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就没有想过,假如你生个快一米九的闺女,她将来找对象怎么办吗?”龚屿汐觉得,他妈目光真是太短浅了。
龚妈妈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悠悠说道:“可是我生个儿子他现在也没有对象啊。”
这话仿佛一记绝杀,杀得龚屿汐顿时闭了嘴。
跟妈妈辈的中年女性犟嘴,很明显是不明智的。
龚屿汐再次谨记。
好不容易到了宴会场,龚屿汐一手捧着种花,一手拉着龚妈妈,从他们家那光可鉴人的加长豪车上下来。
他们到的时候,宴会场上已经来了不少人。原本正挽着普化的手,跟几个人有说有笑的龚玥看到他们来了,连忙放开普化,笑着走上前去:“婶婶,屿汐,你们来了。”
龚玥正是龚屿汐的堂姐。
她三十多岁,肤白貌美,笑起来颊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神态动作,好像猫一样,看上去慵懒又有风情。
很少有男人能逃得了她这一套。普化年轻的时候号称“浪子”,他们这些搞艺术的,通常不忘在搞艺术的同时撩姑娘,有个从一而终的都是怪胎,仿佛艺术创造力的丰寡,跟他接触到的姑娘的多少有什么不好明说的联系。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看,普化这些年来身价大涨,不是没有道理。
但浪子终究有一天也在龚玥身上折戟沉沙,心甘情愿被碾死在沙滩上,足见龚玥的魅力。
龚玥看了看龚屿汐母子身后,随即笑道:“叔叔没来啊?”
“你叔叔有事情。”龚妈妈笑得毫无破绽,“他让我们祝贺普化生日快乐。来,这是我们选的礼物,你看喜不喜欢。”
龚妈妈从龚屿汐手中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水晶摆件,颇有情趣,但也不太出挑。
龚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喜欢,当然喜欢了。”她将东西交给助理,拉着龚妈妈朝人群中心走去,“走吧,王总他们等你很久了。”
这种场合,龚屿汐一向是不喜欢去的,他正要想方设法撤走,可龚妈妈的手好像焊在他手上一样,让他挣脱不得。
龚妈妈用威胁的眼神看向他:去不去?不去弄你。
龚屿汐站在原地:不去不去就不去。
母子俩正在暗自较劲间,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突然之间,龚屿汐感觉眼前好像突然间亮了不止一倍。
门外天气正好,那人逆光走进来,风将她精心卷起的长发吹起,露出光滑细嫩的皮肤,身材高挑,四肢细长,手足腕都纤细得令人发指。她美得好像加了滤镜的广告女模特,连身边的空气都是玫瑰味儿的。
她穿了条银蓝色的流光流苏短裙,长发披在肩上,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把脸遮住了大半。她手上牵着一条雪白的拉布拉多犬,正是任苒和沾沾。
怀中的种花已经迫不及待地叫起来了,龚屿汐手一滑,种花这个死不要脸的就连忙挣脱了他,撅着穿着纸尿裤的腚,跑到沾沾面前献殷勤去了。
“种花,快回来!”不等它靠近沾沾,龚屿汐就一步上前,一把将它捞进了怀里。
种花在他怀中不住地“嗷呜”,还不忘跟沾沾打招呼,媚眼抛得简直叫人没眼看。
刚才那么一出,龚屿汐就是想装作不认识她也不行了。他轻咳了一声:“任小姐,你好,又见面了。”
任苒还是那股一开口就让人想打她的调调:“托龚警官的福,我还好。”
龚屿汐语塞。
不行,跟任苒在一起,必须要熟记“男女交往准则首条”—就是不能殴打好看的异性,哪怕对方再可恶也不行。
龚屿汐把这个准则默念了十遍,觉得自己面对任苒时的耐心值增加了不少,这才开口:“那很荣幸了。”
不知道是不是龚屿汐的错觉,他总感觉墨镜那边,任苒附送了他一对硕大的“卫生球”。
“你们认识啊。”龚玥性格本就圆滑,这些年来跟在普化身边,更是锻炼得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见到任苒跟龚屿汐在打招呼,连忙走上前来问道。
任苒立刻转过头,那样子好像承认跟龚屿汐认识就能要了她的清白一样。
龚屿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污染源种花一样了,但面对任苒,他又不好跟她一般见识,只能挤出一个笑容,咬着后槽牙告诉龚玥:“有过一面之缘。”
“哦。”龚玥是个人精,当然看得出来龚屿汐和任苒之间的暗流涌动。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尽心尽力地介绍,“这位任小姐,是你姐夫专程请过来给我们结婚纪念日做娃娃的,她可是他们那一行的大师。屿汐,你可不要怠慢了人家。”
龚屿汐连忙表示:“岂敢岂敢。”
他工作出了点儿小纰漏,任苒都能打市长热线投诉,他要是再怠慢了她,任苒可能要去他们单位静坐示威了。
龚玥说完,又转过头来对任苒说道:“任小姐,这位是我的堂弟,龚屿汐,智美集团就是他爸爸的产业。”
任苒脸上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