莫晚安暗骂他古板,但她此刻只有忍耐。
吃过了饭,她放下刀叉,起身跟上正要上楼的他,“御墨行,现在可以说话了吗?”
男人面色如冰,紧了紧腰间系带,姿态孤傲地上楼。
“既然你说我是宫小叶,宫家就是我的娘家。”他身高腿长,步伐很快,莫晚安跟得吃力,语速不自觉加快,“御墨行,那是我的娘家,也就是你的岳父家,你不能……”
御墨行突然停下,莫晚安一头撞在他结实坚硬的背部,他回头,双目满是狰狞怒火,“这是第二次,宫家把你弄丢——他们,罪该万死。”
果然是他动的手,那天她在宫家夫妇的结婚纪念日上趁乱逃走,御墨行必定迁怒。
莫晚安对他的震怒也别无他法,伸手拽着他的睡袍,晃了晃,“墨行……”
御墨行仍旧满面霜雪,但,她娇软的一声叫出口,就是有种微妙的变化和刚才的肃杀不再一样。
察觉到他似乎不再不耐烦了,莫晚安趁热追击,“放过宫家吧,要是他们因为我受苦,我会难过的——你忍心看我难过吗?”
孤冷如冰的男人抬手捏住她娇媚白皙的脸颊,她仰着头,双目炯炯地盯着他期许,嫩生生,像一只无辜的小羊。
他早已融化,喉头滚动,俯身吻住她带着糕点香甜的红唇。
佣人们正在旁边收拾餐盘,见状都低头退了下去。
能让御墨行瞬间就收敛怒气的,全世界只有宫小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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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宫家人的会面十分混乱。
那家人哭天抹泪,拉着莫晚安一直哭求忏悔。
“女儿啊,父母年纪大了,承受不起再失去你,女婿也那么疼你,你回来就好,千万不要再让他失望了!”宫维山不敢触碰莫晚安,只能宝贝似的围着她。
徐丽珠也连拍心口,“小叶,父母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千万担待,我们会改,你千万别生气,还有女婿那,你也要跟他好好解释啊,我们是一家人,千万不能生分了!”
句句绕着御墨行,这是真怕了失去御墨行这个经济支柱。
连一旁的宫小朵都不得不跟着心有戚戚,她头上还包着纱布,一张妖娆脸孔对莫晚安透出十分恨意。
被她打破头,很可能会留疤,这对追求完美的自己简直是个莫大的瑕疵!
她恨不得把宫小叶挫骨扬灰,可是,现在家里岌岌可危,破产简直是比死还难受!
徐丽珠狠狠拽了宫小朵,宫小朵也站出来,言不由衷地说,“姐姐……如果你觉得无聊,我以后会经常来陪你的!”
莫晚安觉得有些烦,更何况御墨行了,他从来不屑应付宫家人,这种场合他压根不出现。
听他们诉说衷肠,莫晚安也无所谓拆穿虚伪,如常一般叫佣人准备午餐,又慷慨地给宫家人送了许多珠宝古董。
临走时东西多的车子都装不下了,宫维山还依依不舍地想多拿两瓶红酒。
剩那对母女在跟前,莫晚安脸上的笑容散了,直接递过去一张纸条,“上面的东西,尽快送来给我。”
宫小朵不满她颐指气使,“冒牌货,你别以为骗过了御墨行就能作威作福,我们凭什么听你命令!”
“不听算了。”莫晚安收回手,“或许,我很快就能怀上御墨行的孩子,生下孩子后,不管我是不是冒牌货,我都能坐稳御太太的位置。”
宫小朵和徐丽珠闻言变色,这怎么可以!宫小叶那个贱种都不配,眼前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假货更没有资格孕育御家的种!
徐丽珠一把抢过莫晚安手里的纸条,看了眼上面罗列的药品,毕竟年长,她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