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秘书已经把他所能找到的联系方式全部用上。
可还是一无所获。
当他抱着最后一次希望,用裴夜寒办公室的钥匙打开他们家门的时候。
他惊呆了,房间烟雾弥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酒瓶。
他尽量避开酒瓶走,但不管她如何小心,还是碰到了不止一个。
一声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里面的房间传出了难受的呻吟,听声音像裴夜寒。
秘书快步走进去,裴夜寒斜斜的躺在床上,正难受的呻吟,不停打着酒嗝。
看来这几天,他没有少喝。
“裴总,您……”话没有说完,被裴夜寒打断。
“喝!快喝!”裴夜寒睁开眼睛,含糊不清的说着。
没有停留,秘书扶起裴夜寒,带着他下楼朝车里走去。
下午两点,医院接诊了一位病人,他满嘴醉话,跪在前几日有人跳楼的楼下,一边大哭一边以头抢地。
有人靠近。他便连踢带打。
第十六章 设计好的剧本
江曼曼接到电话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了。
冬天,天短夜长,再加上微微的阴天,本不算晚的时间,天却已经擦黑。
她走到医院正门花坛旁坐着的裴夜寒身边,看他一动不动。
一时间仿佛时间静止了,两人远离了城市中的车水马龙和喧嚣,静默的等待着什么。
过了不知多久,江曼曼忍不住先开口了,:“夜寒,李秘书电话里什么也没说。你突然来医院是哪里……”
她一边说一边把手搭在裴夜寒肩上,状似亲昵。
裴夜寒情绪依然崩溃,感受到江曼曼动作的他,抬起头看着江曼曼一言不发。
看着他的眼神,江曼曼默默停下了说话和动作。
“向瑶死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似先前冷清,多了些沙哑低沉。
“什么!”江曼曼语气中充满惊讶,难以置信的继续问下去:“向瑶死了?”
听出了她的质疑,没有理会她的问话,他抬手指了指顶楼的方向:“就从那里,跳下来。”
江曼曼越发难以置信:“跳楼?这怎么会…”
“我当时就在楼上,她走了,我没有拦着她。”依然没有丝毫理会江曼曼的意思,裴夜寒自言自语道:“是我,我让她离开的,她走楼梯,我没有追上去。”
“夜寒,你这是…”江曼曼有些尴尬,欲言又止。
听到话音裴夜寒突然侧目,眼神骤然冰冷,口中吐出一句似乎莫名其妙的话:“她没有错,不是吗?曼曼。”
原本只是句不咸不淡的话,江曼曼听了却是一惊:“什么?谁有错?”
她拼命想通过笑容来掩饰面上的惊愕,可适得其反,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裴夜寒还在看着她,一瞬不瞬,让江曼曼瞬间有些方寸大乱。
“这…人死不能复生,夜寒,你何必呢?”江曼曼语无伦次的说着,身下的手紧张的紧紧攥着裙子。
华贵的真丝连衣裙,慢慢褶皱,可江曼曼丝毫没有怜惜。
这时裴夜寒闻言冷笑道:“好一个人死不能复生,向瑶的母亲不是无辜的吗?”
向瑶的母亲这五字一出,眼看着一下子江曼曼更紧张了,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伸手抚着耳边的长发,一次次将头发别向耳后,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情绪。
“什么向瑶的母亲,我怎么会认识向瑶的母亲。夜寒,你在讲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说话时眼神躲闪。
说到向瑶母亲时,显得更加语无伦次,“无辜?不无辜?什么无辜不无辜的?”
这时裴夜寒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强硬道:“五年以前,向瑶的母亲,活动途中突发车祸身亡,我也在那次车祸中身受重伤。”
听到这儿,江曼曼后背上冷汗直冒知道瞒不下去,于是再无法装作云淡风轻。
就在她要开口时,裴夜寒语气却软了下来:“是你救了我,你都忘记了?”
见他突然提到自己,江曼曼心中一喜:“没有没有,也是那次开始,咱们…”
没等她说完,裴夜寒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窖:“设计好的剧本,开始不是这样吧。”
第十七章 愿你平安喜乐
听到这,她确信裴夜寒一定知道些什么了,于是她急急开口道:“夜寒,你听我说。”
裴夜寒却抬手抚向她的嘴角,这使她的话不得不停下。
气氛又一次恢复了宁静,可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裴夜寒接着说:“写好的剧本里死的该是向瑶吧,可惜了她真心待你那么多年。”
“哪有什么剧本,那就是一次巧合,向瑶她…”许是刚才的宁静,使江曼曼打消了心中害怕,于是她言之凿凿的说。
没等她全部说完,裴夜寒就出声冷冷的打断了她:“闭嘴!”
语气中不再似刚才般保留着些许温存,冰冷的令人害怕。
说罢,他目光中带着犀利和逼人的寒意,扫向江曼曼,看得她又一次一阵发颤。
可接下来,裴夜寒话语中却突然带上,让人难以琢磨的笑意接着道:“所以我选择爱你,尊重你,感激你…”
话音未落,江曼曼提到嗓子眼的心,刚稍稍有些放松时,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没有夜寒!我没有!你听我说。”江曼曼再次急声道,声音不再如从前般娇媚,话音中充满恐惧。
裴夜寒突然站了起来,一米八五的身高整整比江曼曼高出了大半个头,几天失魂落魄的经历,使他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