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贯在,我定然安好,你赶快走吧,我喝了药,也要更衣去紫宸殿了。”
“娘娘,药好了。”王贯端着药碗进来,看见贺南修还在,两个人表情都不怎么好,他不管是因为什么事,但现在贺南修还没走,就是他不对。
“贺将军,你怎么还不走,被人发现连累了娘娘该如何是好!”王贯有些着急,“快走吧。”
贺南修心里很不是滋味,说道:“我这就走,但是,公主要去紫宸殿照顾生病的魏承越,我知道迫于形势不得不为……”他顿一顿,“王贯,你照顾好公主,我走了。”
说完,他打开窗户,左右查看后,跳窗而出。
赵清音很担心,“上次贺将军用太监身份掩饰,这次直接黑衣入宫,他会不会遇上羽林军。”
“娘娘放心,贺将军轻功很好,身上还准备了迷药,上次来过之后,他已经摸清了羽林军换防时辰和巡逻线路,应是无碍的。”
“娘娘快喝药吧,我刚也听茉如说了,娘娘要去紫宸殿照顾陛下。今夜我和茉如就守在紫宸殿外,有什么事,娘娘直接喊我们就是。”
赵清音端起药一口气喝完,“睡了一天,我感觉好多了,现在喝了药,应该无大碍了。王贯,让莫如进来给我更衣吧,紫宸殿的人等久了总是不好。”
重新换了身鹅黄色的衫裙,赵清音又踏进了紫宸殿,刚来到内殿门口,就见皇后和德妃也站在这儿。
高三福看见她,马上迎了过来,“娘娘稍等,徐太医正在给陛下施针降热。”
赵清音颔首,先对着皇后福礼,“皇后娘娘万安。”
又对德妃福礼,“德妃娘娘万安。”
德妃瞥一眼,“容妃不过刚入宫,这消息真够灵的。”
高三福马上道:“德妃娘娘误会了,容妃娘娘是奴才请来的。”
德妃瞪了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她本来是想拉拢容妃的,但不知怎得,不见倒也罢了,一看见她这张脸,就不由有自主想说两句难听的。
许是之前欺负惯了。
赵清音淡淡说道:“高公公,既然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在这里,陛下应该不需要我再伺候,我先回关雎宫了。”
皇后和德妃震惊的看着她,自己是在紫宸殿放了眼线,巴巴赶来的,她却是高三福请来的,谁该留下谁该走显而易见。
此时她先发制人要离开,搞得好像是她们逼她走一样。两人不禁感叹,虽然长了同样的面容,性子却完全不同了。
高三福一听马上道:“容妃娘娘,您不能走。”然后又对皇后和德妃躬身道:“皇后娘娘,德妃娘娘,陛下只需容妃一人照顾就好,两位请回。”
谁人都知道高三福是得罪不起的,皇后和德妃只好黑着脸先后离开。
皇后还稍微克制,只是冷冷瞧了她一眼,但德妃的眼睛里好像能射出利箭来。赵清音此刻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老天爷呀,这次她是真的没想和她们争呀。
第11章 别走 阿音,我好悔。
徐太医很快出来,看见赵清音停下了脚步,“容妃娘娘,陛下刚睡安稳,病情好一些了,若醒了不愿吃药,劳烦娘娘喂陛下喝。”
赵清音道:“我喂他也不喝呢?”
“娘娘喂,陛下肯定会喝的,只要娘娘记住一点,不论陛下说什么,千万不要否定。”徐太医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赵清音。曾经元妃病了,也是他诊脉的,他自是知道逝去的元妃为皇帝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罪。
东宫时,不知是被谁下了毒,惹了老皇帝不悦,说是赵清音心狠歹毒,是苦肉计,后来饮食就格外小心,若没防住又中了毒,都是偷偷找他解毒。
那时赵清音不让他说,他便没说。直到南巡遇刺,他如何也不愿相信这样的女子会勾结韶国旧部刺杀皇帝,才将这些事告诉给了魏承越。
只是晚了一步,元妃已经被抛尸荒野了。
这是他第二次见长宁公主,只希望这个同元妃有着相同面容的女子和皇帝之间的感情,不要再走上无疾而终的老路。
赵清音点点头,“知道了。”
高三福伸手道:“娘娘,请。”
赵清音走进内殿,高三福关上了殿门,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她站在原地,看着龙床,迟迟不愿靠近。
床上的人呢喃了一声“阿音”,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身子一颤,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她记得魏承越登基后,她第一次宿在紫宸殿,是在冬月。
外面飘着雪花,殿内烧是炭火,白玉长颈瓶里插着腊梅,魏承越坐在桌几旁看她抚琴,她当时弹奏的是欢快的《春日曲》,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但魏承越却说十分应景。
她问,如何应景。
魏承越温柔地笑着,将她抱上床,放下帷幔,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抚摸着她的面庞,俯身下来,耳语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殿外冰天雪地,殿内春宵一度,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