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票。
他们也是由此结识。
黎澈微点头，像以前一样伸手摸摸她的头：“好久不见，瑶瑶，你变了很多。”
向瑶抿了抿苍白的唇瓣，笑着回道：“没有啊，我不一直都这样？”
黎澈凝视着她瘦得没有一点肉小脸，目光忽然变得很深：“可我不记得你以前有营养不良，抑郁症，和……胃癌晚期这些病。”
向瑶一愣，震惊的抬头看向他。
看到她眼中的不解，黎澈开口解释：“昨天把你带来医院时给你做了全身检查，瑶瑶，你生这种病，多久了？”
他的语气中有一丝隐忍的情绪。
这个女孩，是他曾经的光。
可后来，她选择嫁给裴夜寒，以为她嫁给了幸福，他才选择成全，出了国。
时隔五年，他因为医院工作回了国，结果发现了什么？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向大小姐，全城追捧的高冷女神，居然变成了眼前这个全身是病大限将至的少女！
他温润的眼中渐渐浮现一丝怒意，和心疼：“瑶瑶，他对你并不好，对吗？”
第六章 对，我不乖了
向瑶心口紧了紧，张嘴否认：“没有，我过得很好。”
黎澈看着她这张除了有点苍白，没有任何破绽的脸，心中已经明白一切。
但到底她已经嫁了人，自己没有立场。
敛去眼中的心疼，他做回她那个最善解人意的黎澈学长：“那就好，是我白担心了。”
向瑶微微松了口气，移开了视线：“黎澈学长，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黎澈却是一脸严肃：“瑶瑶，你也是学医的，你应该很清楚你得的是什么病，现在，你应该好好呆在医院，积极配合治疗。”
向瑶抿紧了唇，摇头：“黎澈学长，你说的我懂，可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裴夜寒或许是在担心自己，向瑶迫不及待的想去确认！
黎澈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深知自己无法强留，只能选择迂回。
“那你先去处理事情，不过要先将你的联系方式留下，身为你的主治医生和学长，我有义务监督你好好治病，只要你愿意，我会尽全力为你找到一套适合的治疗方案。”
向瑶没有拒绝。
交换了联系方式，她匆匆离开了医院。
黎澈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温润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裴夜寒，既然你不懂珍惜，那从今往后，我也不用再对你退让！
向瑶打车回到了裴家别墅。
推开门，她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冰窖。
抬头，她看到沙发上坐着一道高大的人影，空气中乌烟瘴气，向瑶猝不及防的吸了几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沙发上的男人依旧淡定的吞云吐雾，审视的目光看向门口难受的弯着腰在咳嗽的女人，冷冷的语气像是在审问犯人。
“还知道回来？去哪里鬼混了？”
鬼混？
向瑶停下咳嗽，刚到嘴边的问话也被她默默吞下。
一颗心沉了沉。
自己看见他的电话，满心欢喜的从医院跑回来，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深夜未归。
结果，却是他这样冷漠的提问。
看着他仍旧还穿着昨晚那套西装，向瑶眼底有些意外。
难道他在这里等了自己一夜？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出现了一秒，就被她直接扼杀住。
不，他这样的人，对她一向只有无情和残忍！
心中的波纹归于平静，向瑶抬起眸，反问：“我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你不知道？我水性杨花，你裴总不是一向最清楚？”
将她大半夜丢在国道上不闻不问，她晕倒在马路上，若她不是碰巧遇见黎澈，若她遇见的是别的不怀好意的人，那她接下来的命运将会是什么？
她不敢想！
这五年来，无论她怎么努力，在裴夜寒眼中，都是那个爬他床撞他白月光的心机女人！
而她，默默承受着一切，因为他的一个电话就去奔波，倾尽所有，惦记着这个不是家的家！
可她也是人，也会痛，也会累！
裴夜寒烟雾中的眸子缓缓地眯起来。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反抗，而这，是她第三次反驳自己。
让他心中没由来的烦躁起来。
摁灭手中的烟头，男人的声音很冷：“你不乖了。”
“对，我不乖了！”
第七章 装够了吗？
她看着男人，第一次感觉到爱他如此身心俱疲，忽然就抑制不住的低吼出声。
又一次反驳，让男人一张脸彻底冷下去。
他起身，大掌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像是要直接将她捏碎。
目光逼视着她，语气十分危险：“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越来越放肆？”
向瑶被迫抬着眼眸，和他对视着。
突然，她笑了。
那笑意中夹杂几分悲凉。
裴夜寒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松手。
向瑶推开他，起身，慢条斯理整理衣服上的褶皱，缓缓开口，道：“我们离……”
话还没有说完，房间内响起突兀的铃声。
裴夜寒眉宇间满是急色，立即抓起手机接通，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曼曼，嗯，我会让她亲自给你道歉的。”
他特意在道歉两字上下加了重音，冷眼看着向瑶苍白的脸色。
闻言，向瑶心头一颤，眼皮跳了几下。
她怎么忘了？裴夜寒就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向瑶转身离去，倏地，一双大手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将她扔进车内。
她头磕到硬处，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