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就行了,但是不能忘了吃药,也不要乱吃东西,不要偷偷喝酒抽烟……”
楚云深大多数时确实是和风细雨,温润如玉的,但一扯上健康方面的问题时,就会开启地狱级教导模式,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偏生他又说的不急不躁,轻声随和,给人一种不忍打断他的罪恶感。
听着那头又开始显露出那副熟悉的教导主任般的口吻,苏瑾有些头疼的慢慢将手机举的远一些。
只不过她刚要有这个动作,那头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说道:“你又没有在听是不是?”
苏瑾忙把手机移至耳边,笑着说:“我在听,谢谢楚先生的关心。不过你也别说我,病友,你有没有按时检查身体,按时吃药啊?”
那边的楚云深轻笑了一声,带着笑的声音传来:“当然,你以为我是你,这么不省心。”略微的停顿后,苏瑾又听见那头低声说道:“不过,还是要感谢楚太太的关心。”
楚太太似乎被他刻意咬重了一些,声音低醇,带着他习惯的温柔。
苏瑾静默了一瞬后,垂眸轻声应了一声:“嗯。”
楚太太,这几年的时间,听惯了旁人对她的称呼,她早已习惯。然而从楚云深嘴里听见却是第二次。
他很少主动向她提及楚太太的身份,似乎是怕她不适应,似乎是她有诸多放不下的过往,又或许是并不想让这个身份困住她,总是刻意避过。
在他眼里,苏瑾就是苏瑾。
苏瑾还记得楚云深第一次向她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
青年坐在轮椅上有些瘦销,白哲的肌肤,透着病态,整个人呈现着一碰即碎的脆弱感。
不过不同于那孱弱的病体,青年的眼睛并不灰暗,带着亮光,满含笑意,亲切随和,如沐春风。带着笑意的出声:“苏瑾,我给你一个家,你也给我一个家吧。”说着他朝她伸出手,“就这样陪在我身边吧,以楚太太的身份。”
苏瑾已经记不清她当时想了什么,只记得最后她将手伸出,放在了青年并不算暖的手心上,也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从那之后她成了楚太太,楚云深的妻子。
站在楚云深的身边,风风雨雨一路走来。
再回首时,岁月匆匆,经年已逝,物是人非。
诱哄
天刚蒙蒙亮。
程逸坐在车里,指尖的猩红的光忽明忽灭。
昨晚半夜,他躺在地毯上被冻醒,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不知怎么就来了这里。
昨晚苏瑾的突然出现,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以至于让他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细节。
忽略了李昕的存在。
冷静下来后,他回想起前些日子李昕的不对劲,现在一切都有了解释。想着,他又有些自嘲轻笑,那人回来了,第一个联系的当然应该是李昕了,不然还能是谁?
谁都可以,但绝不可能是他。
程逸猛吸了一口烟,浓烈的烟气充斥着他的喉咙,压制了他满身的情绪。
他曾经很讨厌这股味道,因为那女人总会在惩罚他的时候,抽着烟站在一旁冷眼看他的惨状。他那时总以为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拼了命的讨那女人的欢心,结果告诉他,那不过就是个笑话。
后来他又喜欢上了那股味道,因为苏瑾。他第一次见到苏瑾的时候,是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那是也他第一次离开程家楼院,离开家教,独自上学的时间。
几个黄毛青年将他堵在巷子里,程逸垂眸,熟练的从兜里掏出钱来给他们。
动作之熟练,一看就不是第一次了。
“嘿嘿,每天钱这么多,你爸妈对你可真不错。”其中一个男人数着钱,嬉笑着。
“你小子该不会是什么有钱人家儿少爷?啊,哈哈。”另一个青年也出声,语气带着调笑,显然没把眼前的男孩放在眼里。是啊,若真是什么少爷,帝京世家就这么几个,他们没有不认识的,而且问这小子要了这么久的钱,还不是一点事没有。
程逸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听着这些人的嘲弄。母亲不喜他在人前出现,这么多年,学习也是全由家教教他,几乎很少出门,所以这些人不知道他也很正常的。
这些钱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母亲对他虽打骂过多,但在物质方面倒是从没苛待过,再加上他很少出门,钱几乎没用过,对于金钱的概念也就没那么深刻。
眼前几个人,对于程家来说不过如同蝼蚁。但他并不打算告诉别人,一方面母亲在他来学校时,就告诉过他在这里要活的安安静静,不要惹出一点事来。否则他就不能出来了。另一方面这几个人也只是要钱,并没有做别的。
对于当时的程小少爷来说,他最多的也就是钱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什么难事。他现在住在外面,独立了,可以自己解决。
程逸无聊的看了一会儿那些人得意洋洋的笑脸,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么一点钱,为什么他们会高兴成这样。
抬手看了看表,嗯,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